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年前......
那點星光就這樣降臨在了這珠彼岸花上,隨後,這珠即將凋零的花朵,奇蹟般的展開、羽化,隨後,一個玲瓏可人的少女這樣的出現在了羽化消失的彼岸花處。身上寥寥的穿着一件紅色的長裙,紅色如同那彼岸花一般,但她的身上卻又有着那麼幾分生機。
“哪家的小仙?怎麼獨自在這裡?”這時一名墨色長髮的少年走近了少女,他一身黑袍,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雖然眼中充斥着好奇,整個人也還是顯露出叱吒的霸氣。
少女的眼中充滿着迷茫,既聽不懂,又不能說。
“看來是剛修成的小仙,這性子倒是蠻中我的意,看來你也沒有甚麼去處,倒不如收到我的手下。”說完,少年伸出了手:“來吧,跟我回去。”少女這樣怔怔的看了看少年,緩緩的伸出了手,兩隻冰冷的小手觸碰到了一起,於是,開始互相取暖......
“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明明是我帶你回來的,我真應該把你鎖起來,放到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墨殤盯着雲鏡,手中的玉杯悄然化成碎末。
因爲無法再次進入祭殿,白菱昔回到了清幽殿,“總是急不得的。”白菱昔這樣安慰自己,隨後過了一個多月。
“曼陀羅,我可算是受夠了你這個小混蛋了。天天不讓我安生,只好把他送回來了。”琅琊犯賤的聲音響起,總能讓白菱昔笑出聲來。肯定是冷峻修惹得好事。彥琅琊將冷峻修像老鷹提小雞一般提進了清幽殿,然後直接扔給了白菱昔,白菱昔卻也是施了個法,接住了冷峻修沒有讓他摔在地上。
冷峻修站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彥琅琊,彥琅琊也沒閒着,回給他一個鬼臉。
“好了。”白菱昔走了下來:“俊修,你先去看看沐風醒沒醒,然後你也去休息好了。”當冷峻修剛一轉身,白菱昔便是一記手刀就將冷峻修擊暈了。看着彥琅琊說道:“幫我把他扶到裡屋去,順便加施個咒,讓他睡一陣子。”
“你是不想讓他們參與?”彥琅琊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看着白菱昔嘆了一口氣:“其實你沒必要......”
“我不能讓他們跟着我去冒險。”白菱昔看着昏闕的冷峻修,轉過頭看着彥琅琊:“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愁谷,是墨殤所住的地方,距離白菱昔的清幽殿並不是很遠,甚至說間隔的距離白菱昔一個閃身就能到達。
今日,愁谷卻是來了位不速之客。
“殤,這麼多年你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讓我好找。”一身黑紗裝,外加瀑布一般的長髮,精緻的五官,活脫脫的一副妖精模樣。這位不速之客,即是奢比屍國的長公主——慕容百沫,神位崇皇帝姬。
“你怎麼來了。”墨殤眉頭緊皺,他知道今日白菱昔會來找他,卻沒有想到慕容百沫也會來。
“殤,我這麼多年以來心中只有你,爲何你就不肯在你的心中留個位子給我?”慕容百沫的身子微微靠近墨殤,雙手已經扶到了墨殤的臉頰上。憂傷的看着墨殤,眼中那似乎可以滴出水一樣的瞳孔,讓哪個男人看着不心疼?可惜,慕容百沫所對的對象是墨殤,修羅。
“你還是趕快回去好了,我沒有什麼話要和你說的。”墨殤厭惡的擺過了頭。
猛然間,慕容百沫的眼中殺氣一閃:“看來我今日到底是來對了呢,這小賤人果然是回來了。”
“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彥琅琊惡狠狠地說道。
慕容百沫慢慢的走到了彥琅琊的面前,高傲的說道:“彥琅琊啊彥琅琊,你堂堂青丘國的太子,卻天天跟這麼一介小仙稱兄道弟,也難怪這麼多年了,你依舊還只是個太子而已。”
“我跟什麼樣的人稱兄道弟,有位列什麼神位都與你無關,那些都不過時身外之物,若我想要,要多少有多少!”彥琅琊蔑視的看着慕容百沫:“你也不過是奢比屍國的長公主,其本身也不過是又醜又老的怪物罷了,哪能像我們青丘國的本位,可是高傲的九尾狐。”彥琅琊好笑的看了看慕容百沫,對着白菱昔這樣說道。
“琅琊,行了,別說了。”白菱昔示意彥琅琊住嘴,卻沒曾想慕容百沫的嘴有對向了她:“不過是區區一介無家可歸的小神,要不是殤看你可憐,也不會有你的今天,你倒是好,不光坑害了殤,還把墨羽仙弄進了祭殿,你好大的本事啊!”
墨羽仙的事經慕容百沫的嘴說出,倒還真是刺痛了白菱昔,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指甲戳進了肉裡,那疼痛才把白菱昔拉了回來。白菱昔笑着看着慕容百沫:“長公主說的是,我的確是好大本事,可惜也是把自己玩了進去,倒也是虧了本了。”
“夠了!”墨殤拍了一下桌子,眼瞳突然變成了貓眼狀:“百沫,你出去。”
慕容百沫咬了一下嘴脣,又狠狠的看了一眼白菱昔,白菱昔微笑着看着她。最後慕容百沫不甘心的出了愁谷的宮殿。
“說吧,來找我做什麼?”墨殤問道。
“你心裡清楚。”
突然一陣風從宮殿的窗子中吹了進來,白菱昔的白衣飄了飄。
“那你帶他來是做什麼?”墨殤口中的他自然是彥琅琊。
白菱昔看了看彥琅琊,又看了看墨殤:“我一會兒會去祭殿,就算你不給我。”
“那裡面的石靈都活過了上百億年,你真的以爲沒有神界的通令你能完好的從那裡出來?”墨殤好笑的看着白菱昔:“你究竟是太瞧得起你自己,太自以爲是了!到時候不僅僅你回不來,連彥琅琊也會死在那裡面。”
“我不會讓他死在那裡。”白菱昔看着墨殤:“你究竟是給還是不給?若是不給,我也沒有任何必要留在這裡了。”說完扭頭就要走人。
“等等!”隨後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加持在白菱昔的身上:“罷了罷了,就當是爲了看一出好戲了。”
白菱昔頭也沒有回,走出了大殿。
“你愛她不低於墨羽仙的。”彥琅琊看着墨殤說道:“可惜,她卻是個無心之人,她對墨羽仙也不過是救命之恩,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那究竟是愛還是什麼。”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墨殤吼道。
“若是愛她,爲何又要傷害她?倒不如放手。”彥琅琊說完這話就追了出去。
“放手?”墨殤遊離地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這麼多年,放手,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