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進來之後,其中有一個帶頭的緩緩地看了看朱容容,就在那裡坐了下來,然後跟朱容容說道:“朱小姐,我們今天之所以來麻煩您是因爲接到一個舉報,有人說您的公司涉嫌洗黑錢,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回事?”
“當然沒有。”朱容容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堂堂的吳氏企業需要做洗黑錢這種買賣嗎?”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只不過嘛指證的人有板有眼,說得也很清楚。”
“是誰指證我們洗黑錢?”朱容容問道。
“是袁成飛之前的一個財務站出來指證你的。”
朱容容聽完後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顯然是袁成飛想要回來報復。她倒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跟劉紹安有關係,大概是因爲之前劉紹安的公司幫助袁成飛洗過黑錢,所以劉紹安把公司給了她之後,現在警方就來找朱容容的麻煩了。
朱容容知道這件事情後,她笑了笑說:“我想我現在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可是沒有律師在場的話,我不願意發表任何聲明,如果有什麼的話,等我律師來了再問吧。”
過了一會兒,朱容容的律師就來了。她的律師是吳氏企業的御用律師,叫做厲亞楠,是全國乃至整個東南亞地區最好的律師,朱容容也一向很信賴她。厲亞楠來了後笑着說道:“我的當事人現在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了。”
於是警方便詢問朱容容,朱容容說:“我現在沒有辦法來回答你們的問題,因爲就我本人來說我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不過我也要跟我的下屬溝通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利用公司的名義來做這種事,所以稍後才能夠給你們一個回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等着朱小姐你的答覆,希望朱小姐你不要讓我們失望。”說完,那些人起身就走了。
朱容容見到他們走了後,神情就有些懊惱,重重地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律師厲亞楠見了連忙走到朱容容的身邊,擡起頭來望着她說道:“朱小姐,雖然說我們都是女人,可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我總覺得前段時間你先生剛剛把他的公司轉讓給了你,現在他的公司就出現了洗黑錢的事,以至於連累到我們整個吳氏集團,我覺得這件事情多半是跟你先生有關,你應該跟他好好談一談才行。”
末了,她又鄭重地提醒朱容容說:“我覺得不管在任何時候你都要提高警惕,不能夠被男人騙,你知道的,凡事都要從吳氏集團的最高利益出發,否則影響到整個集團的利益,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我知道了。”朱容容揮揮手說:“謝謝你,厲律師,你先出去吧。”厲亞楠有些擔憂地走了出去。
朱容容吩咐秘書倒了杯茶給她,她緩緩地喝着茶,連茶水太燙燙到嘴了也不知道。心情非常的紊亂,她在想是不是應該找劉紹安好好的談一談。
她也不知道劉紹安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是無心的,到底是一個巧合呢,還是劉紹安已經知道公司有可能被別人檢舉,所以才這麼做的。
想了想後,她就給警方打了一個電話,向警方詢問他們是什麼時候接到舉報的。警方告訴她是剛剛接到的舉報,在之前,所以就馬上就過來調查。朱容容又問在之間有沒有接到過類似的舉報,警方說沒有。
朱容容得到這個消息後才覺得稍微安心了一點,因爲她覺得就算天下人都出賣她,劉紹安也不會出賣她的,當然更想不到這一切完全是劉紹安和袁成飛他們一起所設下的一個陷阱和把戲。
朱容容便選擇了約劉紹安出來,她給劉紹安打電話的時候,劉紹安正跟袁成飛坐在一起。袁成飛對劉紹安說:“老弟啊,這一次我們又重新合作,我可不希望你再陰溝裡翻船了。”
他對袁成飛說:“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你把那十億還給你,只要你肯幫我,無論如何都會還給你的,而且以後還可以繼續合作。上次的事情其實是我太太舉報的。”
本來上一次劉紹安拼死來維護朱容容的,可是現在他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做了,因爲朱容容對她也是見死不救。
“我早就說了嘛,我們合作的好好的,爲什麼我會忽然被警方抓,原來是你太太做的好事啊。那麼上次你爲什麼不肯說出來,弄得我誤會了你,還砍去了你一根手指。”袁成飛喝了一口酒,看着劉紹安。
“過去的事情不用提了,是我太傻了,我以後不會這麼做了。”
“真是對不起啊,老弟,上次我沒弄清楚情況就砍掉了你一根手指。”
“算了。”
“你再砍我一根手指補回來吧。”袁成飛邊說着,邊把手送到了劉紹安的面前。
劉紹安可很清楚袁成飛是什麼樣的人,別看他現在裝得人模人樣的和劉紹安稱兄道弟,可能轉過臉來就翻臉不認人。表面上裝作好像跟劉紹安很好似的,不過是因爲利益驅使罷了,這種人很危險。
但現在劉紹安還需要他的幫助,因此連忙把他的手推開,笑着說道:“在外面混嘛,早就預料到會出現什麼情形,不就是一根手指而已嗎,我又不是很看在心上。總之這一次能夠把吳氏集團弄到手的話,對我們來說纔是最有利的。”兩個人說着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正好朱容容的電話打過來了,劉紹安看了一眼才說道:“我先出去一下,我妻子打電話給我。”那些人點點頭答應着。
劉紹安去到了衛生間,這才接起朱容容的電話問道:“容容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約你談一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可以,你想要找我隨時都有時間。”他連忙對朱容容說道。
“那麼你晚上回家吃頓飯吧,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的談一談。”
“沒問題。”劉紹安說道:“不過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你回家再說吧。”朱容容說着就電話給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