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的腦海裡回想的全是跟樑雨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沒有接他的電話,但想的全是他,只是這種想念已經不再是想念的那個“想”了,而僅僅是一種回憶,是一種對於過去的一種檢索,出於譚巖的警告,我企圖從那些回憶中找出一點痕跡看是不是符合他所說的那種欺騙。然而,沒有,我找不到那所謂的線索,是我錯了嗎?
難道譚巖又在說謊,編造一個又一個殘忍的謊話來戲耍我最後的期盼。期盼?原來我對樑雨歆還是有所期盼,這樣想着,內心禁不住地梗了一下,是愛嗎?還只是一種悲慘得可憐的快被遺忘的愛?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2天中午的時候,我主動約了樑雨歆,這一點他感到很奇怪。他說我不知道你會主動約我,我以爲再也得不到你的諒解了。
樑雨歆!我叫他,對於這種語氣叫他,我看得出他的不習慣。
你的前妻呢?在國內還是國外?
艾在!?他的眼神裡透露出驚訝與恐慌,對,沒錯,就是恐慌!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的前妻,現在在美國,而那時候你卻在瘋狂追求我,甚至給我婚戒而我傻乎乎地差點跟你結婚。我平靜地說完這些,從煙盒裡拿出ESSE,又一圈圈吐着。
樑雨歆沉默在那裡,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跟他兩之間的空氣已經開始僵硬,因此作爲男人的他試圖挽救一些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在江城武漢。黃鶴樓,江灘,司門口,那裡的一切又一切,你還記得嗎?是那麼美好!最後是上海......
再最後是巴黎,再最後是北京,之後又是現在的上海,樑雨歆,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接下他的話,似乎想把他扔得很遠很遠。
但是對於我那些都是美好的回憶,那些都是我們曾經在一起相愛的點點滴滴,難道你能否認嗎?
是那樣的美好嗎?那種欺騙似的美好!我開始有點情緒激動,之前出來的時候曾告誡自己別那麼衝動。
那不是欺騙,我是真正愛你,那次在北京的分手也是迫不得己,那些全是爲了你好。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這個時候我已經點燃第2次ESSE,已經聽不進去他的任何謊話。眼睛注視着窗外,想真的當他不存在。我們之間的空氣開始足足凝固了5分鐘之長。
是我小舅告訴你這一切的嗎?樑雨歆,他終於承認了。我在心裡冷笑着,嘴角邊不自覺露初一絲邪笑。
不是你小舅吳賓利,我可憐的孩子,你終於承認了,我衝着他吐出菸圈。不管怎樣你最終承認了,現在我才覺得我那個時候是多麼幼稚,還是你太聰明能做到那麼天衣無縫,我就快要嫁給你了,我現在是要感謝那次事件呢?還是要說什麼,有點愚昧,很可悲,要說遺憾呢,那次事件之後我不是解脫了嗎?要不要被你欺騙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你錯了,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