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下,由於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江蔓對於洛君年的叫喊並沒有過多的反應,洛君年急了搖晃着她的身子,怒吼着,“江蔓,你給我睜開眼,睜開眼,我不准你有事,你聽見了嗎?”
男人霸道的怒吼聲,在雨水中沖刷乾淨。
而在助理的帶領下,默隨着衆人一起趕了過來。
見到洛君年幾乎雙腿跪在地上兩手抱着江蔓,溼噠噠的衣裳她的身幾乎緊貼着洛君年的胸口,默怒從心口中噴涌,想要發火可眼前的男人氣勢太強,最終他只好緊握拳頭。
“洛君年,她要是有什麼長短,我不會放過你的。”默大力起身,當着衆人的面毫不忌諱的抱着江蔓往前走。
洛君年冷冷的看着默將江蔓從自己的身前抱走,兩手緊握着拳頭,全身已經被雨水打溼,身後跟來的助理好心給他撐傘,卻被默很不客氣的回絕,一人獨自走在了大雨下。
在前面走着的默接過徐玲遞過來的衣服和雨衣連忙給江蔓蓋上,絲毫不顧及已經全身溼透的自己,助理連忙爲他們撐起傘。
“我們要快點趕回去,時間不早了。”默轉身看着當地跟來的幾個小夥子,“有沒有更近的路走。”
“沒有,不過,順着我們剛剛走的那條捷徑路走,再走小路快的話一個小時就到了。”
“好。”冰冷的眸子掃到懷裡蒼白的小人兒,立馬涌出暖意,“你帶着他們其中一人先走,回去之後立馬派醫生前來,無論動用什麼方法,要快。”
“好。”徐玲明白了默的意思,詫異的看了一眼洛總懷裡被包裹的嚴實的女人,立馬帶着他們往上走。
由於默抱着江蔓,腳步自然的慢了下來,上了一坡,再好的體力又是淋雨又是折騰這麼久,也有點不支。
走在前面的助理他們早就不見了人影,雨還在下着,似乎下小了點。
“還有多久?”
“這段小路走完,再上去一段就到了。”
“江蔓,再堅持一下。”他修長的手輕撫着她冰冷
的臉頰,心隱隱作疼,感覺整個身體只因爲她的模樣,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一般。
離半山腰的酒店越來越近,上段小路在他們的加快的腳步下走完,走上了最後一段小路,雨漸漸停了,下起了雲霧,霧氣將山間籠罩的霧濛濛的,樹葉上掛着未落下的雨滴,霧打在上面猶如一幅美麗的山景畫。
可惜,他們沒有賞畫的心。
霧散去,陽光再次穿透枝繁葉茂的樹葉,散在他們的身上,溼漉漉的衣服有了溫度,枝頭的水滴在陽光的折射下有了五彩色澤。
暈厥的她身子微微感到晃動,透過樹葉的光斑射在她的眼眸,刺傷着她的眼,她不悅的扭頭張開雙眸,七彩的光顯現在風雨後的山林中,“彩虹……”
她的動作,輕微的聲音,驚到了默,他停下腳步低眉深深凝望着她。
“
她太累了,腿上流的血早已將她的褲子染成了鮮紅色,蒼白了臉更是沒有血色,剛醒沒一會,說話不超過三句,又暈厥了過去。
睡夢中,她夢到自己被默溫柔的抱在懷裡看着山間的彩虹,蒼白的脣角勾起淺淺的笑。
好美的夢,美的她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抱着江蔓的男人,雖有着雨聲,女人的聲音也不算清晰,但他終究還是讀懂了江蔓的口音,氣的他費了多大的忍力纔沒有將懷中的女人扔下去,這隻有默自己清楚。
一番折騰下,默終於抱着江蔓進入了酒店。
奢華的總統套房,幾丈高的水晶吊燈,巨大的落地窗,將山間最美的景色一覽無餘。
套房內,卻一片死寂。
默轉身看着睡在雙人大牀上面無顏色的江蔓,擰緊眉,冷聲道,“還杵在這幹嘛,快去準備。”
“是。”站着的幾個醫生齊齊回到。
默拿過消過毒的刀,小心翼翼的將她外面的褲子給剪破,然後用刀把她傷口裡面一小部分的肉給劃掉,又用酒精爲她清洗,兩手輕輕的在她大腿、小腿上做着處理。
因爲疼
痛,她下意識的叫着,每一聲叫喊如針刺進他的心。
“乖,忍一忍,一會就好,一會就好。”他輕輕安撫着,手下動作加快,一切處理完,替她換上乾淨的衣服,讓她迅速躺好,這才放那四個醫生進來。
醫生是最好的醫生,又用了最好的藥,江蔓的傷處理好之後,看起來倒沒有那麼嚴重了。
只不過需要靜養,等江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疼痛感了。
她提出想回洛家去,默卻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默,你應該知道,這是我該做的,我必須回去照顧洛君墨。”江蔓想她也許懂默爲什麼不喜歡她和洛家接觸,但是那是她的責任。
默低頭看她,手指從她發間劃過,低低的嗓音幾乎不可聽聞,“以後都不需要了。”
“什麼?”江蔓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默卻不再言語,但是也不放江蔓離開。
於是江蔓就只能在這裡養傷,還在只是皮肉傷,很快就好了起來。
可是這時候,卻也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
而尋找江蔓的消息,早就被默封鎖,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卻是被洛家知道了。
魏安華更是直接派人過來,說是老夫人的意思,要把江蔓接回洛家去。
江蔓被接走的時候,默站在落地窗後面,靜靜的看着樓下門口停留的車輛。
看着江蔓被人擡着上車離開,默一動不動的宛如雕像,幾分鐘後,像是下了無法回頭的決心一般,他打了一個電話。
“我決定不再繼續下去了。”
沒有給那邊的人抱怨的機會,默直接掛上了電話。
隨後他離開房間,去停車場拿了車,朝洛家的方向趕去。
江蔓回到洛家,沒有例外的受到指責,不外乎就是她臉照顧洛君墨的責任都做不好。
江蔓心裡冷笑,是誰讓她去洛氏上班的。
不過她臉上倒是沒表現出來,不管什麼理由,的確是她沒做好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