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姍打開車門,不忘回頭叮囑,“記着噴藥。”
陸熠辰笑着點頭,目送她回去。
一雙眼看向窗外,他的心,彷彿變得不再荒蕪。
……
另一邊,蘇雨木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臉上哭的都是淚痕,聽着桌上手機免提傳來的聲音。
“少爺,蘇小姐的確做了流產手術,我已經拿到監控錄像、病例單和手術證明,需要現在發給你嗎?”
紀南俞雙腿交疊坐着,指尖有力地敲打着桌面,他勾起嘴角,“不必。直接發給老頭。”
“不可以——”蘇雨木從沙發上站起,跑過來拿起手機,“傑森,不可以告訴他們!”
“抱歉蘇小姐……”
“不可以!”
蘇雨木一把將電話掛斷,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南俞,”她雙眼噙滿淚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訴伯父伯母,我知道錯了,求求你……”
紀南俞眼裡散發着濃濃的厭惡,甚至都不願看她一眼,“蘇小姐真是給我戴了一頂好大的帽子。”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蘇雨木抓着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那天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之後就發現有了孩子,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南俞!”
“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南俞,南俞你相信我!”
一把將她的手甩開,紀南俞站起來,向門口走去,“我不將這件事公之於衆,明天你親自去和老頭說退婚的事,你最好是自覺一點,不要讓自己太難堪。”
無論蘇雨木怎樣的哭喊,紀南俞頭也不回地離開。
……
次日,紀南俞一大早被“請”到了樓下。
看到已經入座的幾人,他腳步微頓。
“南俞,快坐。”
一頓寒暄下來,紀南俞聽懂了蘇家父母的話外音。
想必是蘇雨木連夜聯繫了遠在海外的父母,求他們回來替自己說情。
“我們這次回來,也是準備暫時長住下來,爲兩個孩子的婚禮準備準備。”蘇母看了眼身旁的蘇雨木,“孩子還小,難免有不懂事的地方,咱們做父母的,應該多體諒纔是。”
“這也並非一件小事……”
“畢竟紀氏海外的業務一直是我們蘇家在負責,讓兩個孩子聯姻,本意也是想着親上加親,如若沒有這一層關係,我想,海外的業務……”
“你……”
何晴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要站起的身子被紀振庭攔下。
“未婚先孕,更何況,孩子並不是紀家的,這說是奇恥大辱,也不爲過。”紀振庭看了眼紀南俞,“既然是孩子們的事,不如聽聽他們的意見。”
“既然蘇小姐與他人情投意合,我也不做勉強,好聚好散。”紀南俞坦然坐下。
“不是的!”蘇雨木搖着頭,“我沒有和別人情投意合,我……我是被逼的……”
“什麼?!”
聞聲,蘇母滿臉震驚。
“我那天醉了,有人闖進了我的房間,強行……”蘇雨木作勢哭了起來,一頭埋進了蘇母的懷中,“他力氣太大,我實在反抗不過……”
“是誰?媽替你主持公道!”
“我……我喝多了,並沒有看清……”
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蘇雨木,紀南俞心底發沉。
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只是他之前太過不在意她,現如今無法找到證據戳破這個女人的謊言。
經蘇雨木的一番說辭後,她順利變成了受害者,何晴信以爲真,立刻站在同爲女人的角度開始心疼蘇雨木。
紀南俞找不到反駁的證據,始終沉默着。
不出所料的話,蘇雨木已經靠着自己一張胡編亂造的嘴和哭的不能自已的臉,躲過了這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