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地,滿座的賓客,一起見證一場錯誤的婚禮。
凌慕然和樂欣的婚禮是偏西式的,露天婚禮。事實上,樂欣喜歡在教堂舉行婚禮,她喜歡那樣嚴肅莊重的婚禮,婚姻是一輩子的的承諾,是兩個執手偕老的見證。不過,凌慕然喜歡熱鬧輕鬆一點的婚禮,最後折中,便是這種露天自由式婚禮。
婚禮進行曲想起的時候,樂志鑠手挽着樂欣的手走上紅地毯,今天,他要把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親手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裡。樂志鑠有些激動,二十多年前,自己站在地毯的另一頭看着自己的新娘走過來,今天,他要送女兒去過一種新的生活,他看了站在一旁的凌父,也許他真的是對的,看到女兒臉上洋溢的幸福,他輕嘆一聲。
走到地毯的一頭,他轉過身子,幫樂欣整了整頭上的白紗,有些蒼老的手抓起樂欣的手,放到凌慕然的手中,用力將兩隻手握緊,鄭重地說道:“以後,你們倆個要相親相愛,好好過日子。相守一生,白頭到老。”
樂欣有些哽咽,眼睛紅紅的。樂志鑠輕輕幫樂欣擦掉眼淚,說道:“傻丫頭,哭什麼,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弄花了可沒有人要你哦。”
樂欣咬着嘴脣,使勁點了點頭。
凌慕然也鄭重點了點頭,他牽着樂欣的手,向前走。
婚禮主持示意大家安靜。他看着凌慕然,表情嚴肅地問道:“凌慕然先生,你願意娶新娘樂欣小姐爲妻麼?無論貧困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永遠陪着她,相濡以沫,不離不棄麼?”
凌慕然轉過頭深情地看着樂欣,聲音有些顫抖:“我願意。”
婚禮主持微笑,轉向樂欣:“樂欣小姐,你願意嫁給新郎凌慕然先生爲夫麼?無論貧困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永遠陪着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麼?”
樂欣擡眼和凌慕然對視,凌慕然,我終於成了你的新娘了。“我,願意。”
“噢!”場下一片歡呼
。婚禮主持笑着示意大家安靜。“下面,請新娘新郎宣讀婚姻誓詞。”
凌慕然接過陸霽遞上來的誓詞,大聲地宣誓:“我,凌慕然願意娶你,樂欣作爲我的妻子。在衆人面前,我將我的承諾給你,我承諾,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在你身旁做你的丈夫。我承諾,我將毫無保留的愛你、以你爲榮、尊敬你,盡我所能供應你的需要,在危難中,保護你,在憂傷中安慰你,與你在身心靈上共同成長,我承諾將對你永遠忠實,疼惜你,直到永永遠遠。”
“我,樂欣願意嫁你,凌慕然作爲我的丈夫。在衆人面前,我將我的承諾給你,我承諾,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在你身旁做你的妻子。我承諾,我將毫無保留的愛你、以你爲榮、尊敬你,盡我所能供應你的需要,在危難中,保護你,在憂傷中安慰你,與你在身心靈上共同成長,我承諾將對你永遠忠實,疼惜你,直到永永遠遠。”
婚禮主持點頭,微笑,繼續道:“現在,請新人交換戒指。”
凌慕然從口袋裡拿出戒指,輕輕帶着樂欣無名指上,低頭輕吻樂欣的手。樂欣滿臉洋溢的說不出的幸福,她有些顫抖。樂欣接過惜惜遞上來的戒指,看着正在微笑着看着她的凌慕然,慢慢將戒指帶着凌慕然的無名指上。
“好,現在我宣佈禮成,新郎官,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親孃。”
凌慕然小心翼翼揭起樂欣頭上的白紗,直視樂欣的眼睛,慢慢吻了下去。
許默浩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開門,他拿出手機對照了下地址,並沒有錯,看了看時間,他決定下次再來,他要儘快趕到婚禮現場。
許默浩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凌慕然親吻樂欣,他有些說不出來的悲傷,但很快臉上恢復正常的表情,他從侍者手中端過一杯紅酒,抿了一口。
樂欣一邊陪着凌慕然接待賓客,一邊四處環顧,凌慕然轉過頭小聲問
道:“你在找什麼?”
“安安。她真的沒有來,她真的沒有來。”樂欣的聲音有些傷心。
“不會,她會來的,也許她在來的路上。”凌慕然安慰道。
樂欣並不知道,此時安安就在婚禮現場的某個角落裡,默默看着樂欣,默默祝福。一旁的韓沐風忍不住勸道:“真的不去祝賀一杯酒麼?”
安安搖了搖頭。韓沐風摟過安安,繼續道:“我覺得那件事和樂欣應該沒有關係,而且我答應過我爸,如果可以找到妹妹,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安安似乎並沒有聽到韓沐風在說什麼,獨自喃喃:“知道麼?我第一眼見到樂欣,就是在我們上初中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你能理解麼?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她一個人做夜車趕到我身邊,陪了整整半個月,那個時候我就認定她是這輩子最珍惜的朋友,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們相約結婚的時候做彼此的伴娘,見證彼此最幸福的時刻。”
安安有些哽咽,眼淚順着臉頰留下來,韓沐風緊緊抱着安安。
“我現在真的好後悔,爲什麼我不肯相信她呢?”安安有些情緒失控,韓沐風急忙輕聲安慰,他發覺周圍有人注意到他們,慌忙帶着安安離開。
王路在一邊站了很久,終於端着酒杯,走上前去,“樂助理,真是恭喜恭喜,得此如意郎君。”
“謝謝,王副總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婚禮,真是感到榮幸。”樂欣假笑道。這個人還真是無處不在,自從發生泄密事件,王路一直都顯得很積極,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樂欣總覺得他的笑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她一直覺得泄密是王路搗的鬼,可是沒有證據。
“看樣子,許總可痛失愛將了。”王路惋惜道。
“王副總,這是說的哪裡話?我聽不懂。”樂欣不願意和這種人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樂助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路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