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簫一聲大叫之後.猛然驚醒過來.陌生的地方.入眼是一張笑得妖媚的俊臉.
她猛然清醒過來.往後退了一點:“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警惕的四下打量一番.
“這裡是哪裡.”
“夜未央.”尹憲澤回答.很慵懶的靠回一旁的沙發上.斜斜的瞅着林簫.
“夜未央.”林簫皺眉.頭還是痛得厲害.伸手捂住頭.發覺四肢無力.渾身發軟.果然晚上淋雨.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緩了緩之後.她不又開口詢問.
“昨晚我看你獨自一人.神情恍惚的走到了夜未央門口.原本打算和你打個招呼.可是你卻突然直接昏倒在我懷裡.所幸我和這的老闆娘還算熟悉.就乾脆將你帶進來了.你昨晚發了高燒.又說了許多胡話.嚇了我一跳.好在未央曾念過幾年護士.又去給你到外面的藥店買了一些退燒藥.現在好了.你終於醒來了.”
尹憲澤邊說話.邊伸手很自然的撫上林簫的額頭.
“燒也退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林簫又感激又有些抱歉.似乎每次有事.總會要麻煩到這個男人.說實話.她和這個男人並不怎麼熟悉.也就見過幾次面.而且每次見面總會發生點什麼狀況.而又每次都是他幫她化險爲夷.
她多少有些覺得抱歉.總是讓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救自己.終歸是覺得很麻煩了人家.
“真是抱歉.每次總是要麻煩你.給你添麻煩了.”
“確實.你是個挺麻煩的女人.”尹憲澤不像其他男人似的.多少會謙虛一些.或說些冠冕堂皇的客氣話.
“嗯.”林簫滿臉疑惑.
他裝作一般正經的樣子:“你看.我救了你這麼多次.每次都是在你相當危險的情況之下.你說.你要怎麼樣報答我.”
林簫眼睛瞪得溜圓.沒有說話.
尹憲澤似笑非笑:“這要是在古代.估計得以身相許了啊姑娘.不過你要真想以身相許.我也就勉爲其難的同意你吧.”
這妖孽.邊說還邊眨眼.勾引女人的本領.倒是真的挺厲害.
林簫分不清他話裡.到底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而且.這個和李逸辰長相有着幾分相似的男人.真的就像一個謎團.突然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世界裡.
這個男人.總給她一種神秘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種突降的人物.亦或者像天使一般.在她有難時.他總會適時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到底是誰.每次在她有事的時候.他總會出現.這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他和李逸辰爲什麼長得相像.他們又是什麼關係.而他爲什麼又要三番四次的救她.
爲什麼.好多個爲什麼就像一團亂麻似的.在她腦海裡糾纏不清.盤根交錯.似漁網一般.交纏在一起.
她神情複雜而疑惑.又有些呆愣.尹憲澤自然不知道林簫此刻心裡的想法.他以爲.林簫是被他嚇到了.都給嚇傻了.
他被眼前這個可愛而滿臉單純疑惑的女孩子給逗得樂不思蜀.毫不顧及形象的大聲笑起來:
“哈哈...”他這一笑.也沒有立馬停下來.倒是笑了蠻久.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了.這才止住了笑.
“我跟你開個玩意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姑娘.你可真好騙.不過挺可愛的.”
林簫皺了皺眉:“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姑娘姑娘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古代穿越過來的.”
林簫從沙發上站起來.雖然這男人救了她幾次.她也確實心存感激.但他實在太過神秘.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不得不對他提高警惕.
而且他雖然和李逸辰長得有些相似.但舉手投足間.以及性格上.卻是天差地別的遠.
李逸辰沉穩而內斂.一年四季都以一副冰雕的尊榮面對任何人.很少能在他那冰塊臉上.看到溫柔的笑容.
而這個尹憲澤.一年四季都掛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媚笑容.而且眼神輕佻.舉止輕浮.眼角眉梢.皆是透着風情萬種.這樣的男人.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劑鴉片.一旦沾染.就永遠也戒不掉了...
“打擾多時.真是抱歉.還有多謝你.我想打擾了這麼久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這就走.哎...我還以爲你會多少有些表示.要感謝我一下的...”
林簫就真的站住了.轉身:“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她滿臉的認真.表情也挺嚴肅.這倒讓尹憲澤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眨了眨眼睛.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哪天想好了再向你索要吧.到時候.你可別不認賬啊.”
“嗯.只要不是有違道德.或是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沒有問題.”
尹憲澤聽林簫說完.頓時笑了:“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麼變態.更何況.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我還不想這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
尹憲澤的手機在此時響起.他做了個稍等的姿勢:“喂.嗯.知道了.”
“走吧.我送你出去.”
林簫並不知道.出去竟然會見到這樣一幕.在這裡竟然會看到李逸辰.而就在她滿心歡喜.以爲他是爲了她而出現時.那個有着一頭烏黑長髮.長得清秀靚麗的女人.卻像一道驚雷般.炸得她腦袋轟鳴.渾身鈍痛.
原來.李逸辰會到這裡.並不是爲了她.而是爲了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女人.
李逸辰神色複雜.滿目的憂傷與愧疚.靜靜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而zoe亦是靜靜的看着他.只是他們一個眼神複雜.充滿了濃烈的憂傷.一個眼神平靜.充其量只是有些疑惑.
“先生.先生...你怎麼...”zoe伸手在李逸辰眼前晃了晃.
了還沒有說出口.卡在喉嚨裡.她整個人卻被李逸辰緊緊的一把擁住.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裡.好像他只要稍微鬆懈點.不那麼用力.她就會再次從他身邊.從他的眼前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