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寞

“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方天戟瞬時變得平靜。

白菱昔笑笑:“你欠他的,同樣,我也欠他的,我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他多久,畢竟他的身邊還有你,所以,我要讓你幫他。”

“幫他?還是幫你?”方天戟微微一笑,戲謔的問道。

白菱昔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我會幫他,但你,不欠他什麼。”方太年紀的聲音在白菱昔背後響起。白菱昔猛地一回頭,之間方天戟微笑的眼睛,頓了頓腳步,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可我終究還是負了他。”說完就離開了。

那是一條筆直地小路,周圍的水晶花顯得有些落寞。

“白菱昔啊白菱昔,你還真做不慣這種事情,第一次殺掉那個女人的時候,就就下不去手。”白菱昔微微搖着頭,喃喃道:“你究竟是害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的心?”擡起頭,望着天空,看着日頭剛剛升起,笑了笑,向着熙婉夢的住所走去。

站在院門口,白菱昔還未敲門,門就已經打開了。

“主人已經等了很久了。”黑魂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謝謝。”白菱昔微笑着回答了他,邁步走了進去。小徑似乎有點長,黑魂一直寸步不離的跟着白菱昔,惹得白菱昔發笑:“你不用這樣,這裡是我的地盤,就算你再厲害,進到了圈子裡怎麼還能顯示出真的力量呢?”按耐住黑魂:“放心,我不會把小夢怎麼樣的,我說過,小夢是我最重要的親人。”說完微笑着繼續向前走去。黑魂默默低下了頭,消失了。

彎曲的小徑走到了盡頭,一座小樓映入眼簾,白菱昔眼中帶着笑意,推開了樓門,還未等開口,一個身影率先撲到了白菱昔的懷中。

“姐姐!”

白菱昔的白衣微微晃動了幾分,手放在了熙婉夢的火紅的頭髮上,溺寵的說道:“好歹也有着個魔君的稱號,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小孩子了?”

“在姐姐面前,小夢永遠都是小孩子啊!”熙婉夢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微笑的看着白菱昔。

“小夢要好好的呆在這裡,姐姐會保護你。”白菱昔親切的摸了摸熙婉夢的頭:“出了姐姐和黑魂,誰都不要相信,記住了嗎?”

熙婉夢疑惑的擡起頭看了看白菱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和熙婉夢待到了夜晚,白菱昔才離開了,踏出了房門,告別了熙婉夢,剛剛關上了門,便見到了黑魂。

白菱昔笑笑:“你和我來。”

黑魂跟着白菱昔又回到了來前的小徑上。

“小夢本身心地善良,我不希望有什麼人想要利用她。我知道你是真心對她好,也是真心的希望她好。你是知道小夢的身份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守護她,不要讓她受到一點委屈。”白菱昔沉默了一會兒:“拜託了。”

“我會的。”黑魂堅定地回答聲,讓白菱昔一笑:“不用送了。”黑魂停在了原地,默默地看着白菱昔走出了院子。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黑魂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便消失在夜空中了。

黑夜中的,白菱昔在庭院中漫步着,月夜配上孤寂的水晶,整個景色都佈滿着沒落的韻態。白菱昔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安謐。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靜靜的佇立在屋頂上,也不說話。

“既然來了,幹嘛要站在那裡呢?”白菱昔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雨露的氣味還是最好的,你怎麼還不下來啊。”

黑影從屋頂上縱身而下“一直以來,我......”

“是我對不起你。”白菱昔臉沉了下來:“我知道,你應該是恨我的,當初的生死咒應該是給了你很大的打擊吧。”

陌風的臉被月光照亮了,眼中盡是失落的神態:“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此這來,從一開始便是利用嗎?”

“算是吧。”白菱昔愧疚的回到:“是我欠你的。”

陌風沉默:“原來只是利用......”

“風,不要這樣說。”“沒什麼了,我想要回去休息了。”陌風一下子打斷白菱昔的話,準備離開。

白菱昔一把拉住他:“我會補償,我會讓你回到惡魔族,讓你當上惡魔族的皇,讓那些曾經蔑視你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白菱昔頓了頓:“我知道這很自私,也是有我的私慾,但是......”

“你想要怎樣,就便怎樣吧,在你的心裡不是早就已經有了想法了嗎?”陌風冷淡的說道。

“果然......方天戟已經都告訴你了吧。”白菱昔落寞的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

陌風轉過身,低着頭,劉海擋住了眼睛,但是白菱昔依舊看到了失望。“不會的,如兒一直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也一直都在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即使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反對,我也會支持你。”說完,陌風就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白菱昔的白衣隨着微風舞動着,青絲被打亂了幾分,眼神變得迷茫:“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看着白菱昔的背影,又一道黑影,靜靜的,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就連白菱昔都沒有發現,他僅僅是說了一句話:“堅持你認爲是對的,別放棄。”就立刻消失了。

“是誰?”白菱昔顯然是聽到了,立刻回頭,且發現空無一人:“究竟是誰?怎麼可能會悄無聲息的在天羽心島的結界裡不被我發現?這個人......究竟是誰?”白菱昔的心頭一沉,思慮着,似乎不像是敵人,聲音也是那樣的熟悉,究竟......是誰?

“放棄?”白菱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怎麼可能會放棄,既然選擇了這樣走,怎麼可能還有回頭路?我的生命本就是個錯誤,我......本就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白菱昔慢慢的步入了黑暗,那......是一個無底洞,一個永遠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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