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喝什麼?”朱容容聽完猛地一拍桌子,望着他們忿忿地說道:“還好意思跟我說吃什麼喝什麼,政府不給你們發工資嗎?難道每天要出去強取豪奪就是對的嗎?你們口口聲聲地一口一個大劉隊長大劉隊長,現在大劉隊長的結局很好嗎?他是怎麼死的呀,橫屍街頭,你們不想跟他有同樣的下場吧,如果不想的話,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再出什麼事情別怪我不幫你們。如果你們再鬧這麼多事情的話,我也不排除會跟嶽忠誠說把你們全都換了,重新再召一批聽話的城管進來。”
那些城管們聽了,人人都覺得噤若寒蟬,只有以前幾個大劉的心腹不服,老王便往前走了幾步,他皮笑肉不笑地對朱容容說道:“朱副局長,難道你忘了你老公……”
“我老公怎麼了?你又想說我老公半夜三更被人打了是不是?這件事情我會把它查清楚的,還有,如果是誰想要對付我老公的話,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有沒有那個本事,有沒有大劉那麼硬的關係,如果是沒有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在這裡搞風搞雨的了,哼!”
她說完,猛地一拍桌子,冷冷地掃射了衆人幾眼。衆人聽了之後,頓時都不敢再說話了。可是朱容容的心裡面卻有一點點的陰寒,她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解決。 ”“
不錯,大劉死了她的確是很開心,也爲當地的老百姓感到開心,因爲像大劉隊長這種如狼似虎,只知道對百姓橫徵暴斂的人,人人都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
可是事實上這件事情的確是發生在朱容容當城管局副局長的時候,雖然說城管局的局長是劉二山,可是不管怎麼樣朱容容也參與了這次出車,如果這件事情要追究責任的話,朱容容肯定是脫不了關係,她心裡面也有些緊張。
果然,這件事情很快地就被市電視臺報道了,而且也很快地就傳到了市政府。過了沒有多久,岳雲帆就把朱容容給叫去了。
朱容容剛踏進岳雲帆的辦公室裡,岳雲帆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對她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朱容容擡頭一看,只見桌子的正中間坐着岳雲帆,而他旁邊坐着大劉隊長的弟弟,也就是城管局的局長劉二山。見到劉二山的樣子好像是要恨不得要跟她拼命一樣,朱容容只作沒有看見,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岳雲帆這才冷冷地打量了他們兩個每人一眼,對他們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需要一個解釋,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解釋的話,我是不會容易就這麼跟你們算了的。”
聽到他這麼說後,朱容容不以爲然地嗤笑一聲說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呀,如果非要解釋的話,我只能說是大劉隊長他們的執法有問題,倘若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惹惱了尋常的百姓,讓百姓把他給刺死呢?說出去啊真是笑死了人了。不過也好,也算是給全市的城管們都提一個警鐘,下次如果還有人敢這麼做的,那麼……”說到這裡,她不禁笑了起來。
聽到朱容容這一番話後,那劉二山簡直要氣得渾身噴火了,可是畢竟當着岳雲帆的面,他也不好太過於表露什麼,朱容容看到他臉上帶着哀傷對岳雲帆說:“嶽市長,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總要給我們一個交待,畢竟我弟弟是被人活活地給打死了。”
岳雲帆還沒有說話,朱容容已經嗤笑了一聲,不以爲然地說道:“劉局長,不是我說話難聽啊,你哥哥被人打死這件事情真是怨不得人,要怪的話就怪你哥哥劉大山自己。如果不是你哥哥強取豪奪,激起民憤,又怎麼會被人在執法過程中活活打死呢?我曾經不只一次地跟嶽市長提起過這件事情,還跟嶽市長提起過要整頓城管,結果你哥哥派人打了我丈夫,讓我不要再多管閒事,否則的話就把我丈夫給殺了。我爲了我丈夫纔不敢吱聲,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總要出來說句公道話了。”
“你說什麼?”岳雲帆聽了又驚又疑,指着朱容容問她說道,他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氣憤,顯然還是朱容容那句“打我丈夫”刺激了岳雲帆。
朱容容不慌不忙,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對岳雲帆說道:“嶽市長,您不知道啊?事實上就是這樣的,事實上他們爲了阻止我好言相勸,就把忠誠給打了一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忠誠被打成那個樣子嗎?事後忠誠悄悄地告訴了我,他又怕被您知道了您擔心,所以千叮萬囑讓我不得告訴您,要是您不相信的話就自己去問問忠誠好了。”
“不象話!實在是太不象話了!劉局長,你是怎麼樣管理你下屬的,竟然讓你下屬隨便打人,打的人還是我兒子!”
“嶽市長,這恐怕是誤會吧?”劉局長連忙向他解釋。
“誤會不誤會的都不重要了,事實上的的確確發生了這件事情,我看這樣吧,你實在是不太適合做城管局局長這個位子,你就去基層再鍛鍊幾年吧。好了,你先出去吧。”說着,岳雲帆就揮了揮手就讓劉局長出去。
“這……這怎麼可以?如果你這樣的話,我要去找……”
他話音未落,岳雲帆已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去找誰也沒有用,之你哥哥激起民憤被人打死這是事實,而我因爲你們城管局出了問題而對你們進行處置,這也沒有問題,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儘管去找人投訴我。”說着,他就拍了拍桌子,示意劉局長出去。
這個劉局長比起他哥哥劉大山的彪悍果然差了很遠,聽到岳雲帆這麼吩咐後,他只好無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等到他走出去後,朱容容在那裡輕輕地擡起手來捏着指甲,一句話也不說,而岳雲帆則皺了皺眉頭,看朱容容的眼神也多了很多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