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打開大門,看到少爺扛着林姍進來的時候,一雙眼不可置信地睜大。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林姍用力掙扎着,帶着手套的手打着男人結實的後背。
紀南俞一腳踹開房門,將林姍丟到牀上。
林姍本來從馬上摔下來身上就痛得要死,現在被他再這麼一摔,更是疼的齜牙咧嘴。
“說。”
“說什麼?!”
“別讓我再問你第二次。”
他凝視着她,渾身散發着不耐煩,林姍低着頭,不敢直視他。
“難道不是你不想要孩子……”
“孩子?”紀南俞坐下,手裡把玩着打火機,“她配有我的孩子?” wωω ▲Tтkд n ▲C 〇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能讓她把孩子流掉?何況再怎麼說那也是一條生命……”
“你怎敢確定是我讓她流產。”
一句話問的林姍啞口無言,她那天看到蘇雨木,又聯想到紀南俞對她那樣的態度,自然而然就以爲是他……
可蘇雨木爲什麼要流掉孩子,有了孩子,嫁給紀南俞不是更加輕而易舉?
“那……那想必是我看錯了,不是蘇小姐。”
紀南俞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牀上的女人,“不說也罷。”
他不再逼問她,轉身離開房間。
林姍跪坐在牀上,頭疼的要命。
看着手上的手套和身上裹着的披風,她陷入沉思。
……
興許是紀南俞知會了家庭醫生,他離開後不久便有醫生和僕人來給她查看,確認沒什麼大礙後陸續離開。
體溫漸漸回升回來,林姍摘下手套,看到了被她落下的手機。
[我已經回來了。]
信息發出,林姍心裡悶悶的,倒頭躺在牀上睡去。
剩下一行人回來時已經是晚餐時間,林姍是被僕人叫醒來的,她下樓時其他人還沒到,只有紀南俞坐在那裡。
換下騎馬服,他又穿上了上午的灰色西裝,額前的頭髮垂落着,遠遠看去,他像一個安靜內斂的小男生。
林姍內心暗罵,人面獸心。
蘇雨木從樓上走下,她換了身白色禮服,長髮披散,像聖潔的女神。
林姍看到她,一陣心虛。
直覺告訴她,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看了眼林姍身上的灰色禮服,蘇雨木略過她,徑直走到紀南俞身邊坐下。
她纔不要和林姍穿一樣的衣服。
“南俞,”蘇雨木討好地挽着他的胳膊,“我還是覺得白色更加適合我,比較襯我的氣質,你覺得呢?”
紀南俞勾起嘴角,側過頭,一雙眼緊緊地凝視着她,“也許手術牀上的白色更適合你。”
聞聲,蘇雨木臉上的笑容倏地褪去,剩下滿臉的震驚,甚至說是恐懼,她悻悻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坐在對面的林姍,一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該死,她明明安排了人手監視着林姍,居然還是讓這個該死的女人告訴了紀南俞這個消息。
不過她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
原先紀南俞並不在意她,和她的訂婚也只是按照紀家長輩的意思,但她明白,紀南俞根本不愛她,更不會主動了解她的一舉一動。
現如今紀南俞知道了她流產的消息,定會派人調查她,然後以此爲由,取消和她的訂婚。
該死——!都怪林姍這個死女人,若不是她,紀南俞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
林姍低着頭,她不需要看都能感覺到對面彷彿要吃人的視線,她果然是闖禍了……
“怎麼自己先回來了?”陸熠辰在她身旁坐下,“不是說好我回去接你嗎?”
“……”
林姍沒有回答。
等他回來接?那時候她估計已經凍死了吧。她在那裡等了那麼久,都沒有等到他,如果不是紀南俞把她送回來,她現在已經是這個森林裡的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