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事有反常必爲妖,葉傾傾看着歐陽擎那討好的臉色,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鄒陽跟自己說的話,她的眼神頓時冷下去:“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就要做合格的丈夫和爸爸?”
“你不喜歡?”歐陽擎反問,疑惑地打量着她。
有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簡單得像一張白紙。
但有時又覺得她像霧裡看花,讓人難以捉摸。
許是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在作怪,奇怪,他竟然對這個女人產生了那麼一絲興趣!
葉傾傾看着那沒有半分笑意的淡漠眼神,想起了他曾經對她們母子不聞不問,還有那天那個晚上,他竟然放任她離家出走……
心突然一陣揪痛,眼神也隨之變冷,她甩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明天要上孕課,估計沒時間逛街。”她看着眼前依然絢爛的玫瑰花,忽然意興闌珊。
“又去鄒信陽那裡上課?”歐陽擎臉色頓時不爽。
“怎麼,你有意見?”葉傾傾環抱雙臂,挑眉看他,“歐陽擎,作爲孩子的爸爸你沒有陪我做過一次產檢,沒有陪我上過一堂孕課,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有意見?”
歐陽擎:“……”
看着葉傾傾那充滿怨恨的眼神,他忽然不敢再直視,心虛地避開了她的視線。
葉傾傾說得對,無論是作爲孩子的爸爸,還是作爲她的丈夫,他從來沒有對她們母子盡過責任。想到這裡,他心頭涌起了一絲愧疚。
“那明天,我陪你去?”
“不必,”葉傾傾心裡當然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去,但如果他是別有用心,那她也沒必要讓自己空歡喜一場,“你那麼忙,還內憂外患,還是想辦法處理你和前女友的棘手緋聞吧?”
歐陽擎神色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竟然知道這些。
“既然你知道,傾傾,我希望你配合一下。”他說着軟話。
“可以啊,”葉傾傾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幫你保住你的總裁之位,那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樣東西。”
“你說,”歐陽擎落落大方,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樣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是嗎?”葉傾傾勾脣冷笑,“只怕你不肯割愛。”
“你想要什麼?”
葉傾傾直視他幽深的雙眼,緩緩地說:“那你聽好了,我要歐陽集團5%的股份。”
歐陽擎的俊臉頓時變色,眼神的溫度驟然下降,頓時冷得像南極的雪一樣,彷彿能把人凍成雪人一樣。
“葉傾傾,沒想到你居然還藏着這種野心,我果然是小看你了。”他冷冷地譏諷,譏諷的眼神中還夾雜着一絲厭惡。
“你想保住你的總裁之位,難道就不是野心?”葉傾傾反脣相譏,“爲了你的野心,你不惜和我虛以委蛇,歐陽擎,你又比我高尚多少?”
歐陽擎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葉傾傾,你聽着,我不可能把股份轉讓給你,你願意配合就配合,你不願意配合,我也有的是辦法讓自己渡過難關。”
……
酒吧。
今晚的人特別多,酒吧裡幾乎人滿爲患,歐陽珏穿過重重人羣,好不容易纔找到在角落裡喝着悶酒的葉一然。
看到葉一然的時候,他的脣角勾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