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朱建勇一聲暴喝,手下人衝出去,把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給擰住了,而且一把小刀就架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了,這是誰來了?柴樺啊,柴樺來了!
柴樺被人裹挾着就進入了這圈沙發裡面了,就站在中央位置,面對着囂張地倚靠在沙發背上的朱建勇。
“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幹什麼?”晃動着手裡的紅酒酒杯,朱建勇是連眼皮都不屑於一擡啊。
“我,我是來找人的。”柴樺結結巴巴的說道,而且是正宗的張北市普通話——咬着大舌頭啊。
“勇哥,誤會誤會,他是來找我們的,是我們一起的。”林江急忙發話了,向朱建勇解釋道。
朱建勇聞言不覺擡頭看去,只見一個大個子戴着遮住半邊臉的蛤蟆鏡,嘴上是兩撇欠揍的小鬍子,被自己的手下擰着胳膊,真是倒黴催的樣子啊。
“叫什麼啊?”朱建勇並沒有放話放開柴樺,而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問話。
“勇哥啊,我叫朱建樺,506廠的。”柴樺低眉順眼的回着話。
“朱建樺?”竟然也是老朱家的,一筆寫不出兩個朱來,朱建勇眉頭舒展了,示意手下放開柴樺。
“啊,你就是樺哥啊,剛纔鬆哥說了。”朱建勇記起剛纔王錫鬆好像介紹了還有個樺哥的。
“見笑了勇哥,這兩位兄弟手勁兒很大啊。”柴樺活動着自己的胳膊,剛纔胳膊被人家給擰到了後背,噴氣式一樣,也是非常難受的。
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就不說兩家話了,大家真是相見歡了。
柴樺心下很是高興,看來自己的易容功夫依然是信得過啊,幸好沒有手生啊。
既然是要歌舞廳了,那麼就更是一家人了,朱建勇當即表示,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儘可以說話。
扯過來扯過去的,吹捧了半天,可是這朱建勇是隻字不提關鍵業務啊。柴樺也不着急,反正這種事兒是需要高度機密的,不是街頭叫賣啊。
火候到了,柴樺說道,“勇哥,您看這樣行嗎?我們的文傑和幾個小姑娘,這幾天就在咱玫瑰歌舞廳實習一下吧,等我們那邊安頓好了,正式開業的時候就趕緊回去。您看,這樣行嗎?”
“行行行,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啊,儘管在這裡待好了,等你們開業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捧場的。”朱建勇是真心這樣想的,因爲毒品業務是需要拓展的,506廠可是一個處女地,那裡可以說是人傻錢多,值得開墾啊。
既然如此,雙方心意相通非常和諧了,那就不多打擾了,各玩兒各的吧,柴樺等人告辭而去了。
爆炸頭大華子作爲穿針引線的人,自我感覺良好,也跟着柴樺等人一起坐下了,大家繼續拼酒玩樂了。
一曲停下,舞池內的人散開了,找地方休息了。而舞臺上則風風火火上去了六個小姑娘,全都是20左右的,模樣不見得很漂亮,可是身段都是非常棒的。
六個女孩舞臺上站定了,強勁的迪斯科音樂起來了,伴隨着奔放激烈的節奏鼓點,臺上的女孩開始了瘋狂的舞動,其實不是舞動,而是瘋狂的扭動。那腰肢扭動着,屁股晃動着,非常的狐媚,充滿了誘惑力。而幾分鐘之後,臺上的女孩近乎瘋狂了一樣,只是低着頭,飛快地甩動着頭上的長髮。詭異的是,搖了半天了,這些女孩竟然沒有暈頭轉向的樣子,依然是瘋狂地搖着。
臺下的尖叫聲是此起彼伏了,還有吆喝的,似乎也都瘋狂起來了,舞池裡隨着音樂搖晃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怎麼了這是?林江等人有點看傻了。
“哈哈哈,不知道了嗎?”看着林江、文傑傻乎乎的樣子,爆炸頭大華子是一臉的輕蔑了,“知道這些女孩是幹什麼的啊?”
“華哥,不知道啊,給講講吧。 ”林江好奇地穩定的。
“這些女孩都是吃藥了,所以纔會這樣的!怎樣,現在舞廳裡氣氛起來了吧?你們要是開歌舞廳的話,也一定要有這些女孩纔好的!”
臺上女孩的表現,就是吸食毒品之後的癲狂狀態,柴樺心裡對這些是很清楚的。
行了,適可而止吧,不要太過分熱心了,既然爆炸頭大華子都主動說“吃藥了”,那麼就離毒品交易不遠了,彆着急,慢慢來,網還沒有張開呢!
柴樺發話了,“華哥啊,還有好玩兒的地方嗎?我這裡還有一張暢遊白金卡呢,怎麼用啊?”
“我靠,你,你有暢遊白金卡?”爆炸頭大華子有點發蒙了,這暢遊白金卡可是連朱建勇都沒有的啊,這個506廠的樺哥竟然有,真是邪門了啊。
“白金卡?好東西啊,樺哥厲害啊,勇哥都沒有這個東西呢!這白金卡好像可以隨便玩兒啊。頂樓,頂樓的會所是可以用白金卡進去的,我一次也沒有進去過,不夠格啊。”爆炸頭大華子對柴樺等人的身份又高看一眼了,看來這是錢多人傻的506廠的人啊,要知道這白金卡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啊,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才有的,那柴樺竟然有白金卡,那就說明不是一般人啊。
“那什麼樺哥,我帶您去頂樓會所玩兒玩兒吧,我也沾光跟着樺哥去看看。”爆炸頭大華子也想逛逛大觀園了。
那就走吧,柴樺、林江、文傑、孫靜、紫萱、婷婷六個人,就跟在爆炸頭大華子的後面,去往了頂樓的玫瑰會所了。
很快,電梯一會兒就到了。
出電梯,來到了一個靜謐的所在,五個魁梧的漢子,一律黑西裝,在一個緊閉的大門口站立着,都帶着大墨鏡,冷峻的審視着柴樺等人。
爆炸頭大華子上前了說話了:“幾位哥們,都是一家人啊,我是樓下歌舞廳的大華子。今天帶了幾位朋友來會所玩兒玩兒的。”
“有卡嗎?”一個領頭的仁丹胡,陰冷的聲音問道。
“有有有,樺哥,那卡呢?”大華子朝着後面的柴樺招呼道。
柴樺從懷中取出了玫瑰暢遊白金卡,遞給了爆炸頭大華子,大華子接過去,再遞給了仁丹胡。
仁丹胡驗看了一番之後,把身子往旁邊一讓,示意可以進去了。於是柴樺等人就旖旎地邁向的大門了。
爆炸頭大華子用力推開了厚重的大門,衆人來到了裡面,哇,真是豁然開朗啊!
這裡面真是金碧輝煌的感覺啊,而且確實是非常宏大的感覺,這可是整整一個樓層啊!
裡面都是什麼啊?
哇,各種美女啊,比歌舞廳那裡至少好五倍啊——這是文傑眼中的情形!
哇,各種美女啊,真是眼花繚亂啊——這是林江的感覺!
哇,真是,真是長見識了,——這是孫靜、紫萱、婷婷三個女孩的心情!
哇,原來真是賭博啊,特麼這麼多的賭博機器啊——這是進入柴樺眼中的景象!
幾個人眼見重點是各有不同,都是個人心境的反應吧,心裡想什麼,自然就會去關注什麼的。
“幾位需要換籌碼嗎?”一個服務生上去問道。
“這個,我們是來看看的。”柴樺是沒有這個預算的,沒錢打水漂啊。
“幾位是不是第一次來玩兒啊?第一次來玩兒的,我們都會每人贈送一千籌碼的。”
誘惑,**裸的誘惑!不是不想花錢嗎?我們給你錢,先給你一千籌碼,這一千玩下去,基本會上癮的,這就是典型的釣魚吧,先給你甜頭,把你勾住了,就可以扒你皮了。不需要全都鬥勾住你,只需要一半人的上鉤就是成功了,要知道賭博可都是無底洞啊。
不過,既然人家要送了,那就體驗一下吧,衆人就去領了籌碼了,然後就是三三兩兩的到處轉悠着玩兒了。
一千塊籌碼能幹啥呢?轉悠着轉悠着,眼看一千塊籌碼就要玩兒完了,柴樺來到了輪盤賭這裡了,這個好玩兒啊,最後剩下的幾百個籌碼就扔在這裡吧。
這輪盤賭是機會或者運氣的遊戲,幾乎沒有人可以操控賠率。不論您如何下注,贏得賭注的機率都是相對一定的,這是您無法改變的。
這個輪盤賭旁邊,已經有幾個人在玩兒了,其中有一位紅鼻頭,貌似喝高了一樣,不停地噴着酒氣,下注也是非常的豪氣。而緊貼着他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從女孩的服飾來看,就是會所裡的小姐的,很嗲的聲音。
這位爺應該是輸了很多錢了,臉上不是很好看了。
柴樺來到了輪盤賭這裡,隨便玩兒吧,手裡就這幾百個了,全下了吧:“哈哈,我這是孤注一擲了啊!”柴樺向跟着自己的紫萱和婷婷說道。
轉起來了,一會兒工夫,結果出來了,真特麼的詭異啊,柴樺竟然贏了,而且還是大贏特贏了,竟然到手一萬多籌碼!
奇蹟啊,奇蹟,周圍的人都眼紅耳熱了,這個小子來了就贏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一看柴樺贏了這麼多,紫萱和婷婷都蹦高了,嚷嚷着把自己最後的籌碼也押上,這一下子就是五百多個啊。
在轉圈,再開盤,又贏了,這次竟然贏了兩萬多!
真是邪門了啊,紅鼻頭眼睛瞪起來了,我特麼在這裡扔進去了快五萬了,一分錢也沒有,這小子幾百塊進去,竟然幾萬塊進賬了,天理何在?還有王法嗎?
“小子,搞什麼鬼了吧?”紅鼻頭紅着眼睛瞪向柴樺。
“搞鬼?”柴樺是真懵了,我這第一次玩兒這個啊,都不知道啥是啥呢,怎麼搞鬼啊?
看柴樺楞了,紅鼻頭笑起來了,紅鼻頭喝高了,但還沒有徹底糊塗,他也知道這個輪盤賭是極難作弊的。
“小子,敢和我賭一個狠的嗎?”紅鼻頭嘲笑有輕蔑的看向柴樺。
“賭一個狠的?不想,我不行,我不狠,我總是心太軟的。”柴樺樂了,他可不想在這裡惹麻煩啊。
“俄羅斯輪盤賭!敢不敢?”紅鼻頭猛然從懷裡抽出了一把****,頂住了柴樺的腦門了。
柴樺眼角餘光看去,這把****不是制式的,應該是張北市那個企業工人的地下產品——做工很粗糙的。因爲張北市大中型企業很多的,而且有好多還是軍工企業,很多企業的什麼車工啥的,都可以自己偷偷的“製造軍火”的。
“賭多少呢?”柴樺被槍頂住了腦門了,反而冷靜下來了,不着急離開了。
“十萬塊!生死有命,敢不敢?”紅鼻頭很囂張地看向柴樺了。
“我沒錢!”柴樺很堅定。
“我有錢,不要你的錢!你輸了我給你收屍!”
“你輸了呢?”柴樺反問道。
“哈哈,我輸了,十萬是你的,不用你收屍!”紅鼻頭音量提起來了。
“好好好,哈哈哈,太好了,正好缺錢呢!來吧!”柴樺也樂呵起來了。
紫萱和婷婷則是有點傻眼了,這是賭命啊,不就是出來玩兒玩兒嗎,怎麼還把命給堵上啊!二人是拉住柴樺就要走人。
可是紅鼻頭不願意了,而柴樺也不願意了,紫萱和婷婷一看,這兩個人看來都犯傻了啊,竟然要賭命了,這還得了啊!
怎麼辦?紫萱和婷婷互相瞅了瞅,心領神會了——叫人吧,賭場裡的人呢?賭場裡的人呢?
賭場裡的人哪裡去了?我們下回再爲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