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悅拿着東西出了門,到了和夜一約定好的後門,看着輕藍在一邊焦灼的看着,身體四肢僵硬的一動不能動。
看來是被夜一點了穴道,她看了一眼,輕藍看到上官靈悅,眼裡一驚。
上官靈悅笑了笑,“輕藍,怎麼不說一聲就離開攝政王府了?不知道如蘭在王府裡多惦記你呢。”
“如蘭?是她告訴你的?這個小蹄子,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一心一意的辦事,還在你我之間搖擺不定,寧願給你當牛做馬,我呸。”輕藍又急又氣。
夜一從袖子裡掏出一捆小細的繩子,捋了捋,“還等什麼?綁着走吧。”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看着他手腳利索的把輕藍綁了起來,嘴裡塞上了一塊抹布。
他拍了拍手,“讓跟着你的暗衛擡回去吧,我就不做這個苦力了,我還有正事沒辦呢。”
上官靈悅:“好,對了,我一直沒問,你查殺人的事情,怎麼到了這裡查?”
夜一看了她一眼,“被殺的死者古老,死之前的宴會上,就邀請了這裡的姑娘去跳舞助興,我當然要來這裡勘查一下了啊!!……”
“明白了,那我改天去找你啊!!……”
夜一沒說什麼,轉身又進了院子裡。
上官靈悅拍了拍手,不知道從哪就出現了一個布衣男子,他微微頷首,扛起輕藍就消失不見了。
上官靈悅一句話沒說,微微有些驚訝,看來暗衛一直跟在身邊啊,說的話竟然都能聽見。
回到攝政王府後,管家在門口等着,面色有些難看。
“上官小姐,輕藍回來,不肯說出解藥在哪兒,我們的人正在審訊。”
上官靈悅笑了笑,“管家,解藥我已經找到了,你們審訊不用問了,還是問問背後的人是誰比較好啊!!……”
管家臉上一喜,“找到了?”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發現寫下這個藥房的人,用藥和手法上,都跟給攝政王下藥的人極其相似,按理來說,用藥的套路應該是一樣的,如果是這樣,我應該修改一下我的藥方,添上兩位藥纔好啊
!!……”
管家一臉喜色的跟在後面,“上官小姐真是辛苦了,攝政王知道了,一定會感念小姐的苦心,對了,攝政王在書房議事,上官小姐現在要過去嗎?”
上官靈悅頓了頓,“既然他還在忙,那我就先不過去了,你告訴他一聲,我的解藥已經自己找到了啊!!……”
她從懷裡掏出那個藥方,“去讓下人把要熬了,我先去看看輕藍,我要親自去打聽一下。”
“好,那我這就安排。”管家接過藥方,揣在懷裡,招呼了一個人去帶路,自己向着另一個方向走了。
依然是關押如蘭的那個暗牢,只不過裡面的人換成了輕藍。
上官靈悅沒有打聽管家把如蘭送到了哪裡,她也不需要問,攝政王府的人一定會把這點小事辦的妥帖穩當。
輕藍站在那裡,嫌棄的看着周圍的一切,眼裡又忍不住的覺得害怕,上官靈悅走過去,她微微一愣,“是你?”
上官靈悅淡淡的笑了笑,“是我啊,一直都是我,輕藍,我把你從街上撿回來,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輕藍抽了抽嘴角,“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賣身還錢買棺材的窮丫頭,不過是爲了騙你而已,誰知道你那麼好騙。”
上官靈悅垂了垂眸子,“如蘭也很好騙吧,她一直在我身邊長大,絕對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你們的人。”
輕藍頓了頓,“她的確不是,一開始並不知道,可是後來……你還記得有一次她被賣到了下三濫的妓坊去嗎?”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我去了,我去救她的啊!!……”
“根本就不是你,如果等着你去救,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是我們,是我,親自找到的她,救了她,告訴她,她在你的眼裡根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輕藍笑了笑。
“那個丫頭沒有親人,她太看重在你心裡的分量了,可是那次她怎麼等你你都不來,她着急了,傷心了,失望了,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我們,離開你,機會,總會有的啊!!……”
上官靈悅繃緊了脣角,她真的是有
些生氣了,她眼裡一片冰冷,乍然如冰裂一般,“不對,恐怕綁架她的人,就是你們的人吧,你們爲了招攬她,故意做了這麼一齣戲,對不對?”
輕藍的臉色微微的破裂,她收起了得意的嘴角,目光有些閃躲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
“因爲今天,我就是在那種地方找到的你啊!!……”上官靈悅頓了頓,篤定地說,“你在這種地方都能混得風聲水起,想必如蘭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啊!!……”
輕藍別過頭去,也不看她,“不錯,就是我,那又怎麼樣,誰讓她蠢呢?她現在在哪兒呢?是不是被你們殺了?你會留着一個背叛過你的人?”
這句話像是試探,上官靈悅笑了笑,“你是怕你自己死吧,輕藍,如蘭已經被我放走了,你們就算是找到她要追殺她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說得對,我不會留着一個背叛過我的人。”
她隔着鐵門,看着裡面面色逐漸變得慘白的人。
“更何況,你還不如如蘭呢。”
輕藍眯了眯眼睛,攥緊了拳頭,“難道你就不想得到解藥?你的頭疼病又犯了吧,沒有我給你熬的藥,你能熬過去嗎?你的頭最近是不是疼得越來越沒有規律了,是不是一陣陣的發慌?”
上官靈悅的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你在我的藥里加了什麼藥?”
輕藍得意的說,“當然加了一些能讓你生不如死的藥,你的藥方加上我的藥,你的頭疼就會時好時壞的不受控制,只有我能讓你的疼痛減輕。”
上官靈悅看着她,“是不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加的是什麼藥?”
輕藍默不作聲的看着她,上官靈悅從袖子掏出一個小瓷瓶,輕藍的臉色當即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是不是這個?單獨可以當成是解藥,放在我的藥方裡,就成了讓我頭疼的根源,可以說,它就成了最像毒藥的毒藥,是嗎?”
輕藍緊握着面前的鐵木,聲音厲色,“你怎麼會拿到這個?”
“我當然能拿到,不僅如此,這個我也拿到了啊!!……”她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搖了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