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把頭髮吹乾再下來?”段昭安站起來,一掃剛纔的磅礴氣勢,轉瞬就變成一位謙和如玉的公子形象。看得於家兩兄弟磨拳擦撐,牙根磨得嚯嚯響。
兩兄弟看着剛纔對他們倨傲而冷漠的男子爲顧晨細心地吹起溼發,默默扭頭不再去看。這男人剛纔是……故意的吧!故意不動聲色嚇唬他們!
顧晨的頭髮很順很柔軟,因爲短還未來得及收攏便已從指間穿過。
“畢業後留長髮吧。”有手指溫柔在她發間穿過,淡而暖地心悸讓他眼底愈發地柔和起來,眉間威懾由已化成繞指柔,“我喜歡女孩留長髮,“爲君綰作同心結”……一直都想這般。”
顧晨撥了下頭髮,衝完澡的她皮膚水白皙水嫩彷彿能掐出水來,嘴兒淡紅微微彎起,笑道:“段少,你想得可真夠長遠。”長髮?她就從來沒有留過!
從成家一出來,於家兩兄弟迅速一左一右靠近,壓根不給段昭安近身的機會。
走在後面的段昭安長身玉立,如從龍輦下來的王,姿態尊貴漫步於青石路上,高級訂製地givenchy黑色長衣勾勒出他完美身線,步履間的優雅已讓路人連連注目。
於建剛在看到他時,更加確認自家兩小子是沒有半點希望。
一餐飯賓盡主歡,送走兩人後,於建剛對自家太太嘆道:“於太太,你啊,別想了。我看那小夥子……來頭小,一餐飯吃下來我硬是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偏偏還覺得他不說出來是在理的!這種明明是傲慢無禮的作態,可在他身上就是顯得尊貴了。唉,小顧這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降得住他。”
對顧晨,於建剛是真心當成女兒在疼惜。
收拾碗筷的於太太這會兒也想通了,笑得神秘道:“還早着呢,小顧現在才十九歲都沒有滿,那小夥子看上去二十六七有了吧,既然是大有來頭,家裡肯定催着結婚,這不,小顧年紀不到,他那邊又催着,……哼哼,倆人能不能成事還不一定。”
對自家太太如此高瞻遠矚,於建剛服了。
從於家出來兩人沒有回成家,顧晨已買好後天回楊柳村的車票,打算今天去商場走走給顧大槐帶些禮品回去。給一直照顧她的李大嬸一家也捎些禮品。
顧晨,是知恩的。
商場顧晨除了知道個海虹外,別的她是沒有去過。
兩年一過,海虹商場的物價再次提高几個層次,連國際奢侈品牌都入駐了兩個。
與兩年前的囊中羞澀相比,如果的顧晨是小有資產,委託於建風炒股的資金經歷兩年已經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段昭安在看到提款機屏上顯示出來的數字,修眉輕地挑了下,對顧晨道:“想不到你還是小富婆,都7位數存款了。”真是意外之外。
“是於……”取下錢轉身的顧晨倏地看到一道偏瘦地身影自人羣中一晃而過,黑眸裡冷冽掠過,對段昭安道:“青鷙幫還在市裡活動嗎?”
她看到安姐的身影了。
段昭安攬過她肩膀,高大偉岸地身量如同保護傘一樣保護着懷裡的女孩,鷹般凜冽地目光掃過人羣,抿着嘴問,“剛纔你看到誰?”
晚上見,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