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2065年
地點 某醫大學院研究室
廷延風,醫大生物頭腦基因教授
“這麼晚了研究室裡怎麼還有人?”胡碧月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還是上去看看吧,免得因爲這個月執勤被劃上不負責的標語以後想考學位就難了呀。”邊想着邊順着小路前往亮着的研究室的位置走去。
走到研究室所在的大樓樓下,本想乘坐電梯的卻發現電梯既然沒有通電。“呵,還真是小氣啊。這麼大的學校連這點電都省,算了、走樓梯吧,雖然有那麼點高但是爲了我的學分沒辦法了只能委屈你了我的雙腳。”心裡雖然嘀咕但是還是慢慢的駛向樓梯通道。
“基因融合%10、%20、%30…… %95 ”電腦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前面的顯示儀器裡曝出。
“還是失敗了嗎?怎麼可能!爲什麼!!爲什麼!!!,數據完全符合,體質完全融合,爲什麼基因轉移不了爲什麼??明明都已經%95了。爲什麼???難道我真的錯了?”8樓的研究室內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用嘶吼般的聲音咆哮着。
在他的身旁是一個小型的手術牀牀上躺着各種動物的屍體,有小狗、小貓、白鼠、和類似人類的手臂被混合着放在一個大型玻璃容器裡,容器的另一頭有一根試管連接這另外一個半人高的容器,容器內綠色的液體沸騰着。
只見裡面有一團爛肉般的東西在慢慢的遊動,它每動一下就會引起容器裡的綠色液體沸騰,而試管裡的正是這種液體。
“失敗了……又失敗了……呵呵,哈哈 ,哈哈!!”砰!中年人猛然抓起旁邊的醫用拖車向那半人多高的容器砸去,只見玻璃飛濺碎片落了一地綠色的液體順着容器破碎的縫隙緩慢的流了出來,跟着流出來的還有那個爛肉般的物體,只見它像被人用高速衝壓機壓扁般極其噁心散發着陣陣腐臭慢慢的在地上蠕動着。
中年男子像是沒解氣般再次拿起醫用托盤向蠕動着的腐肉砸了過來,“%¥%%¥¥#%&&……?”就在托盤就要脫手而出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尖細就好比一隻雞被掐住脖子時發出的聲音。
聲音讓這個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就繼續抓起托盤想再次砸向那散發着臭氣的腐肉。“*!@##¥%%……???”那讓人聽起來極度不舒服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中年男人仔細的聽了起來。
“啊!!是你! 是你!???”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般中年男子突然縱身跳像身後老遠還連帶着滾了幾下,不管那都是碎玻璃劃傷的傷口驚恐的站起身來指着遠處1米開外的腐肉喊着。
“既然是它,真的是它??難道我成功了?”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因爲激動而漲紅的臉頰慢步向腐肉的方向慢慢的挪動着步伐。
聚精會神的看着面前不足半米的腐肉。“@……&是**&*……它”又是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從那腐肉身上傳出,奇怪的是這次我竟然聽清楚了它說的兩個字,“是……他……”?
整理好因激動和恐懼而怦怦直跳的心神,決定在往前走仔細聽聽是否是自己聽錯了。“既*&……是*#@……他&¥#……&*”“啊!!”因爲激動而叫出了聲,我再也不顧身心的恐懼全身充斥着喜悅,手舞足蹈起來。
此時的心情難以表達,“我既然成功了!我廷延風成功了!!哈哈……哈哈……我成功了!!!”全身充斥喜悅的男人想到了很多,是醫學諾貝爾獎、是千萬富翁、是榮耀、是地位……很多很多成功後可以帶給自己的名利。
在男人手舞足蹈喜悅和YY的同時他沒有看到的是那個緩慢蠕動着的物體已經靠近了自己。男人還在幻想着以後的日子的時候突然覺得什麼東西在往自己身上爬,低頭一看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恐懼馬上充斥了全身,因爲太害怕而動不了。
“啊啊啊啊!!”骨肉分離的疼苦讓男人失去動力的身體瞬間回到狀態,鑽心的疼痛讓男人嘶喊了起來,連帶着嘶喊的還有男人的一條小腿,大腿以下部分正被一團腐肉的生物帶着觸手般的東西給撕了下來!
“啊啊啊啊!!……”正在爬樓梯的胡碧月被突入齊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呼。好險,如果不是我扶住身邊的把手估計剛纔就掉下去了。”一邊喘氣一邊上下撫慰自己胸口的胡碧月一臉驚慌的說着。
“大晚上的,差點把本姑娘嚇出好歹。哼!等着瞧,讓我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不把你罵到狗血淋頭我就不叫胡碧月!!”一邊想着一邊快步向上走去,因爲知道醫大的的人沒幾個“正常”的,所以這樣的大叫在對胡碧月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平時見過比這更嚇人的都有所以並不好奇,只是以爲剛纔的叫聲太突然了才把她嚇了一跳。
男人奮力的想甩掉腿上的腐肉,但是因爲疼痛和失血過多導致差點昏迷,疼痛和腐臭在次充斥着男人的身體和味覺。男人虛弱的仰躺在地上大腿上還有沒有斷掉連着的小半截腿骨,每動一下就劇痛無比。
看着還在緩慢往大腿蠕動的腐肉,男人急的冷汗直冒恐懼加上痛苦讓他不由自住的想去抓手邊的東西,“撕…”又是一陣疼痛感讓男人看了過去,原來在自己雙手胡亂亂抓的時候右手正好抓住了因托盤掉落的手術刀的刀身,手術刀極其鋒利的刀身把男人的指頭割破了。
看着還在緩慢蠕動着的腐肉男人把心一橫,右手抓着手術刀的刀柄奮力的向蠕動着的腐肉插去。“……#¥@**&&!!”一股難以遏制的惡臭傳入鼻中基於作嘔,強忍着刺鼻的臭味雙臂用力的在地上奮力摩擦,往前方的鐵門爬去。
途中回頭看了一眼那被自己刺中的腐肉正劇烈的抖動着。“還好在原地沒有追過來”慶幸的同時不忘玩命般的往門口方向爬去,因失去小腿本就疼痛的傷口因爲自己的動作再次向流水般的血液流了出來,一直流向那腐肉的方向。
“%%¥……¥¥#……%¥¥#……”男人看到了他到死亡時都難以忘記的畫面,只見那團腐肉像海綿般把自己流出的血液完全吸收然後從身體內側出現一個像自己小腿般的東西,通體血紅上面有很多細小的觸手,那血紅小腿上的腳突然裂開像極了人類的手掌如果沒有那血紅的顏色和手掌旁邊的細小觸手就更像了。
手掌一把抓住了承接動物屍體的小容器一把捏碎,把容器體內的屍體一一送入腐肉的內部,腐肉的上方裂開出現一個極爲誇張卻相似人類嘴巴的大嘴,把所有屍體全部吞噬。
屍體放入嘴中不一會就見那剛纔被自己手術刀刺傷的地方赫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男人驚呆了!傻傻的看着前方的一幕,突然發了瘋般推開鐵門往門外爬去,一邊爬一邊大喊“救命!救命啊!!”大腿越過門板撞擊在牆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刺耳,夾雜着男人的呼救預示着這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撕心般的疼痛讓男人停頓了少許,接着就是繼續瘋狂的向前爬着。樓道里傳來女士高跟鞋獨有的聲音,這也加大了對恐懼擊破信心求生慾望的男人,用嘶啞的聲音從樓道大喊“救 命!!求求你救 救我!!”
胡碧月眼看着就要進入8樓樓梯道的雙拉門了,一聲呼救把剛平復沒多久的心再次搞的碰碰直跳。“救命?什麼情況?不會是又是那個學員玩惡作劇把,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哼,敢耍老孃!!”加快腳步,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大褂下半身全身是血的男人正奮力的朝樓道爬來。
男人沒有擡頭只知道奮力的爬着,直到看見了地上的一雙精緻高跟鞋和鞋的主人,他知道有人來了有人來救他了。“救命!救命!!!救我後面有怪……”接着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胡碧月打量着地上的男人,恐瞬間懼瀰漫全身。低頭仔細看着爬在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少了一支小腿,血液從研究室一直託到這裡形成了小型紅地毯般的效果。
蹲下身子想去查看下地上的男人是否是死去,卻突然想起男人剛纔的話語。“怪物?什麼怪物?嗯 ,啊 啊 啊!!”正在思考的胡碧月被奇怪的響聲打斷擡頭看去不自覺的叫了出來,太可怕了!一團腐肉般的物體緩慢的順着血液的方向移動着,腐肉般的物體正對面長着一張有它身體小半大小的嘴,下體一個長長的好像人類小腿般的東西滴着綠色的液體在它身旁半空中,可以仔細的看到那小腿本因該是腳的地方卻長出了一個肉瘤般的大手大手的旁邊有着許許多多的細小觸手很是嚇人。
恐懼、害怕、迷茫、充斥了胡碧月的全身,身體因爲太過害怕而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蠕動着的腐肉向自己這邊。“我要死了嗎?不甘心啊,我還沒有談男朋友我還沒有結婚!!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是我?老天你不公平!!”想着自己就要死去而且是被如此可怕噁心的怪物弄死就覺得老天對自己不公,憑什麼這樣的事就要被我遇到。
“%¥……撕**&¥##……(”耳邊傳來頭皮發麻的聲音讓我瞬間回到現實。“怎麼辦??動啊!!動啊!!!我操動啊!!!!”由於太過緊張咬破了舌頭,不過慶幸的是終於可以動了。
瞬間往後方樓梯道跑去,看了一眼爬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子“帥哥,對不住啦!!這都是命啊!!”說着再也不管地上的男子撒腿就跑。
磕碰…!因爲高跟鞋的原因我狠狠的摔了一跤,我那個氣啊,早不摔晚不摔你偏偏這個要命的關頭你出岔子,老孃詛咒賣我高跟鞋的店主!!說什麼永不斷根!!!慌忙爬起身來把鞋子一脫光腳往樓下跑去,邊跑邊大喊救命!
由於我所在樓層距離宿舍樓比較近,我到了樓下邊跑邊喊救命的舉動很快就讓宿舍樓那邊的人發現,看着一個個亮起的光亮我知道我得救了。“同學!同學!!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同學?同…………”接着我兩眼一黑失去知覺了。
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在醫院的病牀上,頭上纏着紗布。看來是摔跤的時候把頭磕破了,不過還好問題不大。
“之後到底怎麼樣了呢?不知道那個怪物被抓住了沒有……”
一陣開門和腳步聲讓我的注意轉移了過去。“你好!我是刑偵大隊的隊長郭楠,我想了解下當時的情況麻煩你警民配合。”說着不等我開口便坐到了我的牀頭拿出錄音筆和筆記出來。
隨同來的還有幾個警員,都在我病牀旁邊站着。“能不能告訴我那天醫大之後怎麼樣了?怪物抓住了嗎?”我很想知道我昏迷之後的事情,只有那怪物被抓住或者被打死我才能消除我對那腐肉般怪物的恐懼。“怪物??你直哪方面?醫大那天接到報警出警的小隊記錄是一位醫大教授私自動用教學器材搞個人研究最後因和同伴發生口角最後該同伴突然精神失常般的把那個教授殺了,經我們查實那個教授的同伴以前患有精神分裂症,現已被控制送人精神病院了。請問你說的怪物是怎麼回事?”郭楠疑惑的望着躺在病牀上的我。
“同伴?精神分裂??…”我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景,可是不論我如何想都不記得有什麼同伴出現過,出現的只有那散發着腐臭的怪物和那個什麼教授……難道,是我當時出現幻覺了?嗯…不對!我絕對沒有出現幻覺!!”突然彎下腰想要去尋找着什麼。“胡小姐??你怎麼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找什麼呢?”
“鞋子!我當時的鞋子,那鞋子上有證明我當時沒有看錯!真的有怪物!!!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抓到怪物,太可怕了!那怪物……。”看着我那好像精神錯亂般的動作和語無倫次的話語郭楠覺得我可能因爲驚嚇過度產生了幻覺覺得在提問下去只是徒勞,給我留下一個電話帶着幾人離開了病房。
從那以後胡碧月每晚都難以入睡,每當入睡引入眼簾的是那張着大嘴的怪物和那滿是觸手的怪手,這種恐懼每晚都在折磨着胡碧月的身心,直到醫院認爲胡碧月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把她也送入了精神病院。
一個本活潑外向的女孩,每天變的神神叨叨。見人就說怪物,什麼觸手。被幾個醫護人員送入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