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放心吧。我任華爲縱橫官場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會輸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裡,我相信她一定不敢輕舉妄動的,再說了我也的確派人查過,她和岳雲帆的確是仇恨深似海,她現在要對付的人絕對不是我,而是岳雲帆。”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羅秀珠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到任華爲臉上露出的那種興奮的神色,總是覺得有一點點不妥當。
任華爲沒有欺騙朱容容,他答應朱容容要提拔她成爲市文化館的館長,就真的這麼做了。而朱容容也因此而坐上了市文化館館長的位子。
可是市文化館館長這個位子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但不管怎麼樣,她傾盡所有,總算又重新回到了官場這一步上,她相信自己一定有辦法來完成自己的使命。
這一天,朱容容從市文化館下了班,正準備回家。她一出市文化館門口,幾乎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她擡頭一看,見那個人正望着她。他俊朗的眉目中帶着一絲忐忑,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說一樣。?”“
朱容容擡頭一看不禁被嚇了一跳,原來來找她不是別人,是嶽忠誠。
“怎麼是你啊,忠誠?”朱容容驚訝地問他,她感覺到有點尷尬,手腳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放了。
嶽忠誠卻反而比她還要淡定一些,嶽忠誠偷偷地望了朱容容一眼,這才小聲地跟她說:“我可不可以請你去吃頓飯?”
“當然可以了。”朱容容點頭答應着。於是,兩個人便一起去吃飯。
他們很快地就來到了吃飯的地方,特意找了一個非常安靜的包廂,在裡面坐下。
嶽忠誠望了朱容容一眼,這纔對她說道:“容容,我今天找你其實是有點事。”
“什麼事情啊?”朱容容擡起頭來望着他,眼中充滿渴望地問道。
雖然當初嫁給嶽忠誠的確是懷着一定的目的,可是真正的嫁給他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喜歡上了他,因爲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男人,而且像這樣的男人朱容容不知道這一輩子還能不能再遇到。
看到朱容容眼中的火焰,嶽忠誠似乎是感覺到更加地痛苦起來,他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對朱容容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說一聲,我可能要再結婚了。”
“什麼?你要再結婚了?”朱容容一愣,手中的茶杯怦然掉在地上,茶水頓時灑了一地。
她連忙搖了搖頭,對嶽忠誠說:“對不起啊,我可能是因爲工作太累了,所以纔會……”
嶽忠誠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嶽忠誠望着她,緩緩地問道:“容容,你贊不贊同我再結婚?”
朱容容的心裡面感覺到非常地冰冷,她想了想纔對他說:“如果你很想結婚的話,那麼我就恭喜你。”
“如果是我不想呢?”他問道。
“如果你不想,我相信也沒有人能夠逼得了你,你自己的事情爲什麼要讓我來幫你決定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朱容容已經有些意興闌珊,“你也曾經說過,我們兩個已經是過去時了,所以到現在爲止,你要怎麼做都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容容……”嶽忠誠望着她,他的樣子看上去非常地難過。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地說道:“是啊,也許當初我們分開真的是一時衝動吧,其實這一次是我媽讓我跟那個女孩子結婚的。”
“那你自己喜歡她嗎?”朱容容問他。
“我不知道。”嶽忠誠猶豫了一下才說:“在一起也感覺到挺愉快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好像是少了一點東西一樣,跟……”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跟與你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顯然他還是沒有忘記朱容容。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這纔對他說:“那你今天找我出來是想做什麼?”
“我是想問你,你說我應不應該結婚?”
朱容容被他這麼一問,一顆心頓時被攪亂了。她知道嶽忠誠之所以來找自己,顯然是不能放下自己,他又不能對當初的事情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始終是還有所介懷。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纔對他說道:“如果你問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總之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開心就是了。”
說到這裡,她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忍不住感嘆道:“只不過嘛,我想以後等你結婚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坐在這裡和平地吃飯了,就算是你願意,我想你地新妻子也不會願意你跟前妻坐在一起吃東西吧?女人嘛,心胸都是沒有那麼開闊的,換了我,我也不行。”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有一絲苦澀。
嶽忠誠就低下頭去沉思,一句話也沒說。兩個人就那樣呆呆地對望着,後來朱容容才說道:“菜都涼了,趕緊吃東西吧。”
嶽忠誠點了點頭,就跟她一起吃東西。兩個人坐在桌子前面,嶽忠誠下意識地把朱容容愛吃的東西夾給她。
朱容容擡起頭來望着他,心裡莫名其妙地有一種甜蜜的感覺,但是她看得出來,嶽忠誠顯然還是沒有辦法不介懷當初的事情。
就算他表現得有一點甜蜜,可是當朱容容直視他的時候,他又把頭給低下去了。
朱容容心裡面也很難過,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要付要最大責任的始終還是自己。
兩個人吃一頓飯吃了很久,嶽忠誠似乎也很享受跟朱容容在一起的時光,畢竟他是一個非常執着而且又非常單純的人,無論是在愛情上還是在別的地方,他都是非常專一的。
他和朱容容兩個人吃了很久,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有人憤然走了進來。朱容容擡頭一看,發現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他媽媽李豔華。
朱容容不禁愣住了,她望了李豔華一眼,而李豔華走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就直接把他們的桌子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