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些話朱容容並沒有聽到,朱容容是心情愉悅的走在路上的,她摸着包裡鼓鼓的兩萬塊錢,心情豁然開朗。有了這兩萬塊錢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她決定拿一萬塊錢給她娘和哥哥嫂子,而另外一萬塊錢自己交了學費,書費,亂七八糟的費用後還能省下一點生活費,她上學的錢也有了,她幾乎是跳着回到醫院裡頭的。
她回去之後,就拿了一萬塊錢給她娘,對她娘說道:“這一萬塊錢你拿好,等我嫂子出院之後你們花。”
朱容容的娘見她拿了這麼厚的一疊錢來,說道:“你去哪裡弄的這麼多錢啊?”
“總之,你不用管了。還有,我上學的錢也已經解決了,你們不用再擔心了。”
容容娘睜大眼睛望着朱容容,看了半天,忽然一時之間涕淚俱下,對朱容容哭喊着說道:“容容啊,對不起,還是娘不好,是娘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啊,讓你受苦了……”她在那裡哭哭喊喊的,哭喊個不停。
朱容容聽她這麼說後,頓時愣住了,連忙說道:“我有什麼事苦了啊?”
“你是不是被別人包了?所以纔有了這筆錢?”她娘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誰有錢誰是老大,現在朱容容拿了錢回來給她娘,她娘就不好意思,就不敢對她大吼大叫了。
朱容容愣了一下,對她娘直翻白眼,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啊?什麼我被人包了啊?難道你就不能夠想我好一點嗎?這兩萬塊錢是年縣長給的。”
“年縣長給的?怎麼可能?”朱容容的娘頓時愣住了,“年縣長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拿兩萬塊錢給你啊?”
“要是人做了虧心事那就不一定了,總之,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難道有錢給你還不好嗎?”
朱容容的娘想了想說:“容容啊,娘並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娘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啊。”
“好了,我知道了。”朱容容點了點頭對她說道:“對了,以後陳一生再來找我的話,我不在,你就跟他說我有事。總之,我以後再也不能夠見陳一生了。”
“你不能見陳一生了?哦,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娘說道:“是不是你以前真的跟陳一生在談戀愛,所以年縣長就給了你一筆錢,讓你離開陳一生?”
朱容容抿着嘴,點了點頭。
她娘又問她說道:“那麼你是不是真的對陳一生?”
“當然沒有了。”朱容容搖了搖頭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陳院長那個老賊對我做過什麼,我跟陳一生又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呢?總之,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容容娘有些擔憂的望着朱容容,總是覺得她的女兒跟以前不一樣了,比以前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了。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接下來陳一生每次約朱容容的時候,朱容容都找個理由來推了他,陳一生便有些緊張起來。他經常來醫院裡找朱容容,每次他跟朱容容說要來醫院了,朱容容就趕緊躲開他,就這樣被他三番五次的撲了一個空。
但是三天之後,他終於還是在病房裡面抓住了朱容容。陳一生看到朱容容熱情洋溢的臉,心裡就覺得很難過。他聲音有些哽咽的對容容說道:“容容,你這些天到底去什麼地方了呀?我真的是好想見你啊。”
朱容容愣了一下,她的臉色變得很平靜,對陳一生說道:“我們分手吧。”
“分手?爲什麼要分手?不行,我堅決要跟你在一起。”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可是我已經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爲什麼?難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我?真的像是我爸爸說的那樣,你跟我在一起,只不過是爲了拿我作爲幌子,跟我們家裡要錢。你跟我媽要了兩萬塊錢,是不是這樣的?”
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陳院長會跟陳一生說這些話,明明當時說好了的,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夠讓陳一生知道。結果他們還是爲了顛覆朱容容在陳一生心目中的形象,對陳一生說了這番話。
朱容容感覺到她的世界頓時轟塌了,雖然她的確是利用了陳一生,可是她也不想在陳一生的心目中留下什麼壞印象,她覺得這兩萬塊錢是她應得的。可是現在陳院長不僅強暴了她,竟然還在陳一生的面前摸黑她。
朱容容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事實上並不是那樣的,一生,真的不是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那是爲什麼?”陳一生的臉上隱隱約約的帶着一絲怒氣,他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朱容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傷心、絕望和生氣過。他注視着朱容容,一字一頓的對她說:“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你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我需要一個解釋。”
“好吧,今天晚上七點半,我們就在市中心的漢庭連鎖酒店見面。好不好?到時候我會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你,還有具體的房間號我定下之後再跟你說,你看行不行?”
陳一生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朱容容到底想要跟他說什麼,不能夠在醫院裡說,而非要到那個漢庭酒店去說。他想了想後便問朱容容說:“那我什麼時候到?”
朱容容對他說:“你七點半到,既不能夠早到,也不能夠晚到。如果是你早到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如果是你遲到的話,我也不會再理你了。你一定要按時到,到時候我自然會把一切向你解釋清楚。好不好?”
陳一生用力的點了點頭,緊緊的握着朱容容的手說:“好。”朱容容又同他說了幾句安慰了他一下,便同他分手離開。
朱容容的心非常非常的難過,就好象是被扔到了滾滾的油鍋上一樣,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陳院長和年縣長他們竟然出爾反爾,在陳一生的面前中傷自己。
他們已經帶給自己身體上的傷害了,現在又要帶給她心靈上的傷害,這是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忍受的。
朱容容心想:陳院長啊,陳院長,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想好這些之後,朱容容就拿了幾百塊錢對她娘說道:“我想出去一下,你幫我照看着嫂子。”
她娘現在已經能夠一瘸一拐的走路了,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她娘就點頭說道:“好,你又要出去見陳一生啊?”
“我的事你不用管。”朱容容沒聲好氣的說着,就拿錢走了出去。她走到漢庭賓館後,訂了317號房,然後就借了酒店的電話打給了陳院長。
陳院長接到電話後,聽到是朱容容,他覺得非常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