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喜歡在看守所門前說話呀?我們還是找間咖啡廳坐下來慢慢地聊一聊吧。.”高飛虹的大小姐脾氣又來了,陳一生則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便一起走出去打了一輛出租車。他們先帶着朱容容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又給她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換上衣服後,朱容容顯得漂亮了很多,但是她的臉色仍舊是很難看。
高飛虹笑着說道:“我覺得容容現在不應該是去喝咖啡,而是應該大吃一頓,走吧,我們去吃大餐。”說着,她就帶着朱容容和陳一生一起去吃大餐了。
看到高飛虹的性格轉變了很多,而且也懂得爲人考慮了,這讓朱容容很是讚歎。
很快地,他們就來到了一家非常高級的酒店前面,然後高飛虹到了裡面後就找了一個包廂。這包廂裝飾得非常舒適,裡面高牀軟枕,坐在沙發上就好像是躺在軟綿綿地牀上一樣。
坐進去之後,高飛虹拿了一個墊子給朱容容,對她說道:“你還好吧?”朱容容點了點頭。
高飛虹就點了菜,朱容容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看到她的樣子,高飛虹伸出手來把她抱在懷裡面,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肩說:“好了好了,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這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是啊。”陳一生眼中也地着一絲擔憂,緩緩地對朱容容說道:“我和飛虹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們倒是不能安心了。”
朱容容哭了一陣,拿紙巾擦了擦通紅的眼睛,這才轉過臉來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被關到看守所裡了呀?”
“報紙啊,現在報紙和電臺都大肆報道了,被他看到了唄。.他一看到就坐不住了,說立刻要把你給保釋出來,他在北京城裡又不認識什麼高官,要想保個人出來可沒那麼容易。還好我偷偷地去找了我的一個叔叔,讓他幫忙把你保出來了,其實本來也可以去找我爸的,但是你知道你和我們家……”說到這裡,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住不說。
朱容容知道自己和她的姐姐高飛燕,還有她的姐夫沈少明都鬧得不愉快,自然她爸爸也不會出手幫朱容容了。
朱容容點了點頭,她連聲感謝道:“真是謝謝你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不要這麼客氣了容容,既然一生想要做到的事情,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幫他做到的。你說是不是一生?”
陳一生淡淡地笑着,他的眼中帶着一絲儒雅和滿足。曾幾何時,陳一生看高飛虹的眼裡面也多了一分濃濃的愛意。
他們就一起吃了飯,吃飯的時候他們一起唧唧喳喳的。
“對了。”朱容容終於忍不住問道:“我想知道張浩傑有沒有被保出來?”
“張浩傑呀?程少早就把他給保出來了,他可是程少的左右手,你說程少能讓他在裡面待着嗎?”
“對了,那程少這個人到底是誰?”
“程少啊,跟我一樣唄,我們都是出身官宦世家。說句簡單的,就是從祖父那一輩兒一直到我們這一輩兒,一出生就註定了是要當官的,是要混跡官場,你明白嗎?”她對朱容容說。
朱容容雖然看到她說的很含糊,但心裡面已經明白了幾分。她也很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和國情相符的,便緩緩地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我真沒有想到程少竟然不管我們了。”
“他才顧不得管你們呢。”聽到朱容容這麼感慨之後,那高飛虹嘆了一口氣,“他把你們保出來也要花一些錢,他不保釋你們,你們最多就是被關幾個月,再多也就是被關半年,他沒必要去花這麼一大筆錢保你們呀。再說了,夜總會最不缺的是什麼呀,不缺的就是小姐唄?”
她心直口快,說出來的這些話多多少少地有點傷害到了朱容容。朱容容聽了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一點難看。
高飛虹連忙擺擺手,夾了一塊雞腿給她放到碗裡面,緩緩地對她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這個人平時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朱容容笑了笑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沒有生氣,總之這一次真是謝謝你們了。那單單呢?單單現在還有沒有被關在看守所裡面?”
“當然是關在裡面了。”她點點頭說道。
“沒有人去把單單給保出來嗎?”
“沒有。容容啊,你自己出來了,就不要想那麼多別人的事情了。還有啊,你說你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去做小姐,做小姐很好嗎……”
她還打算繼續說下去,已經被陳一生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多說話了,她這纔對朱容容說道:“對不起啊,我剛纔也不是故意的。”
朱容容也不以爲意,她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好了,不再說這麼多了,吃東西。”於是他們便吃東西。
不知道爲什麼,高飛虹說了這幾句話後,這頓飯吃得特別沉默,整個席間朱容容和陳一生都沒有怎麼說話,就只有高飛虹一個人時不時地說幾句話,但是也沒有辦法挽救得了場面的冷漠。
吃完飯之後,朱容容站起來對高飛虹和陳一生說道:“今天實在是謝謝你們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們的話,我現在還被人關在看守所裡呢,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恩情的。”
“容容,你說這話就客氣了。”高飛虹擺了擺手,“什麼恩情不恩情的。”
“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們的。”朱容容鄭重地說道。
“唉,我從來不指望你報答我們,我們是真心想幫你的呀。再說了,你也報答不了我們什麼呀,你說是不是?”高飛虹說話永遠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不經過大腦。
朱容容聽完之後心頭一陣黯然,緩緩地說:“是啊,我恐怕也沒有辦法報答得了你們什麼。”
“對不起啊。”高飛虹又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