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緩了緩之後,才說:
“媽,你看這些報紙,都亂七八糟寫的一些什麼東西,怎麼可以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那樣說林簫,林簫她根本不是這樣的女人!”
劉玉英一聲冷笑,從椅子上站起來:
“無憑無據?那些照片又是什麼?如果不是真的,林簫爲什麼當初不敢當着大家的面否認?報紙上哪一個地方有說錯了麼?我看吶,她幹出的那些勾當,估計比這上面描寫的,更要齷齪、下賤!”
楚天齊被說的啞口無言,加之昨天訂婚典禮上,他拿着那一疊照片問林簫時,林簫也並沒有否認。
現在劉玉英這樣一說,楚天齊也不得不去承認,一件實事,那就是林簫真的與別的男人鬼混了。
但他與她這麼久的感情,他都沒碰她,卻被別的人捷足先登了,他多少有些氣憤不已。
做了半天的思想掙扎之後,楚天齊憤懣的說道:
“不行,我得找林簫去當面問清楚!”說完,他便氣匆匆的往門口走去。
劉玉英有些恨鐵不成鋼,她生怕自己所計劃的一切,會被楚天齊給破壞掉。
她的本意是在提升自己的形象的同時,讓林簫成爲受衆人唾棄的淫i蕩\女人,讓楚天齊對林簫徹底死心,然後再幫楚天齊選一個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正式結婚。
對於林簫,她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她,也從未當她是未來的媳婦。那樣一個出生寒門的窮人,怎麼可能配得上盛世和風集團的總裁?
就算是給她兒子提鞋,她都覺得不配,她忍了那麼久,精心佈局了這麼一齣戲,好不容易纔將林簫弄走,她自然是不會讓楚天齊破壞她這用心良苦的計劃。
劉玉英急忙走到門口,伸手拉住楚天齊:“天齊,稍安勿躁!”
而恰在此時,辦公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他們母子兩都是本能的望向門口。
林簫微笑着走進來,劉玉英臉色微變,楚天齊先是一愣,隨即幾步走到林簫跟前。
“林簫你來了,我正好有事要問你,你給我回答一下,你和照片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簫平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這個她喜歡了四年的男人,她曾以爲,她這輩子非他不嫁,想着就算前面遇到最大的阻撓,最大的困難,她都會與他一起扛過去。
但是她錯了,像楚天齊這樣對他媽媽唯命是從,優柔寡斷,毫無主見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真正與她走得長久?
更何況,這些年,她已經受夠了,憑什麼每次受傷的是她,扮演惡人的那一位也是她,而他那位真正是惡人的媽媽,卻在所有人面前,扮演着心地善良的好婆婆形象?
而且昨天,當他看到那些所謂的真憑實據時,他完全一副不相信她的表情,並且在有那麼多賓客以及記者的情況下,他對她不管不顧,追隨他媽媽而去。
那時候她多麼的孤立無援,她也是一個平凡且普通的女人,她也需要在緊急危難的時刻,被人好好的呵護。
可是她得來的卻是楚天齊的一個不相信的眼神,以及最後決然離去的背影,那一刻她就徹底明白了,這個男人,就算她曾多麼喜歡,也不能夠與他再在一起了。
她冷靜的回答楚天齊:
“對於這件事情,我對記者的回答是無可奉告,對於你,我也給出同樣的一個答案。反正你心裡已經有了結果,我再多說也是無益!今天我來這裡,是想和董事長好好談談!”
劉玉英脣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她與林簫四目相對一會之後,衝着楚天齊道:
“天齊,你先出去!”
楚天齊望了望劉玉英,又看了看林簫,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句:
“媽...林簫...你們...”
林簫望向楚天齊:“你先出去吧!”
楚天齊嘆了一口氣,有些氣憤的轉身離開,將門關上。
劉玉英重新回到座位上,一臉似笑非笑的望着林簫:
“說吧,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在這裡了,有什麼要和我談?”林簫望着此刻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心中喜悅的劉玉英,看着她那一張極會演戲的臉,她就只覺得無比的噁心。
她開門見山道:“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好,我就喜歡直接的人!”
“你做出這麼多事情,無非是想要我主動離開天齊。你在人前是個極心慈仁善的好婆婆,是個完全毫無門第之見的大好人,現在這裡只剩下我,你也不必再裝成那樣了!”
劉玉英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冰冷的射向林簫,眼裡燃燒着一簇簇小火苗,她終於恢復她原本的面貌,不再裝老好人。
“我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而林簫你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是,這些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我就是不喜歡你,不想讓你做我的兒媳婦。但是我也知道我兒子已經被你這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不可自拔。如果我強硬的讓他與你分手,一定會適得其反!”
林簫氣憤不已,但仍舊保持着理智說道:
“所以,你就將自己的形象擡高,在人前極盡演繹着你的良好婆婆形象,卻將我貶低的一文不值,甚至被人唾棄與不齒。”林簫咬牙深吸了一口氣。
一聲冷笑:“你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
劉玉英臉色陰沉,目光更是凌厲:
“你別說的自己好像很委屈,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咱們家與你們家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將來讓你們兩人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你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從小便不同。與其結婚以後發現不合,還不如趁着現在感情還不深厚,趁早斬斷!”
說到這裡劉玉英一頓,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支票,遞到林簫眼前。
林簫瞟了一眼支票:“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玉英瞟着林簫,臉上的笑意極其譏諷:
“難道你不認識這是支票麼?”林簫的心猛然往下一沉。
“是,我當然知道!”隨即她突然冷笑一聲:
“你這是在用錢打發我麼?”劉玉英道:
“難道你還嫌棄這錢少了?”說罷,衝着林簫一陣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