兩人到達安家主宅時,一推門便看見安家夫人鍾彩麗一副一家之主的姿態坐在沙發上,不符合年齡的豔麗妝容,配上華麗雍貴的大衣,豔俗無比。
鍾豔麗撇了眼安檸,滿臉不屑,但看見安檸旁邊的穆亦寒後,那原本的不屑立馬變了樣,從開始的驚豔變成了鄙視。
穆亦寒緊了緊眉頭,原本打算看在她是安檸母親的份上,才收斂了些身上的寒氣。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完全不需要,於是渾身的冰冷瞬間襲來,凍僵了鍾豔麗噁心的嘴臉。
鍾豔麗看着穆亦寒,竟不由的感到害怕。
她收回視線,繼續惡狠狠的盯着安檸,冷聲冷語的說道:“怎麼?昨晚的金主沒來?”她本還打算與買她的金主好好相處一下,可沒想到這死丫頭,這麼不爭氣連個金主都哄不回來。
想到這心裡更憤怒了。
“死丫頭!這張臉白長了是吧,連個男人都哄不回來,他不來誰給錢救安氏!”鍾豔麗走到安檸的身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安檸的額頭。
一旁的穆亦寒看的眼神更冷,但並沒有阻止。
鍾豔麗像是感覺到寒冷般,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繼續惡毒的說道:“小小年紀就帶着個小白臉上門,還真是和你那不要臉的媽一樣,喜歡勾搭外面的男人。”
安檸緊緊的攥着拳頭,心裡痛的想流淚,可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穆亦寒聽到她的話後,先是被她嘴裡惡毒的話噁心到,但隨後便不由得愣了一下。
鍾豔麗不是安檸的親生母親?安氏在商界也算是有一定地位的,世人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些事。
看來這安家遠比他想的要複雜,而安檸也遠比他想的受到的折磨更多。
穆亦寒心裡的想法是對的,安檸的母親生她時大出血去世,沒過多久,安雄成便娶了鍾豔麗爲妻,而對外人卻稱安檸是鍾豔麗和他的女兒。
十年來,只要安雄成不在,鍾豔麗就變着法子的折磨她,欺負她,她也試過向爸爸告狀,可換來的卻是一句“鍾阿姨是長輩,不許這麼沒禮貌”,安檸也恨過他,但想到他是她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恨意也就逐漸減少。
可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後,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以爲爸爸是愛她的。
穆亦寒又看見安檸緊緊的咬着脣,眉頭鎖得更深,他一步一步走到安檸身邊,輕輕攬着她的肩膀,眼神冰冷的看向鍾豔麗:“夫人還真是不顧及外人。”
“哼!只知道用女人的,吃女人的小白臉,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不是我不提醒你,這死丫頭就只有臉蛋長得好,錢?她可沒有。還是趁早換下一家吧。”
鍾豔麗瞥眼看了看他,繼續說道:“不過……你這張臉,確實給別人有點虧了,不如……跟着我如何。”她的眼神變得貪婪起來,看着眼前這等絕色,不由便起了私心。
穆亦寒只是笑了笑,沒做太多反應,反而是安檸聽不下去,她直起腰倔強的對鍾豔麗說:“別打我寒哥哥的主意,他是我的!”
穆亦寒嘴角掛笑的看着安檸,這丫頭還真是……
她的……這稱呼好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