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 毒死澹臺韻初
“我們這樣偷跑來到涼州,到時候澹臺立輝遇襲的事情,皇帝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吧?”若是皇帝發現他們兩人在這個時候不在京城,恰好澹臺立輝又被人截殺,難保不會將事情懷疑到他們身上。
而納蘭澈卻是想起納蘭昶如今身體每況愈下,每日必須依靠藥物才能正常上朝,哪裡還有心思去管他們是否在京城?“他如今整日裡都惦記着煉丹,哪裡有心思管這種事情?”
即便他真的知道事情是他們做的又如何?他的命都在自己手裡,他還需要怕什麼?反正納蘭昶的身體狀況,皇后和一些大臣也不是不知道,到時候直接來個暴斃而亡也不會引起誰的懷疑。
而兩人回到京城,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烏爾修祈和烏爾蘭雅也準備動身回烏爾國,臨行前幾人在相約一起吃了頓飯,算是爲兩人踐行。
整個吃飯的過程,烏爾蘭雅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儼然是沒有了往日裡的朝氣,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慕容玉姌知道她的心裡還是喜歡着蕭靖瑄,如今要回烏爾國了,怕是對蕭靖瑄也是萬般不捨的。“瞧你這副模樣,可是捨不得靖瑄?”
聞言,烏爾蘭雅悶悶的瞥了蕭靖瑄一眼,隨後倔強的吸了吸鼻子,說道:“誰說我是捨不得他?我是捨不得你們這幾個好朋友。”
嘴硬。慕容玉姌心中說道。
“你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們會再見面的。”等京城的事情安排交代好了之後,他們就會動身去烏爾國。
烏爾蘭雅聞言,眼睛一亮,原本灰暗的眼神即刻變得明亮了起來。“真的嗎?哥哥說你們有可能會去我們烏爾國遊玩,我還不相信呢。”
“是真的。也許很快就會在烏爾國見面的,所以你不用傷懷。
”其實面對離別,她也會有些捨不得的,烏爾蘭雅又是那麼的單純可愛,若是蕭靖瑄能夠與她在一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的。只可惜……蕭靖瑄好像一直都無動於衷。
翌日一早,烏爾修祈兩兄和赫連文言帶着隨行的侍衛啓程回烏爾國。
終於到了離別這一刻,烏爾蘭雅趴在慕容玉姌的肩膀上哭的甚是傷心,雖然知道不久之後會見面,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
慕容玉姌一直柔聲相勸,可烏爾蘭雅的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的流,將慕容玉姌的肩膀的衣服都打溼了一大片。
蕭靖瑄見烏爾蘭雅實在哭的讓人忍不住一起難受起來,這才走過來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烏爾蘭雅依舊的抽泣的,轉身見蕭靖瑄一臉溫柔的看着自己,有些傻了。
“在烏爾國等我們。”就這麼一句話,好像有魔力一般,烏爾蘭雅的淚水漸漸止住,隨後呆呆的點了點頭。
烏爾蘭雅坐在馬車裡,將頭探出窗外,滿臉不捨的揮手告別。
看着一行人漸漸離去的背影,慕容玉姌心中也是酸楚萬分的。雖然與烏爾蘭雅相識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可是她那單純的性子就是讓她很是喜歡。
而澹臺韻初知道今天是烏爾修祈離開的日子,她一早便悄悄的來到了距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個茶樓,立在二樓一間雅間的窗前看到那個每日每夜都在思念的身影,卻無法上前與他說一句話,明明近在咫尺,她卻覺得好似隔了萬水千山一般,遙不可及。
這種感覺,澹臺韻初其實早已經習慣了。在看到烏爾修祈的馬車越來越遠的時候,想起他們終身也許再無相見的那一天,澹臺韻初淚水終於還是模糊了雙眼,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望着烏爾修祈消失的背影,無聲的掉着眼淚。
一旁伺候她的宮女看到自家公主此番模樣,也是忍不住偷偷抹着眼淚。
葉連成自然是知道澹臺韻初心中所愛是烏爾修祈,對於他們的婚約,不過是爲了給烏爾修祈做了掩護罷了。
宸王府水雲軒的一處院內,一個滿頭白髮,留着白色鬍鬚的老頭兒就像瘋了的似得,神經無比的激動的到處尋找納蘭澈。
清風對於尤道子這副模樣已經算是習以爲常到了,尤道子別看是個神醫,其實整日裡總是瘋兮兮的,讓人很難將他與神醫二字聯繫在一起。
“王爺在蓮池的閣樓上與靖瑄公子下棋。”清風有些無語的說道。
尤道子聽後,皺起了那張不滿皺紋的臉,“哎呀,這個時候下什麼棋,趕緊叫他滾回來。”
清風聞言,簡直是滿面黑線。恐怕,也只有尤道子敢叫他們家王爺‘滾回來’了。不過這老頭子性格乖僻,有時候完全像個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哄他,有時候又像個瘋老頭兒,誰都拿他沒辦法。
清風無奈的轉身朝着後面小樹林走去,施展輕功朝着蓮花池中心的閣樓飛去。
還未等清風說話,納蘭澈頭也未擡,雙眸只是盯着那棋盤,說道:“可是尤道子讓你來的?”
清風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們家王爺。“是,王爺。”
一聽是尤道子叫清風來找納蘭澈,蕭靖瑄說道:“想必是那抑制烈焰草的藥丸已經煉製好了,墨卿,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反觀納蘭澈,卻是一副淡定如初的模樣,讓人無法理解。雖然這藥丸不能直接解毒,但是對於壓制他體內的烈焰草毒還是很有奇效的,如今這藥丸已經煉製好,反而納蘭澈卻是一副比誰都淡定的模樣。
納蘭澈內心,其實也何嘗不激動呢?可他這個人,內心越是激動,表面則會更加平靜。
更何況,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不着急。下完這盤再說。”
誰知一向溫潤穩重的蕭靖瑄,卻是立即反對,一口回絕。“不行。你有心思下棋,我可沒有這個心思陪你下棋了。”
說完,蕭靖瑄連忙起身,隨即身形一閃,猶如一陣疾風一般隨即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納蘭澈無奈的笑了笑,隨即起身,施展輕功,瞬間也是不見了蹤影,留下清風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剛剛還在對弈的人便不見了。
哎……什麼時候他纔能有這樣絕頂的輕功啊。
尤道子一直在自己的院裡嘰嘰喳喳的不停說着,而慕容玉姌因爲關心那藥丸的問題,所以一早便來了宸王府,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可是,面對這個比白雪還要話多的白鬍子老頭兒,慕容玉姌實在有些無語的望天。
她坐在院裡的涼亭中吹着風,雙手撐着下巴,神情看起來頗有些悲痛與無奈。此刻,她心中真是忍不住的哀嚎,這個老頭子……爲什麼嘴巴比女人還能說?
而見慕容玉姌坐在涼亭中一副無奈的樣子,瞬間板起臉了,當下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了。“小妮子,老夫在跟你說話,你怎麼能夠望着涼亭發呆呢?你這樣是不尊重老者你知道嗎?就連納蘭澈那小子也不敢在老夫說話的時候望天呢……這墨卿到底找了個什麼樣的媳婦兒啊,剛剛老夫瞧你很是乖巧,這麼這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原形畢露了呢……”
話還未說完,只聽得一道聲音悠然響起,“不是玉姌原形畢露,是你……真的話太多了。”
尤道子此生是最討厭別人說他話多的,如今見蕭靖瑄竟然當着你小妮子的面說自己話多,瞬間更不樂意了。“哎呀,我說你這個小子啊……你看看人家墨卿都找媳婦了,就連夜寒月那混小子也跟安陽那丫頭在一起了,你倒是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去找個媳婦兒啊……也難怪你找不到媳婦,你這麼不懂得尊老愛幼,肯定是找不到媳婦的……”
見尤道子神叨叨的,活脫脫有點像神鵰俠侶裡面的周伯通,不過周伯通可沒他這麼毒舌,雖然他也是神叨叨的,至少人家話沒有他那麼多。
蕭靖瑄深深嘆了口氣。
尤道子在專研醫術的時候,那是相當認真,可以說他三天一說一句話那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且絕對不允許別人前去打擾他,不然他跟你翻臉了,那也不是鬧着玩的。
可一旦他出關了,這話就多的就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簡直是有些讓人無法忍受的。
而想起尤道子剛剛噴蕭靖瑄的話,慕容玉姌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老頭兒,剛剛在製藥的時候怎麼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完全變了個人似得,見誰不順眼就立刻開噴。
“小妮子,你笑什麼笑,你說老夫說的有沒有道理?”果然,聽到慕容玉姌笑出聲來,尤道子瞬間轉移了注意力,連忙走到涼亭內,問着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能說沒有道理嗎?她只能是笑眯眯的,‘滿臉認同’的點了點頭。“您說的都有道理。”
待納蘭澈進來,便是見了這麼一幕。
慕容玉姌估摸着納蘭澈也免不了會被尤道子噴,果然。
“你這個小子啊……我費勁千辛萬苦給你煉製解藥,你倒好……連問都不問候我老頭子一聲,跑去下那個什麼棋,你說那個棋有什麼好下的?有你的命重要嗎?我老頭子忙乎了一上午還沒有吃飯呢,你也不關心關心我。”
納蘭澈知道自己會被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老頭子一頓罵,不過卻是泛起笑意,悠悠然的說道:“你也知道的,寒月他廚藝很不錯的。”
聞言,尤道子雙眼一亮,立刻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無比雀躍的問道:“你是說,夜寒月那小子終於捨得下廚了?”
納蘭澈笑着點了點頭。
其實,夜寒月喜歡吃水雲軒的飯菜不假,但是他既然能夠開一間酒樓,自己沒有兩下子那怎麼行?之所以每次來水雲軒蹭飯,一來是想多陪陪納蘭澈,二來他自己自然是懶得下廚了。哪有一個國公府家的公子親自下廚做飯給自己吃的道理?反正水雲軒的飯菜也很合他的胃口,還不如來這裡蹭飯實在一些。
想起今天中午竟然能夠吃到夜寒月做的飯菜,尤道子那個激動,別提了。
興匆匆的近了屋,不多時,只見他懷裡抱着一個白玉盒子,那玉不消說,自然是上等的羊脂白玉,瑩潤通透,毫無瑕疵。“給給給……這裡面一共的六顆藥丸。先吃三顆,三個月內不能發作。等三個月之後,每個月月圓之夜再吃一顆。雖然不能徹底清除體內的毒,但也可保六個月內不會發作。”
納蘭澈緩緩接過那白玉盒子,隨後望着裡面靜靜躺着的藥丸,喃喃說道:“六個月……足夠了。”
尤道子自然也是知道了烏爾國之花的事情,如今他完全可以斷定,那烏爾國之花其實就是樓蘭之花。不過是被烏爾國的人給改了名字罷了。“若是真的能在六個月內取到那烏爾國之花,自然是最好了。”
“即便是滅了烏爾國的所有聖女,那烏爾國之花也必須拿到手。”說這話的,是夜寒月。
只見他眼中閃着篤定的利光,好似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此刻他臉上的殺氣若隱若現,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慕容玉姌知道夜寒月是暗夜閣的閣主,平日裡總是裝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也不過是爲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罷了。若真的了不得不出手的時候,想必他也是毫不手軟的。
當然,她慕容玉姌也不是什麼善類,若是烏爾國的聖女真的不願意交出烏爾國之花,她自然也不會輕易罷休。
說到底,那不過就是一朵花而已,比起一條人命,簡直算不得什麼,若她們執意拼死守護而不顧人命,那也別怪她心狠手辣。
不過這都要看烏爾修祈的了,若是他能順利將烏爾國之花搞到手,自然也不需要他們大動干戈了。
納蘭澈和蕭靖瑄當然也是抱有同樣的想法,但願烏爾修祈能夠將那烏爾國之花順利弄到手,這樣會省去他們不少事情。
吃了午飯,納蘭澈與蕭靖瑄繼續到蓮池的閣樓中下棋去了,而夜寒月和尤道子也跑去在一旁觀戰。
慕容玉姌對於下棋這些不感興趣,不過好像這真正的慕容玉姌對棋藝還是略懂一二的,但是她現在打斷去幾個鋪子結賬。畢竟如今是七月初,鋪子裡還有些事情需要等她去處理。
來到飾品店的時候,慕容玉姌恰好遇到了葉連成,而與他一起的,還有澹臺韻初。
葉連成起初裝作不認識慕容玉姌的樣子,反倒是慕容玉姌熱情的上去與澹臺韻初打了個招呼。
澹臺韻初其實對慕容玉姌也是有一些印象的,畢竟慕容玉姌在壽宴那天落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慕容玉姌氣質絕塵,容貌傾城,更是會給不少人留下印象。
如今這未來的宸王妃如此熱心的與她打招呼,而不似那些百姓一般覺得自己是個東盛不受歡迎的人,澹臺韻初心裡升起一股暖意。“沒想到能在此碰到慕容小姐。”
慕容玉姌輕輕一笑,隨後看了看站在澹臺韻初身邊的葉連成,說道:“我也沒想到葉將軍竟然會陪着韻初公主來選購飾品,實在是個體貼入微的人。公主實在是好福氣呢。”
葉連成與澹臺韻初的婚期就定下八月初,距離婚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之所以這麼急,也是因爲只有等葉連成和澹臺韻初成親之後,纔好將澹臺韻初暗中掉包帶去烏爾國。
而皇帝雖然是將澹臺韻初賜婚給了葉連成,卻並沒有定下婚期。
畢竟這是葉連成娶妻,他想在明日迎娶澹臺韻初皇帝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會讓人覺得葉將軍的將軍府的確是該有一個女主人了。
澹臺韻初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想着若是能陪着自己逛街吃飯的人是烏爾修祈,那該有多好。不過……如今這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就連見他一面都那麼難,又談何逛街聊天呢?
不過,葉連成也的確是個謙謙君子,這幾日對自己算是呵護備至,體貼入微,他還每日會派人去耀玥國的廚子開的餐館給自己買一些耀玥國的傳統食物,實在很是讓人暖心。“葉將軍的確是一個好人。”
“這是自然,葉將軍可是我們東盛國不少女子心中的理想郎君呢。”可不是,沈君然的六妹妹可是在上次端午賞花會對葉連成一見鍾情呢,自從聽說葉連成要娶這個耀玥國的公主,整日裡都在丞相府以淚洗面呢。
澹臺韻初也是不由得想起了那天那幾個百姓的議論,神色漸漸暗了下去。
說到底,這些百姓不歡迎她嫁給葉將軍,她還真的不願意嫁來東盛國,只可惜……總是事與願違,從小到大,她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老天爺好像總是在跟自己唱着反調,總是不能如她所願。
也許,她的命也只能這樣了。
“玉姌就不打擾公主和葉將軍了。”隨後,慕容玉姌朝兩人盈盈一拜,爾後走到櫃檯跟掌櫃的說了些什麼,便進入後堂去了。
由於慕容玉姌的將現代的那些經營模式搬來了古代,飾品店鋪生意那自然是極好的,這幾個月的盈利簡直出奇的好,光是上月份的純利潤起碼都有三千兩銀子,慕容玉姌簡直是樂的合不攏嘴。
說白了,這從古自今,又有誰是不愛錢的呢?
而從飾品店出來之後,慕容玉姌又去了藥鋪,胭脂鋪和其他幾個雜貨小鋪,在她的經營模式和納蘭澈找的那些掌櫃的帶領之下,這些鋪子一個月純利潤加起來足足有一萬三千兩銀子。如今慕容玉姌終於是當了一回小富婆,那感覺簡直就不要太過癮。
慕容玉姌給每個員工都發放了一定的獎勵,這讓他們是更加盡心盡力的工作,只有他們認認真真踏踏實實的工作了,這些鋪子才能更加紅火。
巡視完了幾個鋪子,慕容玉姌直接回了國公府,還未成親就總是往宸王府跑說到底還是有些不妥的。
回到墨竹院的時候,趙嬤嬤連忙迎了上來,而白雪則去將趙嬤嬤中午準備好的銀耳蓮子羹給慕容玉姌端了過來,慕容玉姌也的確有些口渴,接過那銀耳蓮子羹便喝了一碗。
清涼入脾又解渴,慕容玉姌喝了一碗還不夠,白雪急急忙忙又去盛了一碗。“嬤嬤的手藝果真是不錯的。”
“怕是小姐去查賬太累的緣故。”趙嬤嬤含笑將那盛羹的小碗接過,一臉慈愛的看着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朝着清霜等人得意的眨了眨眼睛,頗有些神秘兮兮的問道:“猜猜咱們這個月,掙了多少銀子?”
瞧慕容玉姌那掩不住的高興模樣,清霜清雪想着肯定是比上個月的盈利還要好,“一萬兩銀子?”
“哎呀,小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奴婢們。到底這個月小姐的鋪子掙了多少銀子啊?”白雪可是個急性子。
慕容玉姌見白雪那一副着急的模樣,笑道:“咱們這個月一萬三千兩銀子。”
一聽到這個數目,幾個丫頭不由得張大嘴巴。尤其是白雪和趙嬤嬤,以前小姐過了那麼多年的窮酸日子,如今總算是要回了屬於自己的鋪子,還將這些鋪子經營的這麼好,一陣心酸也是免不了的。
“嬤嬤,您就可別激動的抹淚了,咱們如今算是苦盡甘來,應該高興纔對。今晚,做些好吃的,墨竹院伺候的所有人,大家一起慶祝一番。”若是董氏知道自己一個月的盈利一萬多兩,還不得氣的口吐鮮血?
“那奴婢叫六福再去買些食材回來。”白雪笑眯眯的,一溜煙的就往後廚房跑去。這六福是專門負責墨竹院廚房採購的,也是
當年伺候趙雲貞的高嬤嬤的兒子,今年也不過十三歲。
慕容玉姌見白雪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也一直改不了,也隨她去了。剛剛忙活了半天,如今慕容玉姌也有些睏乏了,便進屋午休,一直到傍晚她才幽幽轉醒。
而慕容玉姌醒來沒有多久,慕容玉婉竟然笑眯眯的來了墨竹院。
“瞧妹妹你高興的模樣,可是有什麼開心事?”慕容玉姌明知故問。
其實,今天上午,寧安侯已經派人來要了慕容玉婉的庚帖,這意味着慕容玉婉很有可能會嫁到寧安侯府,雖然是庶子,但好歹是正妻。
這對於慕容玉婉這個國公府的庶女來說,那也算是上是門當戶對了。
而慕容玉婉聽聞那寧安侯的庶子也就是三公子長的很是英俊帥氣,若不是他是庶出的身份,這京城中恐怕也有不少千金小姐想要嫁給他呢。“妹妹今日是來謝謝姐姐的。”
若自己的親事是董氏給自己做主,這種好事恐怕還真是輪不上她,而當她聽說這門親事乃是宸王在背後撮合了一二,想着一定是慕容玉姌請求宸王幫了自己的忙,所以慕容玉婉如今對慕容玉姌那也是心存了一絲感激的。
雖然不能嫁給寒月公子那也是她的命,而如今能夠嫁給寧安侯府當正妻,那也可比嫁給寒月公子當妾室的好。
怎麼說以後也是三公子的正妻,那些妾室還不得對自己好一些?這地位那也是不一樣的,她可是看着自己的母親對董氏點頭哈腰的,過的日子也不比那些下人好多少。
慕容玉姌溫婉一笑,道:“也沒什麼好謝的,本來我們就是一家人嘛。何況,能夠與寧安侯府結成親家,那也是父親的意思。”
慕容玉婉可不知道慕容玉姌已經設好了局,就等着她跳進去,依舊笑得無比開心。想着以前她跟三姨娘總是在董氏面前活的唯唯諾諾,如今自己也算能嫁個如意郎君,心中怎能不欣喜?
不過,隨後想到自己來墨竹院的目的,慕容玉婉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她這個三姐姐幫了自己這麼多,如今自己還奧提出那樣的要求,會不會惹慕容玉姌生氣啊?
“我瞧妹妹你欲言又止的模樣,有話就不妨直說好了。”她就知道這個慕容玉婉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如今她的婚事也算是有了着落,恐怕接下來就是嫁妝的事情了。
難道……慕容玉婉真的是來問自己要東西的?
果然不出慕容玉姌所料。只見慕容玉婉面色略微帶了些尷尬,其實若不是董氏逼着自己來,她真的是不會來墨竹院找慕容玉姌開這個口的。“是……二夫人來讓妹妹找姐姐的。”
“她讓你找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讓她自己來找我。”就知道這個董氏還惦記她那嫁妝的事情,看來這慕容玉姝和慕容玉妡的身份一天不讓她拆穿,董氏還是學不乖啊。
“這個……”她也想讓她自己來啊,可是她沒有那個膽子。畢竟現在她還沒有出嫁,還是國公府的四小姐,若是將二夫人惹的不高興了,到時候吃苦頭的還不是她與姨娘。
慕容玉姌好歹也是這國公府的嫡女,如今又深得太后和榮昌長公主的喜歡,宸王殿下也是董氏也不敢去招惹的人,她當然是不會怕董氏了。可她與姨娘……背後卻是一個依靠都沒有。
“看你這副膽小如鼠的樣子,想來也不敢去找她的。不過,她讓你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莫不是……你的婚期將至,她想要我幫你置辦嫁妝吧?”
見慕容玉姌臉上的那抹冷冷的笑意,那嘴角的弧度噙着一抹詭異,讓慕容玉婉心裡打了個哆嗦。“二夫人說,如今你將幾個鋪子都置辦的井井有條,生意火爆,而且這鋪子是夫人生前留給你的,也算是夫人的財產。夫人作爲這國公府的夫人,作爲我們這些庶女的嫡母……雖然過世……但是也……應該爲我們幾個妹妹們置辦嫁妝的。”
說到後來,慕容玉婉的聲音是越來越小,不過這話也不是慕容玉婉瞎編亂造,的確是董氏說的。
董氏到如今還記恨着慕容玉姌將這些鋪子收回去的事情,想着這些日子慕容玉姌賺了不少的銀子,心裡還是恨的咬牙切齒。
而且她最近因爲睡眠不好,整晚被夢魘所折磨,再加上慕容玉姝前些日子又小產了,董氏可是遭受了不小的打擊,精神狀態更是不好,脾氣自然也會更加火爆。
而當她發現慕容玉婉竟然揹着自己去找慕容玉姌幫忙爲她找一個好親事的時候,董氏心裡那股氣,更被提了。這完全就是沒有將她一個堂堂國公府主母放在眼裡的行爲,她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所以,她能強詞奪理到這個份上,也着實讓慕容玉婉和三姨娘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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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讓一個去世了十幾年的人來爲庶女們置辦嫁妝,我慕容玉姌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嫁妝的事情,你別再找我。自己想辦法,我已經幫你說了一門不錯的親事,若是還要我這個當姐姐的幫你置辦嫁妝,我倒要到太后娘娘那裡去問個理去。”
慕容玉婉當然是不敢得罪慕容玉姌的,見慕容玉姌如今已經是動怒了,還揚言要入宮將此事告訴太后娘娘,那到時候事情不就鬧大了嗎?
而當慕容玉婉將慕容玉姌話裡意思轉達給董氏的時候,董氏更是氣的吐了一口鮮血。她怎麼突然忘記慕容玉姌那小蹄子最近是很得太后喜歡的,若是她真的將事情鬧到了太后那裡,到時候妡兒在皇宮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聽說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皇上了,這樣下去她要怎麼懷上皇上的孩子?怕是到時候只能孤獨終老啊。
想起自己的一雙女兒,一個現在完全不得寵,一個懷上了孩子還未出生就被孩子的爹親手給殺死……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事情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當初就不該讓慕容玉姝和慕容玉妡參加那個什麼桃花節,也不該妄想慕容玉姝入宮能夠讓董氏和慕容氏錦上添花,如今錦上添花沒有添成,反而給她添了不少煩惱。
不過,慕容玉婉也不是什麼正經嫡女,只不過是一個妾室生的庶女而已,嫁妝也沒有置辦的那麼好,反正她嫁的也不過是一個庶子而已,到時候將那庶子下的聘禮換成同等價位的東西送過去也就了。
不過,慕容玉姌這個小蹄子,如今是日進斗金,而她現在卻是連一個像樣的首飾都給女兒買不起,簡直氣死她了。
於是,慕容玉婉的親事也就這麼定了下來,爲了避免夜長夢多,而且今年最好的黃道吉日就在八月初,所以寧安侯府將日子也定在葉連成與澹臺韻初成親的同一天。
如此一來,慕容玉婉的事情也算是辦妥了,如今她心中最大的牽掛就是能夠儘快去烏爾國將那烏爾國之花弄到手,早日替納蘭澈解了毒,她心中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直到葉連成的婚期一天天到來,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日子過的相安無事,京城中也是一陣風平浪靜。
慕容玉姌這些天整日裡都在加緊訓練自己的武功,當然着重點還是輕功,掌握了一些要領以後,她的輕功倒也比以前精進了不少,不過她最大的困難是要克服字的心裡障礙。
而她閒着沒事也會去宸王府陪納蘭澈或者蕭靖瑄下一下棋,當然她的棋藝與這個兩人是完全不能想比的,與夜寒月一樣那是屢戰屢敗。
之後她也不再找納蘭澈和蕭靖瑄找虐,反而是去找夜寒月這個跟她一樣的手下敗將來找點自信,不過夜寒月的棋藝說起來還是比她的棋藝好,這真正的慕容玉姌其實着重練習的還是舞蹈與書法。
然後過個三五天她會與安陽郡主,靜怡郡主一同入宮陪趙太后說一說話,給她解解悶兒,日子過的也是相當充實的。
而沛國公府和寧安侯府這一個多月都在緊張的籌備着三公子和慕容玉婉的婚事。
雖然兩人是庶子庶女,但是畢竟這兩府都是東盛有頭有臉的豪門貴族之家,即便是嫁娶庶子庶女,那也是不規矩排場一個都不能少。
將軍府內也是瀰漫出一種喜氣的氛圍,不過由於葉連成沒有雙親,而且也剛入朝爲官不久,所以財力方面自然是有些薄弱。
不過他很是得皇帝器重,所以雖然這澹臺韻初沒有回耀玥國,不用從耀玥國千里迢迢嫁來京城,但是這聘禮卻也是能少的。而澹臺韻初被東盛皇帝下旨嫁給東盛年輕有爲的將軍事情傳回耀玥國後,耀玥國就已經開始着手準備澹臺韻初的嫁妝了。
因爲是耀玥國主動與東盛國拉攏關係交好,所以這嫁妝自然是不能馬虎的,甚至比當初嫁耀玥國大公主的嫁妝還要豐厚。
等到葉連成和澹臺韻初,寧安侯府三公子和沛國公府四小姐成親這一天,整個京城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一邊是將軍娶了耀玥國的公主,一邊是寧安侯府娶妻,沛國公府嫁女,這一天之內辦兩樁這樣的喜事,這才京城也是實屬少見的。何況這辦事情的人家還是身份不凡的權貴之家,當然是要引起一番轟動了。
被同時邀請參加婚禮的那些朝臣們這些可是有些頭疼。
沛國公府得皇上信任這是衆所周知,寧安侯府也是一品侯府朝中也是頗有些威望的,而這葉將軍雖然年輕,但是他顯然是皇帝現在最爲信任和器重的人。
如今,同時被邀請參加婚禮雖然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但是去哪一家赴宴都勢必會得罪另一家,這倒真是讓人異常的頭疼了起來。
納蘭澈作爲東盛國宸王殿下,也是受邀參加婚宴,不過他這個人向來是我行我素,在外人眼中性子孤僻冷傲,他不去參加也不奇怪。只不過還是給三府送上了一份厚禮,也算是很給這幾個府的面子了。
而對於他作爲慕容玉姌的未婚夫,卻不出席沛國公府的宴席,慕容青山自然也是不敢說什麼的。更何況,這和寧安侯結爲親家,也有納蘭澈的一份功勞。納蘭澈雖然不管理朝政,不過以前追隨他父親的那些人對他還是很給面子的。
雖然寧安侯府與他素來無交往,不過朝中誰都明白,納蘭恆以前很得人心,與朝中大臣們的關係也相處的極好,雖然有些已經告老還鄉,有的已經被納蘭昶罷官,但是對於納蘭恆唯一的兒子,雖然不能明面上與他走的太近,但是很多時候還是願意與他結交的。
當男,納蘭澈可是東盛有名的神通,個個都稱讚他是難得一見的人才,誰曾想到多年後會變成一個病秧子呢?多少還是有些同情的。
宸王府,蕭靖瑄與納蘭澈喝着茶,因爲這並不是葉連成真正的婚禮,所以兩人自然也不會找藉口前去參加,以免納蘭昶心中產生什麼誤會。
不過,爲了能夠幫助納蘭澈弄到那烏爾國之花,葉連成也算是犧牲了自己。
如此一來,葉連成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也就沒有多少權貴之家願意將自己嫡女嫁給他當妾室,而葉連成原本就是一個年輕有爲的將軍,京中不少有權有勢人家的女兒對他芳心暗許,不過沒有澹臺韻初這麼一個外來的將軍夫人,怕是想要將女兒嫁給他的人是不在少數的。
而若不是爲了將澹臺韻初順利的送到烏爾國以此交換烏爾國之花,他們也不會選擇犧牲葉連成的婚姻了。
見納蘭澈今日起色雖好,不過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卻是沒有一點笑容。蕭靖瑄知道他心中在爲葉連成突然就與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子成親而有些自責難受。“你也無需自責,連成他原本就英俊瀟灑,年輕有爲,不怕將來遇不到好姑娘的。”
納蘭澈卻是自嘲一笑,“到時候,澹臺韻初一死,嫁過來也是續絃。”
蕭靖瑄頓時也是無言。
恰爾此時,清風面色有些着急上了閣樓,附身在納蘭澈的面前說了一句什麼。納蘭澈頓時面色陰沉起來。
“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蕭靖瑄連忙問道。
納蘭澈那雙幽深的眸子閃着一絲嗜血的光芒,他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杯盞,語氣冷的滲人。“有人想要毒死澹臺韻初。”
“什麼?”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下毒謀害澹臺韻初。“那澹臺韻初現在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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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知道不會有人猜是誰要毒害澹臺韻初的,所以我也就不問了。
你們安安靜靜的看文,我安安靜靜的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