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瀾做完節目後留下來處理了一些事情,所以回來時已經是早上七點鐘。
當她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門沒有鎖上。警惕地捏緊了包包,輕輕一推,木門大開。
沙發上橫出來一條腿,慢慢的靠近,張偉睡夢中還以爲是在自己舒適的小牀上,翻了個身,滾下了沙發。
“啊呀。”
聽見是張偉的聲音諾瀾才放心下來。身體上的疼痛讓張偉清醒過來。
“張偉,你怎麼了?怎麼誰在外面啊?”
張偉揉着砸痛的頭,打了個哈欠,他喝的算少了。“昨晚我們幫一菲接風洗塵,結果都喝醉了。”
“那其他人呢?你們進門門都沒鎖不怕被偷啊。”
“下次不會了。再來找我當槍使讓我喝酒我肯定不幹了。”張偉信誓旦旦地說着,卻不知道不久的將來,他會親手打破這個誓言。成爲沒節操沒下限的代表……之一。
在廚房準備着早餐,諾瀾拿出幾個雞蛋,倒了油,等油燒熱將雞蛋輕輕在臺面上一磕,準備煎荷包蛋。
油聲呲啦啦響起,伴隨着這聲音的,還有刺耳的哀嚎。
“如來神掌!”
“啊啊啊——!”呂子喬的房門忽然打開,穿着皺巴巴外衣的子喬四處逃竄。
“美嘉,子喬你們怎麼了?”諾瀾雖然已經習慣他們每天突如其來的打鬧,但是如果一菲在的話他們好歹會收斂點。還是事情的嚴重性已經無法言說了?
“你個色狼剛剛想對我幹什麼!昨晚上吃老孃豆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美嘉手裡拿着呂子喬的枕頭,子喬跑到客廳,想到陽臺上卻發現門鎖了只好跑到客廳和美嘉周旋。
門外,一個女子放下行李箱走入門內,呂子喬翻過沙發向門外逃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門口站着誰。
“子喬?”
溫柔的女聲與記憶中的某個角落的回聲相吻合。遲疑的神經慢了兩秒才向大腦發出信號。
子喬跑到門外才頓住腳步。試探性地開口:“羽墨?”
“呂子喬你跑啊!再跑啊!”
美嘉已經揪住子喬的耳朵,子喬難爲情地說:“美嘉你先等會兒!有人來了!羽墨,秦羽墨回來了!”
“羽墨?名字挺好聽!你又泡上哪個妞了!”
美嘉沒注意到,這個名字似曾相識。過了幾秒纔有些回過神了,“等等……羽墨?”
美嘉回過頭來,羽墨站在門邊款款微笑。“你是……秦羽墨?”
“美嘉?子喬,你小子不錯啊。”羽墨嬌笑着看向呂子喬。美嘉還在問,“我經常聽一菲說起你,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那還不多虧了子喬。誒,一菲小賢呢?聽說關谷和悠悠都領證了,什麼時
侯辦婚禮啊?”
“羽墨,不如我們進去聊聊?”美嘉無視子喬,和羽墨一起走進了客廳。留下子喬一個人在外邊捂着耳朵,剛剛被美嘉揪了一下,現在整隻耳朵都變成紅的。他在女孩子面前還沒那麼丟臉過。
“諾瀾,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羽墨,你怎麼來了?我好高興啊!”張偉瞥見熟悉的身影,立馬從餐桌前跳起,放棄了正在爭鬥的荷包蛋。羽墨也很開心,“張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啊。怎麼樣,找到女朋友了嗎?”
張偉支支吾吾,傻笑着,羽墨便沒提了,“改天我幫你介紹介紹。”
“一大早怎麼這麼吵啊。我都困死了。都怪子喬你出的餿主意,喝什麼酒啊。”悠悠眼睛還沒睜開,羽墨走上來親暱的捏着悠悠的臉:“悠悠,我回來啦!臉還是這麼軟啊。”
悠悠睜開眼,看見羽墨驚喜地抱着她:“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太好啦!好久不見想死你了!”
“話雖如此,怎麼到現在就是沒看見菲菲啊?曾小賢呢?”
“呃……羽墨,你沒發現公寓裡除了個別人都是成雙成對的?所以,就。其實一菲昨晚也纔回來。”悠悠尷尬得說出這個事實。
“一菲昨晚喝醉了,現在還在睡吧。不然我們一起去叫她?”呂子喬說着把鑰匙掏出來,帶着大家去了隔壁。
“你不怕她醒了之後揍你啊?”羽墨覺得有些奇怪。卻不知,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情,關谷嬉笑着對羽墨說:“沒事的。一菲要打也不會先打我們的。嘿嘿。”
“那她打誰啊?”
呂子喬已經打開了門,扭頭對大家說:“待會兒我上去把鎖打開後,你們就開始大聲說話,最好能有多吵有多吵。目的就是爲了讓一菲醒過來。然後……”
“我們就有好戲看啦!”美嘉興奮地跳了起來。
羽墨這才意識到,好像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