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沒有那麼的不切實際。
——題記
葉駟洛將白色的稿件整理好後放在最高的櫃子裡,然後坐在牀上,電視裡放着深夜纔有的案件節目。而他將口袋裡的煙拿了出來,點燃,慢慢吐出一口氣,如同剛剛被解救出來的旅人。
“叮咚….”
葉駟洛叼着煙,顯得如此疲憊。打開了門,那個穿着黑色襯衫,一條洗的泛白的牛仔褲的男人,就在他的面前。
“你來幹嘛?”
“我能進去麼?”
葉駟洛遲疑了幾秒,還是側着身子讓男人進去。
男人顯得很隨意,只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坐在陽臺的吊椅上。
葉駟洛顯得很不爽,當然,他還是紳士的關上了門,端着被咖啡,坐在男人的對面。
“很不錯的香味,什麼品牌?”
葉駟洛的眉皺了起來,對於男人的種種表現顯得很是不滿,“你到底來幹嘛?跟我討論咖啡?我想,你沒有那麼好的興致。”
“呵呵。”男人喝了口水,就像是在潤嗓子一般,而後又將手指放在太陽穴旁,揉着,“你比以前更加警惕了。我今天來,確實不是跟你品咖啡的,而是在警告你,離開笙樺。”
“我想問,你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討論這個問題,朋友?知己?還是….boyfriend?!”葉駟洛顯得很壓抑,他一直很討厭這個男人,他給他的感覺,是一種洞悉感,而他,最害怕的,便是這種該死的洞悉感。
“葉駟洛,我知道你隱藏了什麼,你…信麼?”
“不信。”
乾脆,很乾脆的回答,可就是這樣,卻越讓人懷疑。
男人好笑地看着葉駟洛,就像是在看一隻小丑如何愚蠢地演着偶像劇。而就是這樣的想法,讓男人更加覺得,葉駟洛有一個很大的秘密被他自己藏了起來。世人太自傲,總是以爲自己的僞裝很好,可其實那最醜陋的地方已經被倒映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要幹嘛?”葉駟洛被看的發毛,有些惱怒的問。
男人點了點頭,突然收起了笑容,一張無比嚴肅的臉映在葉駟洛的眸子裡。
“他,在哪兒?”
“臥槽!”葉駟洛猛地拍了下桌子,惱怒地看着男人,語氣顯得無比煩躁。“你們他媽的能不能饒了我,這幾年不停頓的問我這個問題,我他媽的就是跟他認識了兩個月而已!”
“可是在最後幾天連笙樺都被拒之門外,他身邊只有你!”
“就因爲這個?!就他媽這個理由你們都問了勞資兩年?!我他媽的再說一遍,我一覺醒來,桌上就只有一張紙條,而且我還第一時間給你們看了!你們能放了我麼?!”
“你騙得了笙樺你騙不了我!”男人變得有些激動,“當初你跟他一個鼻孔出氣,如今你卻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也跟我們一樣的不知情,臥槽誰信啊!”
葉駟洛的指節泛白,那樣的冷漠,與平時的他,根本不同。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葉駟洛!”男人突然上前抓住了葉駟洛的衣襟,一副把他吃了的樣子,“你知不知道老爺子急的都快瘋了?滿世界的找他,這兩年公司都爲了他發動了多少人!你他媽的就不能饒了老爺子的身體?!怎麼說他也是…”
“夠了!”
葉駟洛打掉了男人的手,將他推在一旁,男人險些從這裡摔下去,“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無論你怎麼想都行!”
葉駟洛擡起手,握拳,重重的打在桌上,那上面的玻璃有一條細小的裂痕。
“他媽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每個人都這麼爲了他去改變自己!你呢?!沒錯,你是老爺子的人,但是我告訴你,我就是不知道!滾!”
男人愣了愣,站好“是麼?可逆現在是被老爺子趕出來的人!千萬別以爲你是有多麼受老爺子器重!那個人,纔是最重要的!”
“是麼?”
葉駟洛突然笑了起來,那樣妖嬈的眼神讓男人着實後退了幾步。
“你真的以爲狐假虎威麼?饒爵,千萬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被稱作饒爵的男人用手指着他,憤恨地幾乎想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原諒你!而你,就是一隻自私自利的惡魔!”
說完,饒爵便離開了。獨留葉駟洛一人。
葉駟洛像是沒有力氣一般,猛地往後一坐,望着天空。累啊…怎麼不累。可是又能如何,所有人都認爲只有他很重要吧…
其實,我真嫉妒你。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