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佐伊拉堡的遺蹟前面,面對這座遺蹟我再一次感到建築師的魅力,雖然已成殘骸,卻仍然能讓我感受到它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嚴感。
“弗蘭奇說有人在這附近發現過可疑的人。”彼得叉着腰,歪着腦袋,眯起眼看着面前的佐伊拉堡。
“每天都有人在這裡巡防,竟然還能讓人溜進去,外面就交給梅隆和佩特拉他們去搜查。”艾文說道,“我們進去看看。”說話間,我們便朝佐伊拉堡走了進去,在我們沒察覺的時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有兩個一大一小的人影忽然從樹林間悄悄也跟着我們進了佐伊拉堡裡。
沿着破碎的通道,我們朝裡面走了約有十來分鐘之後,彼得看着兩邊曾經的相框痕跡說:“嘖嘖,這些掛像曾經是有多威嚴,一個個的看着特有精神。”
“你來過這裡?”我問他,“在相框沒有之前?”
彼得點點頭:“是啊,那時候我還小呢,是我祖父帶我來的,不過我那時候不懂,後來我還到處亂逛,也因此被我祖父訓斥了一頓之後,被帶回家了。”
“你小時候可真頑皮。”我笑了笑。
“可不就是嗎。”艾文也笑了笑,“他小時候頑劣的很。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幾個在我家裡,他一天可以戲弄十幾個僕人,而且各個都不帶重樣,有的走個路就被他佈置的細繩給絆倒了,有的端個盤子結果打開托盤蓋裡面的食物卻暗地裡被他掉了包,爲此,他可沒少挨他祖父的打。”
“哈哈哈。”我們幾個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多時,我們已經走到了佐伊拉堡的議會廳,在這裡還保留了佐伊拉堡坍塌時的情景,歪倒破裂的桌椅、殘缺不堪的窗柩。“這裡像是發生過什麼爭鬥的樣子。”彼得看了看四周,說道。
艾文和薩斯伊蒙互相看了一眼,艾文說道:“你說的沒錯。這裡當年就是索米婭女皇拍案而起爭奪教皇之位的起發點。”
“這佐伊拉堡當年爲什麼會坍塌?”我擡頭看了看那破損的窗柩。
“當年索米婭女皇爭奪教皇之位的時候,她跟默裡奇雙方都勢均力敵,這裡也就成了一個無辜的戰火點。”艾文說,“後來索米婭女皇當政之後,下令捨棄佐伊拉堡,並且在對面山坡上新建了現在的埃索米堡,在埃索米堡後面的山崗上爲喬治教皇再修建了一所神殿。”
原來這佐伊拉堡是這樣被遺棄的,可是這有點奇怪,索米婭爲何要遺棄這座佐伊拉堡呢?難道這座佐伊拉堡帶給她的回憶實在太過殘忍?可是這不見得吧,這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亦或是說,在這座佐伊拉堡裡隱藏着什麼秘密,索米婭爲了保守住這個秘密才離開的?那是個什麼秘密呢?
我們離開了議會廳,在佐伊拉堡其他地方都看了看,餐廳、過道、小會客室等等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當我們走到騎士訓練場的時候,這裡和其他地方也差不多,只是有些不太一樣。我看着眼前類似足球場一樣的地方,靠牆放置着一些已經老舊、生鏽的兵器,大多是一些劍、長槍,很意外竟然沒有刀斧之類的兵器。
“這就是騎士訓練場地?”我問道。
“對。”艾文點點頭,“我父親當年也安排我和安瓦爾一起參加過騎士訓練,當年的騎士統領名叫奇亞·維爾斯·懷特,他是當年八大貴族分支懷特家族的長子,也是我父親極爲看重的騎士勇者。”
“那他後來怎麼背叛了你父親?”薩斯伊蒙冷冷的丟了一句,這確實是個實話,讓我
們都覺得有些黯然,若是說這個維爾斯真的對艾文父親忠心不二的話,爲何後來卻出賣了他的主子呢?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艾文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我和彼得也不方便插嘴說這個事兒,只好用沉默來替代了。我們從騎士訓練場直接穿了過去,走進了對面的那道石門裡。不多時,我們又走到了之前跟艾文一起走過的那條密道里,再次來到了原本安放沉睡的喬治的密室裡。
“這裡之前我跟肖來過,沒什麼特別的發現。”艾文說道。
“你之前說過,喬治真正沉睡的地方並沒有被發現,那這裡只是個假現場咯?”我問道。艾文微微點頭:“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我奇怪的看向他,艾文解釋道:“當年查爾斯死亡之後,政局動盪,喬治甦醒出來力挽狂瀾,之後他把教皇之位交給了他的侄子,而他自己繼續選擇沉睡,而當時送他沉睡的七大長老都可以作證,他確實被安放在了這個密室之內,外面派了很多侍衛守衛。然而後來,其實沒過多久,這個密室裡就沒了人,沒人知道喬治被移動到哪裡去了。”
艾文說完之後,現場一陣沉默。
“這個喬治當真是被人移走的嗎?”我不由得脫口而出,像是問他們也像是在自我思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彼得覺得我的話有些怪異,問道。
“如果說很確定沒有人進去過這間密室,那麼,喬治被人移走的可能性就比較小,換句話說,”我說道,“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喬治自己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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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呢?”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是說喬治假裝沉睡?”
三個人三個聲音同時在我的話之後三秒內冒了出來,這讓我不由得愣了下,我說:“哎哎,你們別同時說差不多的話。其實我之前就對喬治的沉睡這件事非常懷疑,只是我一時不能確定我的想法是否正確,我想過很多種可能和不可能,一一排除之後,最不可能的事情就變成了可能。首先,當年喬治統治了三十九年卻被查爾斯一個‘無意義更替’而下臺,這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奇怪。一個帶領族人逃離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之後創建了一個全新的社會,而這個人成爲了這個族的首領,從此那是萬人之上的尊貴,世人爲了權利達到這樣的程度,誰還會選擇放棄?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是一件隱藏着秘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薩斯伊蒙開口道,“喬治當年爲了某件隱秘的事情而選擇退隱,把教皇之位讓給了查爾斯?”
“那是什麼事能讓一個人放棄權位,甘心隱藏起自己?”彼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點點頭。
一時間,大家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彼得的眼睛卻在四下瞧着,瞧着瞧着,他的眼神就不太對了。“彼得?”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在找着什麼,“你在找什麼?”
“啊?”彼得回頭看看我們,又看看四周,“我總覺得我來過這裡。”
“這地方我來過好幾次,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艾文說道。
“不,不,不對。”彼得搖搖頭,“只是我記得我小時候跑來過這裡。對了對了,就是那次我跟我祖父一起回埃薩坦爾來看望你父親,後來我一個人跑出來玩,進了這佐伊拉堡裡,結果我就跑進這裡來了,我記得當時我進來的時候,這裡好像跟現在有些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我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彼得沒有回話,只是非常緊盯着周圍的環境,而我們也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靜,讓他回想過去的事情。彼得左右四下看着,看着看着,他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了:“啊對了,我記得我小時候來的時候,這裡好像有個門什麼的。”他伸手指向位於壁爐旁邊的牆壁。
我們湊上去查看,東摸摸西瞧瞧的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奇怪,這好像沒什麼機關。”我奇怪的說道。
“這個盾牌……”薩斯伊蒙擡頭就看到了壁爐上面掛着的一塊盾牌,“一直都掛在這裡嗎?”
我們也都看了上去,那是一塊普通的盾牌,牌面上刻着一隻獨角獸的頭和兩條交叉盤踞的長着尖牙的蛇頭,那是埃薩坦爾的國徽。“這個盾牌邊緣似乎有些痕跡。”我看了半天,發現這塊盾牌似乎還真的有些古怪。
艾文伸手就去撥弄那個盾牌,幾下之後,就聽得‘咔嚓’一聲悶響,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在我們左邊,也就是之前彼得看的那面牆竟然轉動起來,漸漸轉開了一道縫,足夠一個人進出的。“果然有貓膩。”我用中文喃喃了一句。
“走,進去看看。”艾文從旁邊牆上拿下來一根火把,點燃之後,帶頭就先走了進去。
這條密道比之前的還要古老,感覺跟佐伊拉堡的年齡差不多,到處都是蜘蛛網,只是這地面卻有一些腳印。“這裡好像有人進來過。”艾文把火把往地面照了一下,我們都看到了一些較爲新鮮的腳印。
“還真的是,誰來過?”彼得反問道。
“會不會你小時候進來的時候踩出來的?”我說道。
“你白癡嗎?小時候他的腳有那麼大嗎?”薩斯伊蒙白了我一眼。說來也是,那地上的腳印看上去就不是小孩的,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的,可是,誰會走這條路?而且看腳印的清晰程度,似乎不像是很久以前的,還挺新鮮的。
“走,往裡面去看看。”艾文又打頭往裡面走了進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我們都覺得外面應該都已經天亮了,可是我的睏意卻始終沒來。“我們這是走了多久,這條密道也太長了吧?”彼得有些感到睏乏,打了好幾個哈欠。“前面好像有亮光。”艾文忽然說道,我們擡眼一看,果然在前面有一道微弱的光芒。我們加快了腳步,當我們走出密道的時候,我們卻都錯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我們面前出現的竟然是一處懸崖峭壁,我們的耳邊是那呼嘯的海風。
“這裡是懸崖?!”我很詫異,這條密道竟然是通到了這種地方。
“這裡好像是穹斯峽谷的背面!”艾文探出頭去,上下左右的看了看,退回來對我們說道。
“什麼?”彼得也很詫異,“這密道竟然直接從埃薩坦爾開到了這裡?”
“你們看下面!”薩斯伊蒙朝下看了幾眼,對我們說道。
我們都朝下一看,在幾丈高的懸崖下面,暗礁叢生的海面上竟然有一艘非常殘舊的小木船飄蕩着,細看之下,小木船竟然是被夾在暗礁中間的。“這裡怎麼會有一艘小木船?”艾文很是詫異。“看來,我的猜想沒錯。”我說道,“喬治恐怕就是利用這條密道從埃薩坦爾出來之後,再爬下懸崖坐上小木船,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埃薩坦爾。”
“如果喬治乘坐小木船離開了,那麼小木船爲何還會在這裡?”薩斯伊蒙反問道。
艾文沉思了一會,對我們說道:“走,先回去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