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緊接上文繼續講述——
獨臂王毛大律奮力揚起了左臂的利爪,看似要狂暴攻擊了,可是一瞬間卻驀然停在了半空,然後又無力地緩緩落下了,他真是沒有多少膽量敢朝着柴樺下手啊。因爲毛大律深深地知道,那表哥冷冰的戰力要在自己之上的,而冷冰竟然被柴樺給輕易地虐了,自己要是沒腦子和柴樺對決的話,那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強力壓抑住了胸中的怒火,毛大律把左臂利爪又放下了,竟然朝着柴樺笑起來了,當然他臉上的這個笑是非常難看的,因爲他是強忍心中的怒火。
“遠來的是客,既然來了太和了,那麼我應該好好招待一下的,要不就到我家的水庫人家飯店去坐坐吧,不知道二位吃午飯了沒有啊?”這毛大律竟然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語,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即使那無賴的孫兆水也沒有想到他毛哥竟然會這樣對待他倆——竟然忍下來了!
柴樺和管和平是有點面面相覷了,滿心期待能夠殘虐一番這個毛大驢呢,結果對方竟然使出了化骨綿掌了,這可真是出乎意料了啊。
既然如此,那麼就改日吧,柴樺也很快接話了:“多謝了,多謝了,不過今天是沒有時間了,不如改天吧,我們一定會登門回訪的,放心,一定會的。”
不接招那就別動手了,今天就是來探探路的,目的基本達到了,那麼就鳴鑼收兵吧,來日方長,做好充足完全準備之後,一擊而中。
見柴樺二人也是見好就收了,這毛大律是二話不說直接就招呼孫兆水撒丫子就竄了,那孫兆水轟着油門,摩托車如同發瘋了一般,狼奔豕突而去了。
摩托車聲音遠去了,老翟頭也冒出來了,對柴樺二人說道:“二位啊,我看這個壞種不會善罷甘休的,估計是會去叫人了,你們兩個趕快跑吧,別給自己惹麻煩了啊。”
“老哥啊,我們都不是怕麻煩的人,我們都是勤勞的小蜜蜂。”這都驢脣不對馬嘴啊。
“你們怎麼走啊?”老翟頭很關切地問道。
“我們,坐火車走吧。”柴樺與管和平來之前早就探聽好了,來回這裡,有坐火車與坐汽車兩個選擇,乘火車得靠到下午,還有兩個小時;坐汽車,得去桐谷坪大集那裡,只要有車隨到隨走,不過坐汽車的話,得在川淄城裡倒車才行。
“你們坐船吧。”老翟頭竟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坐船?”柴樺與管和平都愣住了,這可是**立偉沒有說過的,難道有這樣的一條水路嗎?可能嗎?
“你們坐船去峨莊鄉,在那裡有直髮川淄區的大站快車,很快就到川淄城裡的。”老翟頭的話似乎是很有道理的,而老翟頭接着說了:“我閨女其實也要去張北市裡的,本來想過幾天再去的,現在看來,還是早去吧,你們正好順路。”
“還有這樣的一條線啊,不過怎麼坐船呢?”柴樺很好奇了,**立偉也沒有介紹這裡有船啊。
“這是水庫管理局的,船長是我戰友,他每天沿着水庫巡視兩遍的,下午的巡視很快就要開始了,給他個電話,他順路捎帶着就行了。”老翟頭就放心讓閨女和這兩個生人一起走,不怕人家拐跑了閨女啊?還真不擔心,因爲老翟頭看出來了,這兩個市裡人其實是與毛大律尋仇的,只是沒有時機而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了。而且閨女確實是去市裡去找工作的,年後正是缺人的時候,這個時候找工作應該是最容易的。
真是好事兒啊,能在這裡坐船走,也不枉來了一趟太和水庫了,柴樺與管和平二人是有點喜出望外了,真是好人好報啊好人好報啊!
但是心裡很高興,也不能喜形於色啊,男人得穩重、矜持一下。於是柴樺與管和平二人沉着臉是點頭答應了。
好吧,那就收拾收拾趕快吧。老翟頭回去招呼女兒去了,夫妻倆幫着收拾,很快閨女俊英就收拾好了,也沒有什麼行李,因爲打算去同學家暫住一下的,禮物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蜂王漿與蜂蜜。
一行人匆匆來到了西下冊水庫邊的堤岸邊,老翟頭已經電話聯繫好了,靜候着吧。
遠遠的,一艘最簡易的快艇過來了,近了,看清楚了,還不錯,也有駕駛室,也有小船艙,動力還可以。
船上有三個人了,那位開船的自然是船長了,和老翟頭年紀相仿,笑盈盈的。船長還開船?對,這不是大河、大江、大海,能有艘機動船就不錯了,還船長、大副、二副啥的配着?
另兩位是水庫巡視的,年輕人,都叼着煙,看熱鬧一樣看着岸上的幾個人。而其中的一位,看到了柴樺與管和平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還友好地朝着柴樺等人點頭示意。
其實這艘船順路拉個熟人什麼的也是常事,都是庫區的人,誰還沒有啥事兒啊。而且在峨莊大集的時候,這艘船還要往返送庫區兩面的人的。
三個人上船了,與老翟頭揮手告別了,船長老薑的話癆病就犯了,不停地開始說起來了。老薑船長啦什麼呢?天南海北、天文地理、天下傳奇,想到啥說啥。
俊英姑娘、柴樺、管和平還有船上那兩位,都在陪着,算是陪聊了,因爲人家老薑頭是船長,而且年齡也擺在那裡,在水庫管理局那也是獨一份——會開船的也就是他一個。
柴樺看着老薑頭的駕駛動作,忽然問道:“姜師傅,您以前是不是坦克駕駛員啊?”
老薑頭是一愣,接着就是咧嘴笑了:“小子,你也開過坦克?我以前就是坦克駕駛員啊!”
這下子老薑船長的話題就轉移到了坦克兵生活區了。
咱書中暗表,這位老薑頭船長,也是一位奇才啊,其實原來他根本不會開船,他之所以在水庫開船了,純屬趕鴨子上架。當年老薑頭還是小姜的時候,和小翟也就是後來的老翟頭,二人一起都被驗兵合格了,這一批太和就是他兩個人,又幸運分到了坦克部隊,成了坦克兵了。更幸運的是,老薑頭竟然是駕駛員,而老翟頭是裝填手。
那位說了,駕駛員輕鬆啊,裝填手可累了啊。非也非也,對於在老式坦克裡的大兵們來說,都是遭罪啊。冬冷夏熱噪聲大就不用說了,但是這個坦克駕駛吧,沒有助力,你掛擋都得使出全力纔可以的。老薑頭個子矮,可是身體厚實,屬於車軸漢子,身體條件符合駕駛員要求,於是就成了駕駛員了。
說起坦克兵的生活,談興高漲啊,“俊英,你知道你爹當年的一個傻事兒吧?你爹肯定沒有說過!”
“姜叔,傻事兒還能說啊,你倒是說說我爸當年的傻事兒吧。”俊英有點好奇了,爸爸當年的坦克兵生活也是說過不少的,可是就是沒有說過所謂的傻事兒啊。
“我們那時候在人家河南那邊拉練,路邊上正好很多栗子樹,你爹又沒有事兒,站上面伸手就偷人家的毛慄啊,也別說,還真偷了不少啊。等我們休息的時候,你爹咧着嘴給我們看了,他那個手啊被扎得淨是血眼兒了啊。”
衆人聽了都是呵呵笑起來了,俊英也笑起來了,這個事兒老翟頭還真沒說過,這是年輕人當年的囧事兒了,也是違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啊,哪能說啊,嚴重影響父親的光輝形象了啊。
“姜叔,你講講你當年是怎麼開上船的吧,我想聽聽啊。”俊英冒出了這個問題了。
“呵呵呵,你個丫頭啊,給你爹找回面子啊!好,我就給你講講我當年是怎麼開上船的吧!”老薑頭就講起了他當年如何開上船的了——
退役回來之後,趕巧了,人家青島那邊漁業公司來這邊招船工,這也是當年的扶貧政策吧,雖說是季節工,也是一個好福利啊,於是作爲馬鹿村的民兵隊長的老薑同志就帶着十幾個人去了。
老薑同志是民兵隊長,算是領頭的了,上船之後進了駕駛室了,給人家搭手幹活,忙忙活活半年之後回來了。
回來之後,又趕巧了,水庫管理局新買了一艘機動船,要招一名開船的,可以轉爲正式工的。這個時候老薑同志聽說了,當仁不讓就去了。人家問你會開船嗎?老薑同志大言不慚的說了,會開,在青島漁船上經常開的。
好,那就試試吧,人家就讓他上船去開了——那個時候人都腦袋瓜子簡單,也沒有看看證書啥的,憑一張嘴就把人家說動了。
“不怕翻船的就都上船吧!”當年的小姜同志故作鎮靜和大家開着玩笑。
誰知道話一出口,呼啦啦還真上去了五六個人,都是水庫的領導啊,都要體驗一下這個處女航啊。
小姜同志心裡這個悔啊,我這多嘴多舌的幹什麼啊,能不能開出去再說着,萬一出去了回不來了可怎麼辦啊?這不是要命嗎!
那麼當年的小姜同志把船開出去了嗎?我們下回再爲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