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陳一生伸出手去緊緊的握着朱容容的手,猶豫了很久纔對她說道:“人生大事,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啊。”說完他連忙又把手縮回來,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剛纔是我一時之間有點激動了,我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他連忙解釋着。
“我知道。”朱容容點頭。
沈少明仔細的看,他看得出來陳一生對朱容容很有意思。朱容容吃蛋糕,吃得嘴角都是,陳一生會細心的拿紙巾遞給朱容容,讓她擦嘴角,還會細心的爲她倒咖啡,總之將她照顧得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見到這種情形後,他的一顆心越來越往下沉,他看到朱容容和陳一生在一起的時候,有點無所顧忌,兩個人是想什麼就說什麼,開開心心的,跟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在那一剎那,他簡直要崩潰了,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去質問他們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但是一直到最後,他呆呆的坐在那裡,看了很久,看到他們兩個人吃完東西,結了帳,從咖啡廳裡走出去,沈少明還是沒有勇氣走到他們的面前去質問。?”“
沈少明從咖啡廳裡出來後,他上了出租車,精神有些恍惚,也有些茫然,他開着車在街上簡直是橫衝亂撞,連自己都不知道開向哪裡了。
就在他有些神思恍惚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有人把頭從窗戶裡伸出來,問他說道:“喂,你不要命了啊。”
隔壁是一輛大卡車,他轉頭看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剛纔是跟那輛大卡車擦身而過,他們就只差幾十釐米就會蹭在一起了。想起差點撞車的情形,他不禁又驚又怕,連忙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一想起朱容容和陳一生在一起那親親熱熱的場面,就覺得很難受,他仔細的想了想,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是陳一生和朱容容兩個人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要不然陳一生爲什麼一心一意的勸朱容容離開自己呢?而且朱容容明明知道他這樣,還肯跟他見面,難道說是因爲陳一生比較有錢?
剛纔他也聽到了兩個人在討論的一些話題,顯然能夠聽得出來陳一生也是一個富家子弟,難道說都是因爲自己沒有錢,所以朱容容對自己纔不像是以前那麼好了?
沈少明越想就覺得越不舒服,越想就覺得越難過,正好車子開到了一間非常豪華的咖啡廳,這間咖啡廳跟朱容容他們學校門口的那家可不一樣,這間咖啡廳裡面隨隨便便的一杯咖啡都要幾百塊,以前是沈少明經常來的地方。
沈少明把車停在一旁,就悶頭走了進去,走進去後,他想要點東西,卻發現囊中羞澀,身上不過才帶了兩百多塊錢,一時之間很是窘迫,進退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個人“呵呵”的笑着,喊了他一聲說:“少明,好久不見了。”
他回頭一看,就見到自己以前的一個老同學霍青山站在他的背後,他愣了一下,這個霍青山在他開工廠的時候,也經常會跟他合作一些小項目。霍青山也算是一個年輕有爲的企業家,可是當時跟他比較起來,卻要差很多。
他當時並不太把霍青山看在眼裡,可是現在沒有想到又在這個地方遇到了他,讓自己覺得非常窘迫。於是沈少明站起身來,有些不自然的對他說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有什麼事啊?都是老同學,難道敘敘舊都不行啊?”霍青山伸出一隻胳膊來,緊緊的攬着沈少明,讓他在自己的身旁坐下來,這才笑呵呵的對他說道:“我知道你趕着要去幹嘛,你趕着要去開出租車嘛,是不是啊?”
他這一句話問得沈少明非常的尷尬,沈少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霍青山這才望着他,臉上帶着笑容,緩緩的對他說道:“其實少明,有些事情吧,我倒真是想不明白。你本來好好的跟着你老婆在一起,還可以開一個那麼好的工廠,但是現在你竟然有骨氣的說離婚就離婚,工廠說不要就不要了。聽說你是爲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女大學生,有沒有這回事啊?我看到你現在搞得竟然要淪落到開出租車爲生,我也覺得很爲你不值啊。”
聽了他的一番話之後,沈少明不禁勃然大怒,沈少明恨恨的望着他,擡起頭來臉上滿是自尊的對他說道:“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話,你儘管就走得遠遠的,有多遠是多遠。我沈少明是不需要別人來質疑的,也不需要別人來可憐。”說着他轉身就往外走。
誰知道霍青山卻緊緊的把他按了下來,讓他在那柔軟的牛皮沙發上坐好,這才笑着對他說道:“你先不要這麼硬氣,來,我有一點事情要跟你說,有好東西當然要便宜老朋友,老同學了。你說是不是?”說着他就點了兩杯咖啡,然後這又同沈少明坐下來。
他喝了一口咖啡,臉上似笑非笑的對沈少明說道:“其實吧,有些話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作爲老同學,我還是覺得有責任來提點你。聽說你跟一個女大學生在一起,像那種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女孩子,她們又怎麼會真的跟你在一起?就算跟你在一起,也無非是貪圖你的錢而已,你有錢了,她們就跟你好,你要是沒錢了,她們就把你當成草。你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要是平時沈少明也就不再跟霍青山廢話,早就拔腿就走了,可是剛纔霍青山的那一番話顯然是說到了沈少明的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