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的這麼無所謂,想的這麼好,怎麼的她的心裡還是那麼那麼的難受?特別特別的想要喊着晏溢停下車子,特別特別想要下車跑到他身邊去。
……
“少奶奶,到了。”
“哦。”
最後,那些衝動的情緒還是被壓抑住了,她沒喊晏溢停車,沒下車。乖乖的坐在車裡,由着晏溢送她回去。
回去的一路她頭有些疼,整個人有點走神,懨懨的,車子停下,她都不知道,是前面晏溢喊她,併爲她打開了車門,她才反應過來,提着包動作遲緩的下了車。
“少奶奶,是否需要我幫您把行李拿進去?”晏溢自後備箱裡面將行李箱取出來,問季子默。
“不用了,這就幾步路了,我自己可以拿,謝謝你。”季子默搖頭說不用,笑着從他手中接過行李箱,然後自己拖着行李箱朝着公寓大門走進去。
離開是有幾天了,但家裡什麼都沒有變,也很整潔,一點兒灰塵沒有,想必是他們不在的時候,他有喊着人過來打掃,給屋子透氣什麼的。
只是少了什麼,一進門,季子默就是覺得少了什麼。
那是什麼?
人氣。屋子很乾淨沒錯,空氣很清新沒錯,傢俱擺設,小東西安置什麼都是熟悉的沒錯,唯獨一點兒有錯,不對勁,就是屋子裡面沒有一絲絲人氣。
屬於他的,她的氣息,沒有。或者該這麼說,家裡沒有屬於他身上的一點兒氣息,因爲她已經是回來了,屋子裡面已經沾染了她身上的氣息,唯獨只有他的是沒有了。
這讓季子默的心很空很酸,所謂家,是相愛的人至少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的纔算,是有人氣的纔算,現在這算什麼?冷冷清清只有她一個人,這算是什麼家?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
季子默在玄關處怔怔站了一會兒,才低下頭去找拖鞋換,換了拖鞋,拉着箱子進去屋子,上樓。
上到樓上,她將箱子放到地上,想打開箱子,要把裡面的衣物整理一下,掛到櫃子裡面。
打開箱子,季子默手無法再有動作,是看到裡面衣服的擺放,這是她和他共同放置衣物的箱子,兩個人的衣服什麼的都是放在裡面的,沒什麼錯,一個箱子裡面是放着兩個人的衣服沒錯,卻有着分明的界限,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有着很分明的界限。
按着以前,季子默是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可那是以前,現在他們之間正是在冷戰着,這行李又全部都是他着手清理的,這讓她不得不停下手,不得不多想一些事兒。
至此,全身所有的力氣也是抽乾,再沒有什麼心思整理這些衣物,將行李箱蓋子一蓋,季子默手扶着額,站起身,往後走兩步,走到牀邊,將自己疲憊的身子扔上去,另一手擡起,有些艱難的扯了被子蓋住自己,想要睡一會。
很奇怪,之前沒有在他懷裡,怎麼睡都是睡不着,現在也是沒有在他懷裡,反倒是困了,她躺在牀上,閉上眼一動不動,一會兒腦子就有點暈,人犯乏,要睡過去。
大概是累了吧,真累了吧,身和心。
……
“誰在裡頭?”陸景呈和夜司彥勾肩搭揹走到“金鼎”他們慣在的包廂門口,發現有兩個服務員守着,陸景呈挑了挑眉目,問了聲。
“四少在裡頭。”服務員見着陸景呈和夜司彥恭敬的彎了腰身,又恭敬的回答。
“四哥?”
陸景呈和夜司彥聽到服務員這話,驚了一驚,他們四哥這個時候怎麼在這兒,不是應該在京都陪着四嫂和她家人麼?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響的纔回神,同時伸手去推門,推開門,裡面沙發上坐着一人,如服務員所稟的,是他們四哥顧疏白無疑,可他這時候怎麼會是在這裡?
“四哥你怎麼在這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景呈和夜司彥再相視一眼,便邁了長腿朝着裡面走進去,身後服務員恭敬的將門給帶上。
他們問坐在沙發上的人,可沒人搭理他們,沙發上那人像是不知道他們來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面,自顧的喝着酒。
夜司彥對着陸景呈使了一個眼色,陸景呈意會,朝着前面走了兩步,至顧疏白的身邊不遠處的沙發坐下,再繼續的問道:“四哥,四嫂呢?”
“在家裡,怎麼?”這回,坐在沙發上的人倒是開口了,果然是隻有四嫂對他有用。
“哦,沒什麼,不就是問問,所以你回來,四嫂子是和你一道了?怎麼這麼突然的就回來了?前面你回來不是說還要過去待幾日的?”
“問那麼多?”
“我這不是好奇嘛!哎,不對,不對,我這,我這做兄弟的,不是關心你麼!”眼見着身邊的男人一個凌厲的眼風掃過來,陸景呈趕緊的改了話兒。
“你不是要和容易結婚了。”
“恩?”陸景呈愣了一下沒立馬緩過神,緩過神,把目光盯在顧疏白身上:“四哥你這意思是你特意的爲了我和容易結婚的事情回來的?”
“不然?”
“可那也不是這麼早啊,我和容易還得大半個月呢,你怎麼這麼早的就回來了?四嫂子剛跟她家人團圓上,你也不陪着她多待幾天?”
“不是,四哥,你是不是和四嫂鬧什麼矛盾了?”陸景呈越想越不對,神經大條的問一句,那一句,十來個字說着說着,聲音就弱下去,是感覺到身邊人的目光越來越冷,到最後他後面那幾個字幾乎是沒有什麼聲兒了。
“沒有。”
“四哥,有什麼你就和我們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哥幾個說不定還能給你出出主意,我們也是不敢笑你,不會笑你的,你是知道的,我和老五都還身在泥潭裡面呢!”
聽到顧疏白說沒有,陸景呈是不信的。
若是沒有,這人前幾天說着要在京都待一段時日,這麼快就能回來,看在他和容易的事情上?鬼信,往前可不見他這麼重視着他們,另外若是沒什麼事情,一回來不粘着老婆,能擱這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