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隨着第一縷陽光的拜訪,任丹拂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嘶…脖子怎麼有點兒疼呢…”任丹拂用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昨晚也沒那麼熱呀,難道是我出汗了?”任丹拂摸了摸微溼的脖頸,再擡手只聽臥室裡傳出了可以刺破天際的尖叫:“啊!!!!!”
“嗯?怎麼回事,這附近有屠宰場嗎?這麼早就殺豬?”獷木槐睡得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在現實世界還是在夢裡。
“小朋友…嗚嗚嗚…你看我…嗚嗚嗚…”任丹拂頂着個雞窩頭滿臉淚水,手上還粘着脖子上流出的血,就這樣站在獷木槐的面前哭着。
“嗯…嗯…誰啊…嗯?啊!!!!”獷木槐突然睡意全無,嗖地從沙發上躥了起來,像個猴子似的蹲在沙發角落,用驚恐的小眼神瞧着眼前這個辨認不出的人。
“小朋友,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嗚嗚嗚…”任丹拂繼續哭着說道。
“丹…丹拂?是你?你怎麼?噗!哈哈哈!你這是扮演的什麼角色啊?你說你早上叫我就叫我唄,幹嘛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啊?別鬧了哈,我已經被你嚇起來了,你成功了哈!”獷木槐哭笑不得地勸着任丹拂道。
“小朋友,我沒嚇唬你,我是真的流血了…”任丹拂委屈道。
“什麼?快讓我看看,哪裡出血了?”獷木槐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急忙起身看向任丹拂的手和脖子…
“丹拂,是不是你昨晚上自己指甲劃的呀?”獷木槐猜測道。
“你看我哪有那麼長的指甲啊!”任丹拂繼續委屈道。
“我看看,誒呀,還真沒有哦,那我們丹拂是半夜夢遊被劃傷的嘍…”獷木槐調侃道。
“獷木槐,你居然調侃我,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是不?”任丹拂生氣道,同時伸出雙手做出準備要揍人的姿勢。
“好了好了,丹拂我錯了,咱倆別鬧了,快收拾收拾吧,一會兒還得上班呢…”獷木槐求饒道。
“好吧,放過你了,對了,你手機衣服什麼的別忘了拿着哈!”任丹拂囑咐道。
“嗯,好,那個手機我拿走,衣服我就留這裡了,下次我過來的時候再帶兩件過來,免得到時候沒有穿的…”剛說完,想起犬魔告訴他的只瞬移本體的事兒,頓時脖子耳朵開始躥紅。
“哦,對,是哦,那就按照你說的辦…”任丹拂反應過來之後,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那個我去做早飯,你快去洗漱吧…”任丹拂轉移話題道,隨後便轉身走進廚房忙去了。
“哦,好!”獷木槐答應着,再次看着任丹拂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要把這個女孩兒娶回家做我的妻子,我要用我的一生來寵她、愛她,讓她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兩人很快收拾完,吃過早飯,便準備一起去上班。都已經準備出門了,獷木槐突然攔住任丹拂問道:“丹拂,你有沒有絲巾啊?”
“絲巾?什麼情況?你要絲巾做什麼?”任丹拂不解道。
“不是,不是我要,是你,你的脖子上有劃痕,要不要遮蓋一下?”獷木槐細心道。
“哦,這樣啊,是哦,那你等着,我這就去找一個繫上…”任丹拂迅速跑回臥室,很快就在脖子上繫了一條漂亮絲巾跑了回來,兩人很快便趕往了公司…
(A市分公司行資部辦公室)
“拂姐,那個今天總部領導的那個會議…額…拂姐,你的脖子…咳咳…那個怎麼了?你以前可從來都不戴絲巾上班的呀,今天這是怎麼了呀?”何麗麗突然像似發現什麼了似的,壞笑地問道。
“哦,沒事,昨天不小心傷到脖子了,有點影響美觀,所以今天繫了一條絲巾…”任丹拂解釋道。
“哦,不小心哦,啊,明白明白…”何麗麗更加肆無忌憚地壞笑了起來,而且還故意在“不小心”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麗麗,你是不是想歪了?能不能不用這樣的表情啊,讓我覺着這麼不自在呢?”任丹拂感受到異樣,於是問道。
“我啊,沒有啊,怎麼可能想歪了,是不是你自己做賊心虛了?”何麗麗故作迷惑道。
“哎呀,算了,我摘下來你自己看看吧,是一道血痕,太長了,我怕大家看到都問,所以索性藏起來了…”任丹拂邊解下絲帶邊跟何麗麗說道。
“我的天吶,拂姐,我真沒想到,你這麼能瘋啊,居然都動刀子了呀?”何麗麗吃驚地問道。
“什麼跟什麼呀?麗麗你再這麼調侃我,我可要…”任丹拂佯裝凶神惡煞道。
“別別別,拂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哈哈哈哈!”何麗麗立刻道歉道。
“行了,知道自己錯了就行,快去忙去吧!”任丹拂嚴肅起來,不再跟何麗麗開玩笑了。
“好嘞,拂姐!我這就去忙了哈…”何麗麗說完話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下午,總部領導過來參加的會議結束了,休息了片刻,便開始準備返程了…
“到家了給我發個微信,報個平安!”任丹拂囑咐道。
“嗯,好,你也是,下班到家了給我微信!”獷木槐囑咐道。
“咳咳,那個小獷啊,別在這兒依依不捨的了,好不?來日方長哈,來日方長!走吧走吧走吧!”汪總邊說邊拉着獷木槐往外走。獷木槐不放心,還是示意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之後便跟着汪總一起進了電梯下樓了。
回S市一路上都很順利,到達總部之後,將車還回車隊,獷木槐就下班了。因爲住得離公司很近,所以獷木槐步行回家。回家的路上,獷木槐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現在這個時間,丹拂應該也準備下班了,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加班,本想發個微信給她的,但是纔剛分開,我這心裡怎麼就又想她了,我很想聽聽她的聲音,不如給她打個電話吧。”獷木槐心裡想着想着,手就不自覺地按下了撥打鍵。
“嘟…嘟…小朋友?”任丹拂接了電話。
“嗯,是我,丹拂,我想你了…”獷木槐邊撒嬌,邊走進自己所住的小區。
“噗,小朋友,別這麼肉麻好不好?”任丹拂忍不住笑道。
“我就是想你了嘛,爲什麼不讓我說呢?”獷木槐繼續撒着嬌,往樓道里走去…
“哈哈哈,你沒事兒吧?一會兒天黑之後你不是還回我家嘛,至於嗎?”任丹拂笑着說道。
“那不一樣,雖然軀體是我,但是靈魂不是我,那不是真正的我…”獷木槐越說聲音越小。
“唉,那怎麼辦啊?誰讓你跟犬魔定下這樣的約定啊,我也無能爲力啊!”任丹拂無奈道。
“所以啊,我就是很想你嘛!想你想你想你…”獷木槐走到家門口,正準備拿出鑰匙開門,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想誰呢?想成這樣,怎麼也沒見你這麼想過我呢?”獷木槐的媽媽問道。
“啊?那個丹拂啊,我這邊有點兒事,一會兒再給你打電話哈,先掛了哈!”獷木槐說完便掛了電話。
“嗯?這小朋友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說掛電話就掛電話,我還沒說完呢,真是的,應該給他一個差評!”任丹拂邊想邊有些生氣地將手機塞進了揹包裡。
“兒子啊,我這好多天都沒來看你了,昨天過來你還沒在家,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你了,還聽見你在想別人,唉,說說吧,怎麼回事啊?”任丹拂媽媽質問道。
“媽,咱們先進屋吧,別在門口站着了…”獷木槐說道。
“嗯,說說,你想的人是誰啊?比媽還重要?”獷木槐媽媽接着質問道。
“媽,電話裡的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昨晚我就想在電話裡跟您說的,可是您說沒空,既然您今天問了,我也不瞞着您,這女孩兒我很喜歡,是想要娶回家做妻子的,所以我鄭重跟您說,我想跟她好好交往,也請您能成全,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獷木槐鄭重地說道。
“哦?很喜歡?還要娶回家?你經過我同意了嗎?我要是說不同意,你怎麼辦?”獷木槐的媽媽問道。
“媽,我這次是認真的,非常非常認真的,所以請您不要阻攔!”獷木槐繼續懇求道。
“那我要是堅決反對呢?”獷木槐媽媽問道。
“媽,一定要這樣嗎?如果您堅決反對的話,那您就只能失去您的兒子了…”獷木槐表決心道。
“你!反了你了!照我看來你這也沒相處幾天吧?這女孩兒是有多大的魅力,沒處幾天就把我這寶貝兒子迷成這樣了?看來我還真得會會這個丫頭了,我看要是再晚些的話,恐怕我還真就控制不住局面了。”獷木槐媽媽說道。
“媽,您的意思是不是同意我跟她交往了?”獷木槐興奮地問道。
“我可沒說同意,我得先看看再說…”獷木槐媽媽回答道,嘴角扯出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