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林芷夢的每個眼神都能在瞬息之間掌握一個男人的命運,女人的漂亮達到這個地位,已經是具備了摧枯拉朽之勢。登峰造極之下,楊一風確信自己,非柳下惠可以戰勝得了的。因此,他知道,除了血櫻,他的心又懸上了一個女人,就是眼前的林芷夢。但是,一個模糊的坎搭了一坐三角橋,抉擇好像就在醞釀中發生,他會不會傷害了林芷夢,血櫻在他的心中是無法撼動的。
慧心一笑,雖然沒有戀過愛,但是知性聰慧的林芷夢是看懂了楊一風眼神裡遺落出來的關切,這是種感覺,默契,不需要言語的襯托,一切愛與被愛,無形之中告白於天,想着,幸福的味道甜在心頭。
狡兔三窟,血屍,血櫻,還有王程一干人等,換了個新的居所。人員少了一半,外面的警察多了一大半,形勢越來越緊迫,原以爲力戰東海只不過是彈指一揮的事情,誰料想現在是舉步唯艱。躊躇滿志的野心,瞬間跨塌,血屍在摔盤子打碗,轟轟烈烈。
看着血櫻一言不語,視他如空氣,這種生活,幾年了,他抓狂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摔摔盤子,咬咬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血櫻,你爲什麼又放走他?”血屍的憤怒凌駕於對血櫻的喜歡之上,前途轉向渺茫,這種時候,他是不會顧及自己的喜愛,更何況,對方的心裡壓根就沒有他喘息的空間。
“我的事情,我會向博士交代。”血櫻依舊把血屍當作那可以揮之來,叫之去的風,愛咋咋地,生死都和眼前的惡坯無關。陡然站起,冷冷的朝她自己的房間而去。
“別以爲我怕你,等着博士的懲罰吧。”在外人面前,血櫻依舊這樣掃自己的威風,血屍有點坐不住,臉上本來一點光彩都沒有,現在又落得個顏面掃地,殺人的衝動一騎絕塵憤然出殼。這次任務失敗的結果,很快就上傳到了上頭,帝國下了死命令,如果半個月裡沒有取的進展,血屍就只有自刎以謝帝國。同時,帝國將派高手過來,協同他在東海重新置地,開拓疆土。
“血大哥,別生氣,這種女人,天底下多的是,你怎麼優秀的人,她不配。”王程捧承討好,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話討到馬屁股上了,一陣騷味瞭然繞開。
“沒你的事,改幹嗎幹嗎去。”瞪了王程一眼,再次的把客廳裡最後一個杯子給摔了,血屍才憤然離去。丫個巴子,在這就沒有一個是他真正的幫手,現在也不知道博士要派誰過來幫他,只有是帝國排行榜上的,他就有信心攜手去對付楊一風。
“別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王程同樣帶着惡意,嘀咕了一陣。狼狽一道,誰也不想負誰。但悲哀的是,王程已經深刻的明白自己已經成了血屍的一枚棋子了。他在王家的地位已經虧空,王家的地位已經再次迴歸,王陽必將東山再起。
他恨王福德,也恨血屍,但是現在能爲他開闢一片新的土壤的人也就只有血屍,後面的路,已經被斬斷,破釜沉舟,他得跟隨血屍一路到底。
掏出那三把精緻的小飛刀,血櫻坐在牀頭,遲遲沒有打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多少個日日夜夜,這個問題時明時暗縈繞在她的周遭。X-1認識她,而她好象也認識X-1,帝國裡的人都知道X-1的存在,爲何她就不知道,博士說的和她遇到的大相徑庭。
自己是不是失憶過?一個很不安但又非常合理的想法,突然間在心頭兀起,也只有這個答案最合適了。她想起了自己在帝國醒來的那一刻,感覺那眼前的一切非常的生疏,很多的事情,很多的習慣,似乎在一夜之間被徹底的打亂,但又是在博士的解釋下回歸正常。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的夢裡開始出現X-1的身影。
帶着疑惑,她把一把小飛刀拿在了手上,這飛刀,她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只知道它們在自己的手上,能夠來去自然,得心應手。
正要拆開刀把的一剎那,血櫻的手又噶然止步,如果自己真的失憶過,如果自己真的是和X-1認識,更如果自己和X-1相愛過,那她該怎麼辦?
她不希望這是真的,從未有過恐懼的她,突然間發現自己是這麼的無助,她不知道改怎麼辦?想着,大腦又聲勢劇烈的疼痛起來。
一直以來的冷漠,一直以來的孤獨,似乎在一刻,如同脫繮的野馬,聲勢浩蕩,齊齊向她殺人。這一刻,血櫻感覺到了自己的眼眸下,有兩道清晰的傷痕滑下,那是她的淚水。
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的淚水是怎麼流下的,從來不知道她的眼眶裡也會有這麼溼膩的產物,血櫻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小女人,需要疼愛,需要撫慰,從未有過的脆弱,在她的身上襲來。
夢裡的X-1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眼前,他的微笑是那麼的熟悉,暖暖的映在她的心上,世界的一切,也惟有他的微笑可以溫暖她那冰封的心。
不知不覺間,她伸出了手,去抓住那個身影,但就在她抓住的一剎那,身影消失了,帶着她的期待和渴望消失了。
“等等我”血櫻的話裡,帶着一絲幽怨,又是淚水從她臉頰劃過。那些從來如冰血蓮花的冷色,在她睡着的時候,氤氳開了紅暈。恍如脫胎換骨,以前的那種冷眼逼人,那種似乎被冬日纏繞的冷淡,在這一刻被洗去。
楊一風正沉沉臥榻夢想,夢裡,他來到了血櫻的牀頭,看到她想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