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朱容容從市政府裡面走出來,而秦有亮便迎了上去。
秦有亮走到她的身邊,笑着喊了一聲:“朱小姐。”
朱容容擡頭一看,就見到秦有亮站在這裡。她知道秦有亮是秦有清的弟弟,而且秦有清平生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個弟弟了,如果是得罪了秦有亮的話,那無疑就是等於得罪了秦有清。
她知道現在絕對不能這麼做的,因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秦有亮說道:“秦先生,您怎麼在這裡啊?”
“何必叫秦先生這麼見外呢?直接叫我有亮哥就行了嘛。”
秦有亮邊說着,邊毛手毛腳地就打算上前伸手來攬住朱容容。朱容容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躲,就躲了開來。
看到她是這樣的清高,秦有亮就越發的對她感興趣起來。秦有亮笑着對她說道:“容容啊,你說我現在來了a市,你是不是於情於理都要請我吃頓飯呢?”
朱容容根本就不想跟他來往,可是又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拒絕他,免得會讓秦有清認爲自己有意思針對她弟弟。
她便勉強地笑着說道:“好,那也可以,只不過今天晚上我也約了我老公兩個人在一起在華泰大酒店呢,要不我們就一起去華泰大酒店,您看怎麼樣?”
“約了你老公啊?不過我今天找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關於慶豐糧食廠的事情跟你談一談,我手裡面不知道怎麼樣掌握了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其實我本來是想要不要告訴我姐姐的,所以纔在市政府門口等着,沒想到你先出來了,我就想先跟你談一談,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一聽到他說慶豐糧食廠這幾個字,朱容容的臉頓時都嚇得有些變了。不管怎麼樣,朱容容自認爲慶豐糧食廠的事情做得非常隱秘,不管是誰都不能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卻被他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容容想了想,便笑着跟他說道:“那也不必了,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去華泰酒店坐一坐吧。”於是,他們就一起到了華泰酒店。
在酒店裡坐下之後,那秦有亮便主動地點了一些菜,然後對朱容容說道:“容容,今天呀我請你,你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朱容容不以爲然,她一句話也不說。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秦有亮又繼續說了一句:“趁着現在還有的吃就趕緊吃吧,要不然等到哪天東窗事發,萬一被關進去那就不太好了,你說是嗎?”
朱容容聽到他這番話後,臉色頓時就變了。可是朱容容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到底想幹什麼,所以她也就一句話都不說,兩個人就在這裡吃東西。
這一頓飯朱容容吃得實在是非常難熬,她幾乎感覺到食不下咽。而秦有亮卻大吃大喝的,非常開心。等到他吃完後,又要了兩瓶啤酒喝。
喝完啤酒,朱容容這才皺着眉頭對他說道:“我想我現在應該回家了,如果再不回家的話,我老公一定會擔心我的。”
“你真的那麼喜歡你老公嗎?真的跟你老公那麼好啊?好吧,如果你不想知道關於慶豐糧食廠的事情,那我是無所謂的,你回家吧。”說着,他就攤了攤雙手,示意朱容容走。
又一次聽到他提到慶豐糧食廠,朱容容的臉色又變得非常難看起來。朱容容強忍住心中的不快,緩緩地跟他說道:“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我剛剛聽到您一個勁地在說慶豐糧食廠,卻不知道慶豐糧食廠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容容,我們明人不作暗事,明人也不說暗話,慶豐糧食廠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你比我清楚,而且到底有什麼關係呢,你也比我清楚,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一句話也不說。
“我也不是強迫你做什麼,更不是讓你做你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可以現在走,我是無所謂的。如果你願意賞臉跟我一起玩玩的話,我們不如開個房間,到房間裡慢慢的談,你說好不好?”
看到他那邪的眼神,又聽到他這些話語,朱容容心裡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很明顯了,他就是擺明了要對付朱容容的。
他故意這麼說,其實就只不過是在威脅朱容容而已,慶豐糧食廠的事情畢竟是朱容容第一次做這麼大的項目,而且也是朱容容在沒有任何人授意的情況之下第一次貪了這麼多錢。
她低下頭去想了想,便對秦有亮說道:“好啊,既然是有亮哥說要帶我一起去房間裡頭坐坐,又怎麼可以不給有亮哥面子呢?”
“你知道就好,哎,我還就怕你不知道這些事情呢。那好,那我們就一起去房間裡面坐坐吧。”說着,他就拖着朱容容的手往外走。
雖然心裡面很不願意,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朱容容只好跟着他,兩個人一起往酒店裡頭走。
原來這個敗類早就已經訂好了酒店房間,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了,他做這麼多無非就是等着朱容容上鉤。
朱容容雖然現在有些後悔莫及,可是也沒有辦法,就跟着他一起來到了房間裡面。
到了房間後,他望着朱容容笑着說道:“所謂明人不說暗話,事到如今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容容,你到底做過什麼事情,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朱容容愣了一下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懂,總之我現在已經有了你從慶豐糧食廠謀利的證據,如果你乖乖地聽我的話,那一切都好有得商量,如果你不乖乖聽我的話,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