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嘉賓說,市委已經成立了防洪一線指揮部,市委書記陳海寧擔任總指揮。武警和野戰部隊大部已經進入防洪一線。正日夜加固堤防,加強巡查,確保全市上數百萬人口的生命財產安全。他表示堅信在市委市政府的有力領導下,在全體軍民的協同奮戰下,一定會奪取這場抗洪鬥爭的最後勝利。
不過,這位氣象局的嘉賓也警告說,氣象部門以前的預報是準確的,在未來幾天內,強降雨將會持續,而且有可能會出現雷暴天氣。抗洪任務將會更加艱鉅。
彭莎莎說:“別聽這些了,聽聽輕鬆一點的。”調了幾個臺,都是與抗洪有關的,乾脆關掉收音機放netbsp;慢慢把車開到濱河路邊酒樓,果然沒什麼人在酒樓裡了,兩人很容易就找了個靠街邊的位置,看着雨夜吃燒烤。
一直到夜深了,彭莎莎才嘆了口氣:“唉!玩得真高興,可惜時間太短了。”
“等你高考完了,就能痛痛快快地玩了。”
“嗯,我們回去吧。”
喬智開車送彭莎莎回到她家樓下,聽了車。彭莎莎卻沒下車,轉頭瞧着喬智:“哥!謝謝你。”
“叫我叔叔!”
“我不,就叫哥!”
“你媽聽見會說你沒禮貌的。“那——,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這樣叫你,總行了吧?”
“行啊!你叫我如來佛都行!”喬智故意逗她。
彭莎莎這次沒有笑,她低下頭,慢慢說道:“哥。真的謝謝你!在我想死的時候救了我的命;而在我最傷心的時候,又一直陪伴在我身邊。要不是你陪着我,我想我可能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我知道,你付出地最真摯的感情得到這種結果,對你的打擊的確是出你們這個年齡能接受的範圍的。能理解,過去了就好了。”
“我就怕一時半會過不去。今天你在我身邊,陪我玩,我儘量地用開心快樂的事情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我使勁笑,使勁瘋,都是想把自己地注意力轉移開,可我怕睡覺,我怕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牀上的時候,那時候,所有的白天被我驅散開的痛苦,就會蜂擁而至。佔據我的心靈,刀子一樣的一刀刀割我的心。想想我就害怕,真希望你不離開我。”
喬智知道。彭莎莎潛意識地自己作爲她情感轉移的目標,在人受到感情上地極大打擊的時候,這種情感寄託常常是非常重要的。有助於儘快地從這種傷害地巨大痛苦中恢復過來。喬智決定充當一下她感情寄託的對象,力所能及地幫助她拜託這種精神痛苦。
他想了想。心中有了個主意,道:“哥雖然晚上不能陪你,但哥有件寶貝,可以讓你平靜地入睡,而且還能做個好夢,明天精神煥地去上學。”
“是嗎?”彭莎莎輕聲道,話語顯然有些不信。
喬智從手腕上取下手錶,放在手心裡。默唸暗靈魔咒。使出一級暗靈魔法“幻眠術”,將全身的魔法力都灌注在這魔法上。注入這塊手錶中。手錶升騰起一股看不見地魔法氣息,並放出了淡淡的黑色光芒,隨後,氣息便消失了。
喬智將手錶遞給彭莎莎:“把它戴上,看看有什麼感覺。”
彭莎莎疑惑地接過手錶,戴在手腕上,片刻間,她心頭升起一片寧靜,猶如夏日夜晚,靜靜地躺在院子地涼椅上,仰望夜空的感覺。隨即,一股濃濃的倦意涌滿全身。
喬智見她眼皮開始打架了,笑了笑,伸手過去解下她手腕上的手錶。彭莎莎很快恢復了清醒。
“感覺如何?”喬智問。
“剛纔的感覺……好好啊,什麼都不想,不痛苦,也不激動,心裡只有空靈,然後就想睡覺,美美的睡上一覺,那種感覺真好!”彭莎莎高興之餘,更多的是驚訝,“這真是個好寶貝,這東西你怎麼得的啊?”
“這是高科技產品,我出差外地地時候買地,對人體完全無害,幫助睡眠的。我睡眠好得很,用不上,轉送給你了。只不過是塊男士表,你不一定喜歡。呵呵。”
“喜歡!我喜歡!謝謝哥!”彭莎莎喜滋滋伸手過來要接這手錶,忽然又停住了,“這手錶一碰就要打瞌睡,怎麼辦?”
喬智從紙巾盒子裡抽出幾張紙巾,將那手錶裹好,遞給彭莎莎:“只要皮膚不碰到就沒事,你平時別碰它,只能在要睡覺地時候再戴上它,一般說來,戴上後一分鐘之內你就會進入夢鄉,所以,要躺在牀上後再戴上。平時就放在抽屜裡或者飾盒裡。”
“那我戴上睡覺,明天能醒得來嗎?別上課遲到了。”
“沒問題,它只是幫你入睡,睡着了就不在起作用,所以你會睡到自然醒,半夜醒來,很快又會睡着。當然,天亮要上學的時候醒了,你要儘快把手錶脫下來,不然,它又會幫助你睡過去的,那就耽誤上學了。有鬧鐘最好,鬧鐘一響,就取下手錶就行了。”
“嗯,我有鬧鐘的,這東西能用多久啊?”
“至少一年吧。”
這塊表被喬智施展了魔法,他現在的魔法力已經很高了,而“幻眠術”只是一種最簡單的初級魔法,喬智附加在上面的魔法,足夠用一年的。
“太好了,那我整個高考都不怕了。”
“是啊,等一年後,相信你已經完全從痛苦中走出來了。”
“嗯,”彭莎莎想了想,“那白天呢?白天怎麼辦?”
“白天你集中精力上課啊。”
“那下課了呢?”
“下課?”
“是啊,下課我心裡難受的時候怎麼辦?能不能給你打電話?會不會影響你工作?”
喬智知道。交談是最主要的一種心理疏導,自己就算再忙,也不能拒絕,所以他點點頭:“好啊,說幾句話不會影響的,你有手機嗎?”
“有,我媽給我買的,學生號。只能打預存的三個電話,我爸媽地,還有他的,我刪掉他的號碼,改成你的就行了。”
彭莎莎從口袋掏出手機,輸入了喬智的手機號碼。放回了口袋。
“好了,快上樓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一切重新開始!”
“嗯!”彭莎莎拉開了車門。轉過身望着喬智,眼睛有些溼潤,忽然俯身過去。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這才下了車,揮揮手。小跑着進了樓道。
喬智摸了摸被彭莎莎親吻的臉頰,感到心跳得很快。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纔開着車回去了。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宋韻霞並沒有睡,穿着睡裙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喬智回家,喜滋滋迎了上來:“老公你回來了!”抱住他親了一下,忽然眉頭一皺,怪模怪樣地瞧着喬智。
喬智有些奇怪:“怎麼這樣看着我?不認識了?”
“有點!你身上怎麼會有女孩子的香味?”
“女孩子香味?”喬智一愣,隨即想起,肯定是彭莎莎的,這大半天都和她在一起。她地眼淚沾溼了自己肩膀一大片。她摟着自己胳膊看完了恐怖片,剛纔又在自己臉頰上親了一下。肯定有她的體香了。宋韻霞鼻子還真靈。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喬智道:“因爲有個女孩子今天抱着我哭了一頓。嘿嘿”
這句話讓宋韻霞臉色稍稍一變,緊張地望着他。喬智附身的那個法醫,油嘴滑舌花錢又大方,很討女孩子喜歡的,在和宋韻霞好之前,談過好幾個女朋友。
喬智笑了:“瞧你緊張着樣子!嘿嘿嘿,告訴你吧,是我們單位徐佳的女兒,今天要自殺,我幫忙給她做心理疏導,她抱着我哭了,所以有她的香味。”
宋韻霞輕舒一口氣:“徐姐的女兒要自殺?爲什麼?”
喬智便簡單地將經過說了,當然,後面彭莎莎把他當情感寄託而作的親暱舉動,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
宋韻霞聽完,摟着喬智地脖子:“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以爲老公有外遇?呵呵”
宋韻霞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對了,有一件事,關係到媽的癱瘓能不能治好的問題。想徵求你地意見。”
宋韻霞的母親吳珍因車禍脊椎等多處受傷,雖然經過多方治療,大部分的傷已經痊癒,完全麻痹地雙腿也有了一些知覺。但一直僅限於此,基本還處於癱瘓狀態,別說下牀,連躺着移動一下腿都不行。一直多方尋醫,也沒什麼效果。喬智學的是暗靈魔法,擅長讓人家生病倒黴,卻不擅長治病療傷,所以也只能乾瞪眼沒轍。
喬智問:“什麼事?是不是找到好醫生了。”
“是啊,聽市醫院地醫生說,有個美國華裔骨科專家,名叫高澤遠,很擅長脊髓受損癱瘓的治療,他祖籍是我們清河市的人,從小在美國長大,是美國一個有名的醫學院的教授,在美國有自己的私人專科醫院,這次受市醫院的邀請回來講學巡診,順便探親,爲期三個月。聽市醫院的人說,他治療癱瘓很有一套,中西醫結合,很厲害地,已經讓很多脊椎受損癱瘓多年地人都站起來了,美國醫學雜誌經常刊登他的新聞呢。所以這一次找他看病地人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