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後,回到京師已是二月。在科技司呆了一段時間後,感覺甚是無聊,於是決定向宋徽宗請辭回沂州。
延福宮內,文申向宋徽宗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宋徽宗微微吃驚道:“國師,這是爲何?難道呆在京師不好嘛?”
“回皇上,微臣製作各種新式器械需要大量的鋼鐵和煤炭,而沂州這方面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微臣覺得回沂州,更能如魚得水。”
“朕把這些東西全部運到京師可好?”宋徽宗心想:“鋼鐵是重要的戰略物資,放在沂州生產總覺得不放心。”
“京師周邊沒有鐵礦,生產起來怕是不易。如果強行生產,就需要從外地調運大量的鐵礦和煤炭,這樣就會大幅增加鋼鐵的成本。臣覺得還是就近生產比較好。”
宋徽宗覺得也有一定道理,於是道:“也好,聽說沂州這兩年發展很快,朕決定升沂州縣爲沂州府,國師兼沂州府尹之職,全力製造各種新式器械。另外朕還會安排通判、六曹、局務官等協助國師。”
文申心想:“這皇帝也不傻嘛,還知道安排人來分權監控。”但也不說破,只是連連謝恩。
幾天之後,文申和二十多個新任命的沂州府官員以及上百家屬上千護衛,浩浩蕩蕩向沂州進發。文申獨自坐在一輛馬車上,暗自苦笑,心想:“這宋徽宗還真狠,一下派出這麼官員。史書上說的不錯,宋朝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當官的。”
五天後,一行人進入沂州,憑藉聖旨迅速接管了府衙。而林知縣被派往與沂州相鄰的密州擔任知州。
雖然文申現在身爲沂州知府,但很多事情不願意管,便把州里的事情大多數交給通判張商英。說起這個張商英還是一個人物,曾做到尚書右僕射也就是少宰,後面不知什麼原因被罷了。
一身清閒的文申天天呆在機械廠裡面和張君寶一干人研究改進火車,而文申的主要工作就是翻譯解釋現代名詞。在建造火車的同時,從兗州通往小閆莊鐵礦的鐵路也開始修建了。爲了加快修建速度,鐵路枕木全部採用水泥鋼筋澆築而成。而路基的平整工作全部交給了十萬西夏戰俘來做。
這些西夏戰俘剛來的時候牴觸反抗時有發生,當幹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在這裡吃得比西北強多了,地瓜飯,南瓜湯,還有那辣椒吃的津津有味,而且是一天三頓,還不用擔心戰死問題。時間長了,除了有點想家沒有自由,其他都比較滿意。後來得知,西夏被滅,反抗之心也就完全死了。
三月某日,張商英來到機械廠,找到文申,看見他悠閒的看着書,急道:“國師,你這甩手掌櫃做的真不錯,我這裡都快忙死了。”想起來沂州的這一個月,張商英真是苦不堪言。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沂州居然如此繁忙。每天過往的商人以及流民成千上萬,這人一多事情就多。每天光收稅就需要幾十人,自己從京師帶來的那點人根本就夠用。這還不算,水利、治安以及修補城池的事情。特別是沂州城的佈局完全顛覆了他的觀念。
原來隨着人口的不斷增加,一圈龐大建築羣把原來的沂州城完全包圍,大量的流民商人基本上在城外就完了交易。爲了收取這些人的稅賦,張商英不得不派出大量的人去徵收。而其他城池只要站在城門口就可以收取。對此張商英很是頭疼,因爲當商人看見有人去徵稅,便四下躲避。
當張商英把這種情況向文申說後,文申呵呵笑道:“張大人,外城那麼多人,你派人去徵收,什麼時候能收完。你要改變思路。讓商人自動來縣衙交稅。”
張商英一怔,苦笑道:“你當那些商人是傻子不成,哪有自願交稅的。”文申笑道:“商人能跑,那些作坊,商鋪能跑嘛。”
張商英一愣,思索片刻後,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那些商人是來販買各種貨物的,而這些貨物又是作坊製造的,我們可以通過作坊把這些商人稅提前收了,然後作坊把貨物的價格提上去,這樣就轉嫁到商人頭上了。哈哈。”
“張大人,這兩年沂州庫房充實,現在也快春耕了,我們應該大規模修建下水渠等設施。”文申笑道。
“國師說得極是,明天我就安排人進行修繕。”
……
接下來一個月,沂州進行了規模龐大的水利興建,興建了大量的水渠和小水庫。當地的老百姓一聽,要給自己修水渠,各個興奮,紛紛幫工出力。與此同時,沂州通往小閆莊鐵路一共六十里左右,由於大部分是平地,地基工作也很快完工了。
去年玉米地瓜等高產作物的大豐收,讓沂州百姓嚐到了甜頭。今年地瓜的種植面積進一步擴大,達到三百多萬畝,棉花經過文申的強推也種植了近百萬畝。
……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五月。這天張鐵林過來告訴文申,最後一臺也發電機停止運行了。在過年一年裡,購買的發電機陸陸續續的壞了。但慶幸的是,張君寶把蒸汽機和發電機結合在一起,製造了三天堪堪運行的發電機組。雖然效率比較低,但用來照明和電焊足夠了。而鍊鋼廠的那臺轉爐正是停止了工作,現在鋼廠全部是平爐鍊鋼。
本來文申打算回現代再購買些發電機組,但隨即一想:“以後一直在現代購買也不是個辦法啊,還得想辦法自力更生。”於是向張鐵林道:“製造發電機的材料已經用光了,以後要自己想辦法解決用電問題。”
張鐵林想想也是,笑道:“東家說的有理,現在我就回去讓君寶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壞的發電機,改用蒸汽機代替。”
看着鍊鋼廠和機械廠不需要自己也可以自行運轉,文申感覺一陣輕鬆,想起很久沒有回現代,於是決定回現代看看。
……
躺在三亞酒店的大牀上,文申感覺有種做夢的感覺。突然手機響起,接起一看是王昭君,笑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嘛?”
“老公,你幹嘛呢。剛纔我給你的那個玉墜還在不在?”王昭君急切地問題。文申下意識下摸了摸脖子,想起玉墜讓自己丟到宋朝科技司了,於是有點不好意思道:“剛纔回來的路上,好像丟了。”
王昭君大舒一口氣:“沒事,丟了就丟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你現在在那裡我去找你。”文申騙她道:“我回申城了,你和同事在三亞好好玩玩吧。”
掛了電話後,文申便通過空間回到臨沂老家,和父母生活了幾天,直到整個正月過完。而在這短短半個多月內,以美國爲首的西方國家先後對敘利亞和伊朗採取了軍事行動。每天大量的轟炸機和各種導彈對兩國進行狂轟濫炸,但沒有派地面部隊進行干涉,只是爲反對派提供武器彈藥。
視兩國爲自己禁臠的俄羅斯雖然沒有直接出兵協助,但也爲兩國提供大量的武器,其中以坦克導彈爲主。大量新式導彈的裝備,使得西方國家的飛機有所損失,其中最多的一天損失了十架各種戰鬥和偵察飛機。
巨大的損失讓西方很是惱火,但又不願意和俄羅斯出現直接軍事衝突。便把怒火全部撒在敘利亞和伊朗兩國身上。美國派出五艘航母戰鬥羣齊聚中東,一副不搞死兩國不算完的架勢。而兩國領導人也明白現在已經不死不休的局面,只能硬着頭皮打下去,同時拿出不多的黃金外匯大量購買俄羅斯的武器。
現在全世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中東,但不同國家的表現不一樣。有些國家歡舞雀躍,有些擔心受怕,心想,伊朗敘利亞之後,會是那個國家。
有些不願淪爲下一個,便紛紛高調進行民主改革,並改善與西方國家的關係。而中國周邊的國家見有機可趁,紛紛向中國背後捅刀子。其中以東海南海周邊國家最爲活躍,今天炮擊漁民,明天撞擊漁船,就連巴掌大的國家也蹦出來,對南海提出主權要求。
而作爲有爲青年的文申,和其他愛國人士一樣,極度氣憤,心想:“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靠,老子別的幹不了,放幾個炸彈還是可以的。”
這文申還真說幹就幹,幾天之間東京、漢城、馬尼拉、河內以及雅加達發生一系列爆炸事件,一共造成三百多人死亡,近千多人受傷。這些國家一時間風聲鶴唳,同時紛紛譴責中國,說是中國政府所謂。
而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心平氣和道:“中國人民是愛好和平的,一貫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則。”
於此同時,網上流傳出一個帖子,上面說這些爆炸都是他們組織所爲,他們組織的名稱叫《大漢再生》,其理念就是殺我族人者,萬倍還之。此貼一出,瞬間傳遍華人世界。而一些本來就看不起華人的印尼人聽說此貼後,居然公然當衆屠殺十幾名華人,並拍成視頻上傳到網上進行挑釁。一時間,衆多國家把視線聚焦到印尼,紛紛猜猜這個《大漢再生》的組織真的會萬倍還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