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裝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嫂仍舊微笑着說道:“您請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弄上來”
面積大到可以當博物館的豪華別墅裡有這麼一位訓練有素的傭人一點也不奇怪
就算現在在李逸辰的別墅裡遇上什麼恐龍或是外星人都只會驚訝那麼一下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些東西存在麼
這就是當一個人遭遇了太多的怪異事件之後自然而然的就變得寵辱不驚臨危不亂見慣不怪十分淡定了
好在李逸辰身高夠高所以即便只是一件襯衫被她這種身材的女人穿上也完全可以當是短裙來使就是尺寸上有些不合適而已
可惜的是剛纔的衣服被弄溼了現在還沒有乾透不然她也不會在林嫂面前這麼尷尬了
幾分鐘之後林嫂再次出現在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之後才走進來她手中不但端着一個餐盤並且還拿了一個紙袋
“這是李總出門前吩咐的因爲時間緊迫又不好叫醒你不知道尺寸是不是合適你你先拿去換了吧”
林簫接過長裙心裡一片暖融融的又爲自己剛纔竟然會那樣想李逸辰感到愧疚
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林嫂還在當她看到穿着一身紫色長裙的林簫款款走出來時本是平靜的雙眸裡也浮起一抹讚許之色
不由點了點頭:“林小姐身材真好果然穿什麼都好看還是李總說得對這個尺寸就合適你”
說完看向林簫的眼神有些曖昧林簫雙頰微微一紅想起剛纔自己就穿了一件李逸辰的白色襯衫雖然不是那麼狼狽總歸是十分曖昧的
一聽她說這是李逸辰說的尺寸腦海裡浮現的是他那溫柔、熾熱的大掌輕輕撫過她每一寸肌膚時的觸感不由越發的覺得渾身滾燙得不行
對於林簫臉上此刻的異樣林嫂全當沒有看到
“請您先用餐吧我就在樓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叫我”
林簫點頭:“好的謝謝你林嫂”
林嫂微笑着搖頭望了她一眼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不知道是真餓了還是這東西真的做的有這麼好吃這手藝簡直可以和五星級飯店的名廚相比了不對應該是比他們做的還要好吃
剛被李逸辰折騰的精疲力盡這會子不免多吃了許多
剛剛吃完喝了一口清水放茶几上的手機突然猛烈的震動起來原本安靜的室內也因這一聲震動讓林簫嚇得一抖手中的杯子嘭的一聲被摔的四分五裂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慌亂間將摔碎的杯子撿了起來來不及去撿乾淨就跑去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林簫還未來得及開口那頭一聲淒厲的喊叫伴隨着撕心裂肺的大哭傳了過來如一把利劍直接刺透了她的耳膜讓她十分難受
而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電話裡頭的那一番話
在掛點電話之後林簫幾乎是瘋了般隨手拿起包就往外奔
來到樓下林嫂見她一臉的神色慌張連連問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現在林簫眼裡、心裡都是電話裡的那個事情她哪裡會看得見別人聽得見別人說什麼話
林嫂見着林簫一副神情凝重卻又魂不守舍的樣子大晚上的急匆匆的衝出門外問她又不出聲不免擔心不已想起李逸辰連忙奔回客廳給他打電話
這個別墅建在比較靠後的郊區因爲都是富人區所以並沒有公交車的士也是十分少見的
林簫頭一次發覺建在這種地方的房子如果自己沒有車出門一趟該是多麼費勁
當然都有錢這裡買別墅了就不差那幾個錢買車了
沒車的林簫發覺這條空蕩蕩的公路徒步而走是有多麼的漫長
腦海裡仍舊響起的是那一聲聲尖利的哭喊聲以及聽到描述之後想到了鮮血淋漓的畫面
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怎麼可能會有事又怎麼可以有事這個世界上就剩下這麼一個和她最親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
一直的堅強在這一刻突然土崩瓦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的落了下來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更模糊了她眼前的整個世界
道路兩旁的燈光照得現在亮如白晝可此刻的林簫仍舊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前方的道路
腳步越走越快由疾走變成快速的狂奔心臟突突的快速跳動似要從嗓子眼直接奔達出來
快點再快點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呼喚着她讓她快點再快一點
可跑着跑着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重重的摔下胳膊被堅硬的地面狠狠的擦了一塊皮瞬間擦破皮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再蔓延至全身
人一倒黴連喝口水都會嗆到看來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林簫用手撐着地面掙扎着要站起來挪動的時候才發現不止手肘被擦破了皮鮮血淋漓膝蓋的地方也因剛纔那重重的一摔擦到了地上破了一大片皮肉被擦破鮮血沿着擦破的傷口流了出來疼得林簫齜牙咧嘴
沒車還摔傷了難道上天這是故意爲難她麼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身上製造各種傷痛現在不止是她自己連同她的親人也要一併的傷害
到底她做錯了什麼要給她這樣的懲罰她突然好生氣好想對着天空大吼一句到底她做了什麼孽要這樣對待她
終究她還是沒有吼出來一來大晚上的怕被人扔磚頭二來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吼出什麼來
她唯一擔心的是他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шшш¸ тт kдn¸ C○
一道雪亮的燈光打到了她的臉上讓她不得不用手擋住視線緩緩擡頭車在她面前停下來
在強烈的車燈照耀下她看到了一個人從車上走下來穿着剪裁合體的西裝修長而高挑的身形渾身散發着有若陽光般溫暖的氣息
待到那個人走到她面前站定之後身後的燈光像一個金色的光圈將他整個人圍在中間那一刻他就好像上天派來的天使衝着她溫和的微笑
他伸出手來語氣溫柔:“林簫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