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一邊嚎哭着,一邊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幾個人過來就把他搶走了,上了一輛車……”
她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她娘總算聽明白了,她娘問道:“既然這樣,你先不要着急,我們打電話給你哥,讓你哥回來再說。”於是,她娘就立刻給侯樹勇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沒有多久,侯樹勇就回來了,他聽說這件事情之後,猛的伸出拳頭來,一打案板說道:“想都不用想了,這件事情不會是別人做的,一定是沈少明找人把孩子給帶走了,沈少明,對,一定是他。”
侯樹勇不提沈少明,朱容容還沒有想到呢,他一提,朱容容頓時想到了,朱容容立刻像瘋了一樣衝下去,侯樹勇連忙拖住她,她臉上帶着悲慼之色,問她說道:“妹妹,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沈少明,讓他把孩子還給我。”
“你不要再去了,你去只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我們在想辦法,我們報警……”
侯樹勇根本就沒有辦法拖住朱容容,人在這種時候,產生的力量是驚人的,所以就有人說,有一個母親,爲了救出被壓在貨車底下的孩子,她的力量大得可以托起整輛貨車,這些事完全沒有辦法用自然現象來解釋的。?”“
朱容容的身軀瘦瘦弱弱的,但是她卻能一把將侯樹勇推在地上,然後就像是瘋了一樣衝了出去,上了外面一輛車,來到了高飛燕他們別墅的前面。
到了門口後,她趴在那鐵門上,一邊用力捶打着鐵門,一邊哭喊地說道:“沈少明,高飛燕,你們給我出來,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
但是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只聽到有狗叫聲不停,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幾個人,他們擁上前來,對着朱容容一陣拳打腳踢。
朱容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整個人趴到在地上。
朱容容被他們狠狠地打了一頓,那幾個人卻又不知道從哪裡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又憑空地消失了。
朱容容等到那幾個人走了之後,她已經鼻青臉腫,渾身是血,一動也不能動了。還好這個時候,侯樹勇已經趕到。
侯樹勇看到他妹妹後,對她妹妹說道:“你怎麼了,容容?你怎麼了?”
朱容容搖了搖頭,茫然的對他說道:“正直……正直……我的孩子,哥哥,你幫我找回我的孩子……”說到這裡,她就暈倒了。
侯樹勇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裡頭的痛苦,他大吼了一聲“妹妹”,然後就把朱容容給抱了起來,找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趕緊送醫院。”在途中他打電話報了警。
朱容容被送到醫院後,整個人癡呆而又癲狂,看上去她傷得非常嚴重,醫生爲她檢查後,對侯樹勇說道:“慶幸只是皮外傷,只不過傷得還是有點嚴重,要在醫院裡面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出院。”侯樹勇點了點頭。
公安趕到醫院裡面,詢問事情經過,侯樹勇便把前因後果向公安說了一遍,又向他們哭着說道:“我妹妹的孩子也被搶走了,請你們一定要幫我妹妹找回孩子。”
那帶頭的公安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去調查這件事情,只要查清楚,有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謝謝你們。”侯樹勇連忙向他們道謝。
朱容容在醫院裡面待了足足有十多天,在這十多天裡面,她吃不下,睡不着,天天惦記着她的孩子,而公安局那邊也說會盡快給他們消息,但是一連十六天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侯樹勇之前還去公安局問過幾次,但每一次公安局都以事情還在調查中爲由將他趕走,侯樹勇也感覺到一陣悲涼。
而朱容容更是覺得痛苦難當,這一天晚上,趁着沒有人的時候,偷偷把藏起來的剪刀拿出來,用剪刀劃開了手腕……
她選擇了自殺,走一條不歸路。
還好,過了沒多久,她隔壁病牀的那個病人要上廁所,把燈打開之後,卻看到朱容容的面前全是血,連忙按鈴找來了護士和醫生。
朱容容經過他們一番搶救後,朱容容這才得救。
容容娘和她哥嫂來了,夏如夢和張浩傑來了,文雨慧,陳一生他們都來了,就連高飛虹也來了。容容娘看到高飛虹很激動,對她又推又打,讓她滾出去。
陳一生卻連忙向容容娘解釋說道:“飛虹和她姐姐是不一樣的,上次如果不是飛虹的話,怎麼可能會把那孩子給偷出來的,你們應該感謝飛虹纔對,而不應該對她這樣。”
聽到陳一生的話後,容容娘就像是一隻焉了茄子,整個人猛在了地上,哭着說道:我們容容真是命苦,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孩子養了幾個月不見了,而容容現在又躺在醫院裡面,她還總是想不開,現在誰跟她說話,她也不說,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她娘便說着,便嚎啕大哭,任別人怎麼勸都沒有用。
夏如夢是這麼多人之中最冷靜的,她走上前來,對容容娘說道:“阿姨,您先出去坐會兒,您要是在這裡又哭又鬧的,只能讓容容心情更加不好,我想單獨跟容容說一會兒,請您先出去吧!”
侯樹勇便扶着容容娘走了出去,這時候病房裡面只剩下了夏如夢、張浩傑和文雨慧,還有陳一生。
夏如夢走上前去,看着朱容容消瘦的顴骨,望着她慘白如紙的臉,緊緊握住她的手,她鼓勵朱容容說道:“容容,你聽姐姐的話,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如果你自己先躺下的話,又怎麼能夠把孩子找回來!”
朱容容仍舊是一言不發,看她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完全沒有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