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館裡有¥……好多好看的魚類,要……不等南宮出院了我¥三個一&……起去?”對於胡偉的這個建議,米雪兒皺了下眉頭。
“看魚#¥%?你@一個大男人……&%¥既然喜歡看*魚?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既然會選擇這種小女生喜歡的事,真不知怎麼說你?”
“哈哈,這你都不懂我這#¥%不是給南#宮和@小雪製造機會嘛。”胡偉笑着反駁着自己女友雨停。在米雪兒眼中他們兩個是相當合適的情侶,又時也會令她有點嫉妒。怎麼南宮軒這個死傢伙從來都不開竅。
“南宮!怎麼樣後#¥天你就出院了,我%們一起#去海洋館吧?怎麼樣?”米雪兒一臉期待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男人。
看着在我眼前出現的三團腐肉,他們圍着病牀,很是享受般的舔舐着懷裡的綠水,尖叫**與各種像是雞被卡住脖子般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如果細心聆聽的話,怪物們說話的意思也並非不能理解。多虧我聽覺系統天生比較敏感,我才能知道它們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些怪物談什麼雖然我可以不理會,但當它們對我說話時可不能無視。
不管姿態如何,這羣傢伙現在是我所謂的“朋友”。
當然對於這點我極力向否定,但是…我早以放棄抵抗而接受事實了。
我多麼想這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一個月前我出了場車禍,我的父母都在那次車禍中喪生。我也因爲頭部受傷太過嚴重而差點沒有救過來,但是奇蹟的是在所有人都認爲我不行了的時候,我既然奇蹟般的好了。好了……是的,很突然,聽說我頭上的傷口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我自己爲此還慶幸了好久。
因爲頭上的撞擊照成我視力暫時失明,所以我帶了一個星期的繃帶。讓我一直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麼醫院的味道這麼的刺鼻難聞,傳入鼻中的味道就像豬肉放久了般的惡臭。
眼睛上的繃帶慢慢被扯掉,我緩慢的睜開雙眼。入眼的一切讓我差點跳起來,一個腐肉般噁心的生物正在我面前用它那巨大的充斥這血絲的眼球盯着我,嘴裡散發出的腐臭讓我極度反胃,我的舉動好像也把面前的怪物給嚇了一跳。
“…………%¥¥##**&?”像是雞被卡住脖子時的慘叫夾雜着尖細的吼聲傳入我雙耳,我還來不急反應就被一個粗大滿是觸手的怪物給拉住,我想尖叫!眼前的一切太過恐懼了,已經超出我能承受的範圍,我奮力的甩開那長滿觸肉的腐肉跳了起來想向牀下跳去。
可是我剛有所動作就被幾個同樣的觸手腐肉給抓住了,經接着我被一個長滿噁心血管的容器給刺了,我覺得身體慢慢變重失去了直覺。
“我死了嗎?被那些怪物抓住了嗎??”當我在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再次被眼前的事物刺激了,我努力不讓自己嘔吐。我身上披着一個滿是血管碎肉的軟綿東西,我身下那好像牀般的物體也是,長滿骨頭和血管全房間都是血紅色。
我發了瘋般一腳踹開門就往外跑去,外面看見的事物和我在房間裡看到的大致相同,滿是血管惡臭的牆壁、滿是骨頭充斥着綠色液體的天花板。
此地的地理我越看越熟悉,最後看到一個骷髏骨樣式的牌子上寫着內科二字,我突然打了個脊檁。“這…這…這是醫院?”我努力的回想醫院的結構,記得在我正對面一直往下就是大門。
“我要逃出去!”看着病房裡到處都是那種腐肉般的怪物,它們獨有的巨大眼珠充斥這血絲看向我這邊,“到底是怎麼回事醫院怎麼變成這樣?醫生、病人都到那裡去了?”我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先不去想這些,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逃出去在說!
我努力的狂奔着,樓底也全部是那種腐肉般的怪物,它們看我的眼神中好像非常不能理解我爲什麼這樣做一般。我沒時間管這些,我奔逃出了醫院還沒來的及爲自己逃出昇天慶祝,我發現印入我眼簾依舊是同樣的景色腐朽的街道昏暗的天空,加上滿地的骨頭和內臟。
我在觀望的時候有幾個怪物衝了出來,又是上次那種噁心血管樣的容器刺入我的身體,我身體再次失去了直覺。
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長滿內臟般的繩索一樣的東西捆綁在噁心的骨頭牀上,再次醒來還是這樣的景色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害怕。我認命了,死就死吧!“來吧!不管是殺還是什麼你們來吧!!我不跑了!!”
一個比一般怪物細小的怪物移動至我身旁用那觸手腐肉撫摸着我的額頭。撫摸?對撫摸… “%%¥¥#&你**##@怎麼&&…………¥跑”再次聽到這毛骨悚然的聲音我背脊發涼,很快這種恐懼被遺忘,因爲我發現我既然可以聽懂它們說的話,雖然中間夾雜着吼聲之內的,但是我確實是聽懂了。
之後的一個星期裡每天都有同樣的怪物在我的房間裡進進出出,到現在我已經可以完全聽懂它們在說些什麼了。
“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腦袋撞傻了,怎麼幾次都瘋了一樣跑出去?看見我那眼神就像看見鬼一樣怕我?”一個略微大點的腐肉怪物對另外一個腐肉怪物說道。
“誰知道呢?院長說她可能患有精神分裂,我們可要小心一點免得被他在跑了。”另外一個腐肉怪物用它們那獨特的嗓音說着,並用它那誇張的大嘴吸潤着懷中的綠色散發着臭氣的液體。
通過它們的談話和我2個星期的觀察,我大概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原因,原來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它們都是正常的人,而我的大腦出了問題導致我看到的事物和他們不同。
思緒回到現在…………
“嗯,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大家一起去。”我極力的掩飾內心對面前“怪物”的噁心和恐懼縮了縮頭,平復了下心情說着。
“好,那拉鉤…”說着“怪物”不…是米雪兒伸出她那觸手般的手指向我抓來。
我被她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我連忙往後縮身體卻還是被他拉住了。入手冰涼沒有任何人類的溫度。
看着他們走出房間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我難道真的瘋了?“你能想象怪物那巨大的身軀上是原本凹凸有質的五官嗎?我陷入的沉思,看來大腦真的出問題了,不管是視覺觀、味覺、觸覺,世界已經不再是我所知道的樣子。我沒有了可以返回的場所。
自醫院醒來以後,我所認知的世界和天空都沒了,地面變得噁心異常天空變得一片黑暗。放佛噩夢一樣的病房光景,讓人汗毛聳立的醫生和護士的姿容,看到這一切的我,一開始雖然感覺混亂了,但是很快意識到這異常的原因。
幾天以後,連爲我診斷的醫生的聲音也與人類語言大不相同。我下決心,我要自殺!讓自己活在這樣的世界裡我另可去死。
那一夜,我遇到了她……
有什麼方法可以死時一點痛苦也沒有呢? ……考慮着這些事情不知不覺意識陷入渾濁的睡眠中。
時而在睡夢中凝視噩夢,時而甦醒凝視噩夢般的現實,不知究竟處在夢與現實狀態的我,一直沒有注意到她不知不覺地進入了病房。
意識到時,她依然屹立在牀邊饒有興趣地俯視我的臉了。這不是沾滿綠色濃稠汁液的臉頰,圓滾滾的瞳孔,可愛纖細的鼻子…這分明是地地道道的人啊,閃爍着光輝的美少女的面孔!
“啊……啊……”感動的不禁大口喘息。
自從恢復視覺以來,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安心與欣喜。
我的反映,對她來說反倒似乎很意外。
“不害怕麼?我的樣子……”如果看錶就會愕然,此刻正好是午夜三點。這樣時間中像這樣年齡的女孩子不可能彷徨在醫院中的。這樣都想都是覺得不可思議,首先想到的是不會碰上鬼了吧?
但是,在我看來,她是不是鬼又能怎麼?又有什麼能比我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了幾個月在看見同類更爲欣喜?
“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滿眼欣喜的我激動的說話都打顫了。
“我叫聽雪,來找我的同伴和親人的”在說同伴和親人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到她把同伴和親人兩個字咬的極重。
也許是別的病房的患者,還是值夜班的護士,也許是別的病房的孩子吧。我這樣的想着同時仔細大量起身邊的女孩。
“你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呢,真無聊…”女孩好像很失望,說着就要離開。
“啊,等一下”馬上打算離開的她,在我招呼下站住了。以至於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去考慮招呼她站住做什麼,這是在她回頭以後的事了。
“什麼事?”被深邃的瞳孔凝視着,靈魂就像被洗刷的治癒……自己的頭腦一片空白,一邊積極需找能夠讓他繼續留下來的話語。
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人根本無法想象我這幾個月是怎樣度過的,恐懼、恐慌、到最後的漠視和追求死亡,看着滿是“怪物”的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類”突然間發現還有和自己一樣的同類此時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所以我很想讓女孩留下來。
我思考了良久最後的話語脫口而出的時候還是爲自己的話語而感到可笑。“我…可以求你件事嗎?”儘管知道面前的女孩可能會害怕可能會覺得我是神經病但是我還是要說,即使可笑我也要說。
“手……可以和我握一下麼?”
聽雪詭異地斜側腦袋,然後,非常愉快地笑了起來。在自己看來,是過於炫目的笑容了。
“真是奇怪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聽雪伸出細小而又白淨的手掌。
我像對待精緻的易碎物品一般…小心翼翼的慢慢貼近,與她的手掌重疊在一起。“人…是人的溫暖…柔軟纖細的手掌和手指。那種感觸着實傳遞到我這裡。我的手掌錢,確實有她存在於此。
喜極而泣。我無法控制的雙眼流出我這23年都少許流過的液體。“人啊!真的是……”任由淚水劃過我的臉頰感受着手掌處的溫暖,這樣的接觸是靈魂的昇華是絕境的繩索。
“這是,我這幾個月來,第一次……與人接觸,感受到人的身體。”
“……?”少女很是疑惑的表情看着我,一臉的驚奇。
“其他的人都不見了,變成了怪物!不對,我在事故之後好像因爲後遺症……人的樣子看不見了。”我努力的想要和聽雪解釋着什麼但是卻始終語無倫次。
“呼……着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啊。”聽雪緩緩地彎曲手指,溫柔地將我的手指攏住。
“你真有趣。明天夜裡,還可以在來看你嗎?”聽雪期待的看着我,那深邃的瞳孔讓我無法直視。
“啊——這樣做,好麼?”我被她的話語疑惑了,難道她不怕我嗎?我可是是個精神病……
“沒關係的。因爲夜裡我都在這裡的!”
從那一日起,每日的相會開始了。每一夜,凌晨三點左右,巧妙地趁着護士巡迴的間隙,聽雪都會來到我的病房。
不過她是如何在這個醫院避過衆多耳目的,這是我一直不能理解和驚愕的事。
“醫院這樣寬廣,可以隱藏的場所可不算少哦!”對於驚愕的我,聽雪若無其事地笑了。
她其事住在郊外,與這所醫院工作的醫學教授的父子二人生活在一起,而父親和哥哥某一天再也沒有回來過,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對在家等待父親和哥哥歸來厭倦的聽雪,有個晚上想到了父親工作的醫院,想到了去醫院查找,兩個月一來一面尋找父親的線索,一面在院內生活着。
“不用去學校的嗎?”我不理解的問着,想着,像她們這樣大的女孩子應該還是在上學的吧。
“不用的啦。學習內容都是向爸爸和哥哥請教的,聽雪也可以拿第一的喲!”
真是不可思議的少女啊。與表面上的容顏口齒相反,欺騙大人們的目光,自獨立地確保衣食住行。常識看來即使是顯得幼稚的理由,細微之處能窺得它的 智慧與深刻的知識,我不認爲那些是孩子因該具備的東西。
但是,我完全不介意這些細微的疑問。對於我來說,聽雪是唯一的人類,在這個散發着惡臭和滿地內臟的噁心世界中唯一可以相伴自己的人。比起這個世界的常識和基礎,聽雪的存在就已經可以令我沒有任何警惕的心理。
“這樣做,不危險麼?如果被發現怎麼辦?”我很擔心她一個弱小的女孩是怎樣在醫院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生存的。畢竟我這一層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有精神問題的病人。
“沒有事的。這裡吃擔心也沒有家裡那種束縛,比起在家裡我反而更喜歡獨自一人在這裡,要比在家裡快樂的多呢!”聽雪天真的笑着吐了吐舌頭。
“住院的患者中,稍有精神的人事先要去檢查的呢,我時常深夜潛入他們的房間用恐怖的道具去威脅他們。那人即使大吵大鬧人家也不會相信那樣患有精神病患者所說的話。結果被當成噩夢了,所以他們每天晚上都睡前都吃安眠藥,睡得比較死”
聽她這麼說,我到時是想起這所醫院確實有這一些鬼怪之類的傳聞。沒想到真正的元兇是這樣的年輕靚麗的少女,一直隱藏在醫院裡誰又能想得到呢。
“那麼對於我,你最初也是打算嚇唬我的?”我終於明白當初爲什麼會進入我的病房了。
“恩。…對不起…抱歉。生氣了?”雖說對於我現在知道了她當初的惡作劇,但是我沒有一點生氣的心理,反而覺得慶幸。爲什麼呢,因爲如果不是她想要惡作劇我和她也不會知遇,
“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聽雪是上天賜予我的一般,作爲報答,以後每晚我都陪着你,好麼?”我緊張而又期待的看着她。
“恩。聽雪每晚在這裡也很愉快的!”
……
我非常小心地掩蓋了患有“視覺障礙”這點。
對於作爲術後因“知覺障礙”顯示出如此奇異症狀的患者,醫生們會顯示出怎麼樣的興趣呢……我自己,正因爲也是醫科大在校生,研究人員對我投以冷酷無情的目光,但是很容易想象是怎麼一會事。學醫的自己既然會“編造”這樣的謊話欺騙他們。我賭上自己的尊嚴,全然沒有淪爲悲哀的心情。
因此我每天都隱藏着不快與厭惡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醫生們對於我緊張狀態的徵兆,因爲對我入院後生活上無異常的判斷而放過了我。
讓我能做到這些的只有聽雪,我每天都期待着夜裡能和她見面,這種想法支持着我,我就這樣的意志力忍受着白天裡的痛苦。
在患者的心中有了可以依賴的希望,往往病就好了一半,之後的經歷就大不一樣了。每當想到夜裡就可以見面的聽雪我就滿是期待和表面上對醫生們的配合,我在醫生們驚訝和赫然的表情中邁着步伐慢慢恢復着人的姿態……
在最後就要出院的當天晚上,我下定決心要向聽雪提出來我的請求。
“聽雪,以後你也一直要住在這個醫院嗎?”我脫口而出,默默的走到聽雪正對面的位置看着她。
“是的……結果我仍然沒有找到爸爸和哥哥失蹤的任何線索,不過,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值得我繼續去尋找了。”
面對即將離去的聽雪,我並沒有因爲能強迫她而挽留的理由。
“如果不介意的話……來我家住吧?”我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地用壓抑的聲音提出建議。
“哎?”聽雪疑惑的看着我,眼裡夾雜着少許期待或羞澀
“親人們都已經不在了……房間空着也是空着。”我繼續用細微的聲音說着。
“以後一直和軒一起生活?”說完以後聽雪沉默着,低頭看着自己的雙腳。
被討厭了麼?對於自己,沒有那種反覆詢問的勇氣。
“你爸爸和哥哥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我們預定,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們的!”我堅定的看着對面的聽雪希望能得到我想要的回答。
“……這個,很難喲。可能永遠也找不到了……”稍稍顯出困擾的樣子,聽雪一面躲避着我的視線,一面說到。
“大概爸爸…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離開了這個醫院。因爲連警察都頗感爲難,而儘量避免去尋找他了。”
“加油!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終於嚥下涌到嘴邊的真正話語。
“……聽雪,我…我不想離開你……”說完這句話,我覺得全身都緊張了起來,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去看聽雪的表情。
聽雪困惑着……“……讓我稍微考慮一下。”話還沒有說話,她比平時要早些的時間離開了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