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朱容容從酒店裡出來後,她一個人在馬路上徘徊了很久,甚至有片刻的衝動爲自己所作所爲有些後悔,要是被她哥哥知道她灌醉她嫂子,並把她嫂子送到另外一個覬覦她的男人身邊,她哥哥又會怎麼想呢?她哥哥會不會永遠都不原諒她?
可是朱容容轉過身去剛剛走了兩步,她便立刻又硬起心腸,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除了這麼做外,她找不到也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要想做大事就一定要狠得下心來,否則就會造成更多的犧牲。
她對自己說,倘若當初不是因爲自己心軟的話,自己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了。這麼想着,她就安心了很多。
朱容容在那裡走了不知道多久,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是她哥哥打過來的,她微微一愣,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就聽到侯樹勇有些焦急地喊道:“容容,素花還沒回來,是跟你在一起嗎?”
“哦,你問嫂子啊,是跟我在一起。對了,我嫂子今天晚上住我這裡不回去了。”?”“
“住你那不回來了?我聽到你身邊有汽車的聲音,你們還在外頭啊?”他有些焦急地說道。
“是啊。”朱容容連忙點頭,“哥,你就不用管我嫂子了,這麼大的人難道還怕丟了嗎?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們要回去了。”說着,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侯樹勇知道梅素花跟她在一起,倒也沒有再擔心,就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朱容容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有些茫然地走在街上。就這樣直到嶽忠誠的電話打過來,她纔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
嶽忠誠看她不開心,問她出了什麼事,她只推說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心煩,然後就草草地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容容就醒了過來,然後立刻驅車趕到那家五星級酒店的712號房,當她按下門鈴的時候,尹守正就走了出來。
尹守正穿着睡衣,他看到朱容容站在門口,便指着裡頭對她說道:“進來吧。”
朱容容點了點頭就走進來,這時候她看到牀上一片狼藉,而梅素花已經穿好了衣服,正趴在那裡嗚嗚地哭泣。
朱容容走到她的身邊,一時之間心裡有很多很多的愧疚,她喊了一聲:“嫂子……”
梅素花轉過臉來,看到朱容容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也不想,擡起手臂來在朱容容的臉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打完後自己又忍不住在那裡哭個不停。
“嫂子,你沒事吧?”朱容容摸着被她打過的臉,對她說道。
她嫂子只是哭,尹守正走過來對朱容容說道:“我剛纔已經勸過她很久了,還跟她說以後讓她做我的情人,我會好好對待她,而且不會告訴給你哥知道,但是她怎麼樣都不肯答應,你幫我勸勸她吧,容容。”
朱容容看了尹守正一眼,眼中帶着一絲仇恨,她對尹守正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跟我嫂子聊一會兒。”
尹守正猶豫了一下,就要往外走。
“慢着!”朱容容喊住他,“你把那張審批條給我。”
尹守正倒也沒有多說,就把審批條拿出來給了朱容容。朱容容看着那張審批條,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就是這麼一張審批條,使得她把她嫂子送上了別人的牀。
尹守正又跟她說了幾句,便換下衣服來訕訕地走了。等到他走出去後,朱容容纔在她嫂子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來攬着她嫂子的肩膀,對她嫂子說道:“沒事了嫂子,噩夢已經過去了,你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以後我們誰也不再提這件事情。我給你二十萬,你和我哥回老家去做點小生意好不好?”
梅素花哭了半天,猛然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她搖了搖頭,對朱容容說道:“不好。容容,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她哽咽着,連聲質問朱容容,“我可是你的親嫂子啊,爲什麼要你把我送到別的男人那裡?你還給我下藥,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要這麼害我?”
她的聲音聽起來滿是控訴,朱容容聽了也覺得很過意不去。朱容容便向她解釋說:“嫂子,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會被別人害死的。”
“害死?你怕被別人害死,你就可以害死我嗎?”她冷冷地對朱容容說道。
“嫂子,我知道這次真的是我做錯了,我會補償給你和我哥的,總之如果你覺得二十萬太少的話,我可以再多給你一些。”
“錢可以買到一切嗎?我告訴你吧容容,你哥知道這件事後他是不會原諒你的,當然他也不會原諒我,你明白嗎?”
朱容容聽了她嫂子的話心裡驀然一寒,她勸她嫂子說:“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哥了嘛,這樣他就不會怪我們了。”
“你以爲我自己我良心上能過得去嗎?”梅素花望着她,厲聲地斥責道。
朱容容一時之間不由自主地便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在這個時候,朱容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她哥哥侯樹勇打過來的。
朱容容接起電話後,勉強地喊了一聲說:“哥。”
侯樹勇在電話裡非常焦急地問道:“容容啊,你嫂子怎麼回事?爲什麼打她的手機一直都不接電話,她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跟我在一起。”朱容容說道。
“你讓她接電話吧,可把我擔心死了。”侯樹勇連忙說道。
朱容容便把電話拿給了梅素花,侯樹勇這纔在電話裡頭喊了一聲:“素花,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梅素花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她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地善感,但是她努力地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她對侯樹勇說:“我電話調了靜音,沒聽到。”
“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侯樹勇問道。
“我……”她的心情非常地糟糕,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侯樹勇說,因此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侯樹勇聽到不由自主地非常緊張,連忙問她:“素花,出了什麼事情啊?我好像聽到你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