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納悶的立在當場,進退兩難,而顧文似乎在靜靜的等待着她的靠近,脣邊的那抹笑意,越來越苦澀,越來越叫人揪心全文字小說。
而就在她準備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時,顧文的身體卻在一點點的透明,一點點的在她的眼前漸漸的消失,直至最後再也看不見。
她恐慌的飛撲過去,卻只是撲了個空。
“不不要”
她尖叫着從那恐怖的夢中驚醒過來,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醒了林簫你終於醒來了”李逸辰滿臉的激動與興奮,一張俊臉,放大數倍的湊到她的眼前,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身後的周麗麗邊抹着眼淚,邊笑着喃喃自語:“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軒已經飛奔至門口,衝着走廊大吼着:“醫生,醫生她醒了”
醫生護士魚貫而入,循例做了檢查,最後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安心的話來。
“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情況穩定下來,如果沒有其它意外,相信不久就能夠康復。”
醫生檢查完之後,衝着一直守候在旁的家屬,給了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再陸續走出了病房好看的小說。
周麗麗這妞也不知道是太高興還是太激動,完全沒有顧忌李逸辰現在的感受,飛撲過去,摟着其實還挺虛弱的林簫,便大聲嚎哭起來。
“林簫,林簫,我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原本是出於好意,卻讓一屋子人臉色大變,特別是李逸辰看向周麗麗的眼神,都能直接將她給冰封起來了。
“你嚇死我了,你知道麼,好在你醒了,你終於醒來了啊也不枉我特意跑到廟裡給你去求了平安符,求菩薩保佑你平安醒來”說罷,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來,一把將林簫推開。
一旁的李逸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眼見着林簫剛醒來,還虛弱得不得了,就被周麗麗這麼一摟一推的蹂躪,心疼的不得了,忙拉開周麗麗。
“醫生說她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林軒也忙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附和道:“對對,你鎮定點,鎮定點。”
現在林艾麗和ji爲太累了,由保姆帶着,在家休息,好在沒來摻和。
“林軒,咱們得連夜趕緊去一趟咱上次去的那個寺廟,你看我纔去許願,這纔多久,林簫立馬醒了,這說明是上天顯靈啊,咱們得去還願,順便再捐點香油錢。走走,趕緊去,免得菩薩懷疑咱們沒誠心,再出點什麼狀況就慘了...”
李逸辰剛好轉的臉,再次黑了,也不管林軒是不是在周麗麗身邊,射向周麗麗的那眼神,就跟那冰刃似的,絲毫都不掩飾。
反正現在周麗麗在這,也只會讓林簫不能好好休息,考慮到李逸辰這麼久沒和林簫單獨相處,林軒巴不得帶周麗麗這缺根筋又十分熱心的女人離開,立馬點頭。
“好,咱們這就去鍛仙全本。”
“林簫,你好好休息啊,我明天再過來看你,拜拜”
林軒忙拖着周麗麗離開,生怕她等一下,又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惹惱了李逸辰,那可就麻煩大了全文字小說。
林軒和周麗麗一走,病房裡便只剩下李逸辰和林簫,李逸辰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讓林簫很恐慌,剛纔的噩夢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她以爲,那並不單單只是一個夢而已。
她似忽然想起了什麼,緊緊的握住李逸辰的手腕。
“顧文、少卿他們怎麼樣了”
她着急的詢問,換來的不過是李逸辰無聲的沉默,那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裡,盡是濃烈的憂傷。
淚大顆大顆的滴落,滾燙而灼熱,疼得人近乎痙攣,她仍舊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腕,只覺喉嚨灼熱,似被放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火燒火燎疼得厲害,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顧文婚禮出車禍那天,葉少卿強忍着身上傷口的劇痛,將林簫從車裡抱出來,放到相對安全的地方,可是等他準備返回去救顧文時,車子突然起了大火,任憑他如何的努力,想要將顧文救出來,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他只能站在原地,像石雕般,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新娘,在火海之中香消玉殞,燒成灰燼...
因爲受傷,加上這樣的打擊,葉少卿也終於沒有能夠扛住,昏迷在一旁的地上,等到救援隊趕來時,顧文卻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救援人員,將昏迷在地上的林簫和葉少卿送往了醫院,他們二人都傷得不輕,林簫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而葉少卿至今還沒有醒過來,仍舊在加護病房躺着,沒有脫離危險。
當初葉少卿傷得其實比林簫還要重,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他一直保持清醒,並且使了全力將林簫從車裡救出來,如果不是他,林簫此刻也許早已經不在了好看的小說。
當李逸辰將情況告訴林簫之後,她突然變得異常的平靜,不哭也不鬧,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這樣的林簫,讓李逸辰十分擔心。
她不顧李逸辰的阻撓,硬是下了病牀,緩慢的挪動着步子,向葉少卿的病房走去,葉少卿的病房在樓上的加護病房。
林簫走到了他的病房前,卻並沒有進去,而只是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向病房裡的病牀躺着仍舊昏迷不醒的人。
她仍舊沒有哭,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來,異常平靜且鎮定的看着,雙手撐着玻璃,靜靜的站在玻璃旁,也不動,如雕塑般立着。
李逸辰一直緊隨其後,林簫現在的情況不算太好,不過剛剛醒過來,身體還虛弱的很,眼見着她這樣,他內心無比的痛,倒寧願她對着他大哭大鬧,將內心的悲傷、痛苦發泄出來,而並非像現在這樣,冷靜地有些恐怖。
伸手握住林簫的肩膀,儘量放軟了語氣。
“林簫,醫生說,你還需要好好休息,咱們明天再來看吧”
林簫沒有出聲,仍舊像雕塑一般,保持着剛纔的動作,靜靜的看着病房裡,靜躺在病牀上,只是安然入睡的人兒。
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聽不見李逸辰的聲音,她越是這樣,李逸辰越是難過,也越擔心,不免有些激動起來,一把將林簫扳轉過來,語氣也帶着怒意。
“林簫別這樣好麼,你這樣我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