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笑着揚起巴掌大的小臉,擡頭看着季寒聲,一雙氳着水霧的眸子溼漉漉的。
“季寒聲,你的甜言蜜語也太多了吧!你是不是用這一招忽悠過很多的女人?”
白露一臉的嬌羞,說完這話小臉更紅了。
季寒聲沉默不答,只是笑。
他季寒聲就算是忽悠,那能讓他費勁心思忽悠的也就只有你白露一個人而已。
男人的笑和女人的笑不同,他的笑是肆意的,薄脣微揚,深邃沉斂的眼睛中隱匿着流光。
“我季寒聲還用得着忽悠一個女人嗎?這不是忽悠,是情話!”
男人說話間只見白露的臉更紅了。
車子在這時停在了臥琥居的門口,白露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半褪的禮服,又看了一眼臥琥居,不滿的說道:“季寒聲!你怎麼又把我帶到你這裡來了呢。你應該把我送到龍譽城的。”
季寒聲一臉黑線的瞪了一眼白露,“放心吧!我還不會飢不擇食的跟病患做些什麼的。”
“……我只是燙傷,根本不是病患!”白露想也沒想,直接把反駁的話說了出來。
這一說不打緊,直接着了季寒聲的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以做些什麼,你很期待?”
白露忽然緊緊的閉上了嘴:“……”
好吧,還是當她沒說吧!
這個男人,真是滿腦子的惡劣思想。
她知道季寒聲是爲了逗她,但是她有些沒心情,“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寒聲拉着她的手下了車,“我知道。好了,我不逗你了,晚上好好休息。”
白露任由他牽着她的手,看着男人寬厚結實的後背,白露笑了笑。
——
第二天,白露下班回到龍譽城的時候,卻在別墅門口看到了白浩軒。
白浩軒晃着手裡的鑰匙,標準的頑劣公子摸樣,“這是爸的意思,我已經找人把門鎖換了!”
白露踩着高跟涼鞋,走上去要奪白浩軒手裡的鑰匙,卻沒奪到,“白浩軒!憑什麼收回這房子,這是我和喬司白結婚時候收到了的禮物,現在是我的!”
“昨天你走的倒乾脆,爸本來還要好好跟你算一筆賬的。你以爲他不知道你和喬司白離婚的事情嗎?離婚了這房子就不屬於你了,爸的贈予協議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你倒是長本事了,勾|搭上了季寒聲!季寒聲可不是你能覬覦的人,我勸你早點放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露油鹽不進,很淡定的看着白浩軒,“你設計陷害我,毀我清白就是爲了白心妍吧?”
一句話將白浩軒滔滔不絕的話打斷了。
白浩軒滿臉的怒氣,一副恨不得要吃了白露的摸樣,“白露!別含血噴人!還有,就憑你也配跟心妍搶季太太的位置?你知道你看着像什麼嗎?”
面對白浩軒的挑釁白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不在乎的人是傷不到她的!
她敢問出口設計陷害的事情,自然就不怕白浩軒否認。
“像什麼?”白露說着伸開自己的手,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一副氣定神閒的摸樣。
她知道白浩軒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她就是要看看他撕破臉之後醜惡的嘴臉,越醜陋,以後她就可以做的越無情!
“像白家喂不熟的狗!你是,白梓驍也是!你還不知道白梓驍在白氏的權利被架空了吧?看看吧,你們怎麼來到白家的就怎麼滾出白家,別想帶走一毛錢!”
白浩軒說着將已經提前收拾好的白露的行李扔到了她面前,兩箱行李“哐當”落在了白露的腳邊。
他再次譏笑出聲,“哈哈,與人鬥可真是其樂無窮,尤其是贏了的時候。這些是你的東西,拿着這些有多遠滾多遠吧!海城,你們別想有立足之地!”
好大的口氣啊!
白露微微斜着臉看向白浩軒,勾了勾脣。
她蹲下身拉起了行李箱,好在行李箱質量不錯,要不然這麼一摔肯定要壞的。
“鬥?”白露笑了!
她跟季寒聲撒個嬌就能解決的問題,爲什麼要靠武力,耗腦力的跟你們鬥?
失望、絕望到一定程度,白家對她來說越發的無所謂了!
白露拎着包上了自己的車,這輛車還是白梓驍送給她的,白家的東西她還真沒那麼稀罕。
她開這車在馬路上疾馳,看着周遭川流的車和人羣,白露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
哥哥白梓驍那裡暫時是不能去了,她甚至都不敢告訴白梓驍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在付喬怡最近也不用住在龍譽城了。
白露也不知道自己開了多久,只知道最後鬼使神差的把車子開到了臥琥居。
她將車子停在了臥琥居的門口,卻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裡看了一眼臥琥居。
傍晚的臥琥居籠罩在霞光裡,周遭都像是被度了一層暖光。
“白小姐,請進去吧。”保安敲了敲她的車窗,對着她說話態度很恭敬。
白露有些小窘,季寒聲不在她進去不大好吧。
保安也看出來了,笑了笑,“季先生有過交代,臥琥居你隨時都可以進去。你來都來了,要是沒進去就走掉的話,到時候季先生一定會責怪是我失職的。”
“那就麻煩你了。”
白露看了一眼忠厚又滿臉誠懇的保安,還是開門下車一個人走進了臥琥居。
接到保安電話的時候,季寒聲正在去季家的路上,聽到白露去了臥琥居他便掛了電話,直接吩咐司機掉頭往臥琥居開。
白露不會無緣無故的一個人去臥琥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季寒聲的第一個想法。
回到臥琥居,那雙女士的拖鞋依舊在鞋架上,鞋架上多了一雙女士涼鞋,卻不見白露的影子。
客廳裡沒有、廚房裡也沒有。
季寒聲踩着拖鞋上了二樓。
二樓他的客房和臥室的門都緊閉着,只有小書房的門是開着的。
季寒聲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白露。
只見她站在書架旁,手裡拿着一本書,白皙的手臂露在外,膚白似雪。
他站在門口,看着她,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如同她此刻給人的感覺一樣,清新淡雅,宜家宜室。
他放緩了步子走進去,但還是驚動了白露,她驀地垂下手,看向走近的男人,笑了笑說道:“寒聲,今天晚上我可以住在臥琥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