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憑什麼到這來?”張明的膽子也真夠大的,惡狼就在眼前,偏偏就被他的忠誠給忽視了,沒有確當的理由,他是不會讓任何人進謝家半步的。
“憑什麼,是你問的麼,來人,先把他們給我扣了。”嘴不大,嗓門大,漲着通紅的臉,穆含清打從被書生看了她那不該看的地方之後,脾氣乖張,不可理喻。
“局長,車子太小,塞不了這麼多。”張文傑耳旁謹慎提醒,憂着一不小心煽動了旁邊這號,他招架不住。委曲求全的日子已成習慣,關鍵是主角嫌疑犯還沒有出場,抓其他人回去,又不是搞巡迴演出,他不樂意,沒事找抽。
“幹嗎,幹嗎,大張旗鼓的來我的地盤,誰啊?”手下已經快速的把一號指令傳達到楊一風的的門口,警察氣勢高昂驅車來到,對象是他。知道這號事情,估計對付眼鏡蛇比警察發現了貓膩,去那的好像就只有他的那輛笨死。
“小子,你捨得出來了,謝家的待遇不錯吧?又有美女,又有名車,大晚上的飆來飆去,把我們警察都給飆來了,還真的恭喜你啊。”沒有男人的氣質,卻有女人的帥性,風格突出,辣蠻十足。
“你怎麼脾氣誰養的?以後哪個男人還會嫁給你。”帶着同情和惋惜,楊一風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傷感,感情穆丫頭就是他家未出閣的閨女,早九晚五,擔心閨女嫁不出去。
“哈哈。”無論警察,還是張明等人,都一轟而笑,這女的就這一出,大家以笑承認楊一風說的是事實。
這下不得了了,哪個女人經的起這架勢,說她醜,說她矮,也不能說她嫁不出去啊,這可是把她的終身前程都給昏菜了。“笑什麼笑,把他給扣了。”
“扣了,你當這是你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人,把這警察給我綁了。”警察用的是鏈銬,黑幫用的是繩子,反其道而行之,他這會要滅滅這丫頭威風。
“誰敢動。”腹背受敵,警察不多,但也在緊要時刻掏出槍,這一出,還真沒有遇到過,張文傑掏出手槍護駕。
“告訴你,別以爲有槍就可以在我這耀武揚威,你也不想想,你來的是什麼地方。”說話間,聲音還停在那,人卻在倏忽間從穆含清的眼前消失。接着啪啪的鋼鐵碰地的聲音,幾把手槍被扔在了地上。
“哦,大哥,大哥。”張明是頭一回看到楊一風的風采,在槍落地的那刻,他帶頭領縱弟兄齊呼。
“你”氣呼呼的姿態,指着楊一風,胸口承受的氣一肚子鱉着,打不出來。槍還沒有掏出來,就被捏了,顏面掃地。這讓穆含清想了一個問題,楊一風的身手,有點像那個輕薄於她的書生。
“行了,行了,我跟你們走一趟,咋得給點面子。”楊一風說着,滅了穆含清的威風,目的已經達到,不能在糾纏下去了,這女人他還得悠着點。
“大哥。”張明顯然不放心,落到警察局裡,謝家有實力讓大哥馬上出來。但是落到這號女人受裡,他感覺有麻煩。
“放心吧,告訴兩位小姐,說我出去有點事情。”說着,主動邁開步子,朝穆含清的坐駕走去。
“誰讓你坐我車。”話還沒有說完,楊一風已經坐了上去,穆含清撇了下嘴,這場面像是來抓人的麼?她大膽懷疑。
警笛再次拉開,外面壯觀,裡面卻別有風景。
“說,今晚幹嗎去了,”藉機順道,車室成了審訊室,穆含清打算現在車上來個知根摸底。
“在牀上。”不說睡覺,說在牀上,學了下雅萌那魅惑的眼神,楊一風心裡都樂開花了。
“正經點。”臉皮總是經不住架勢,天外一片黑色,裡面一片紅暈,爲何自己對付書生和眼前這破人總是頻頻失策?
“在睡覺。”正經就正經,卻不脫離主線。
“行,跟我抗上了是吧?今晚你的車跑到南郊六號工廠去了,怎麼回事?”這個問題楊一風避免不了,穆含清機靈的甜甜笑語,剛纔的憤怒一轉眼間失去了蹤影。
“沒抗,我的車,我的兄弟都當自己的傢伙使,他們開我的車,都不需要經我的同意。再者呢,那些兄弟又不是富貴人家,你說我給他們使喚使喚這很正常吧。但經常有這樣不成文的規矩,我的那些手下,開着我的車跑妞了。有時候我在街上看到我的車跑過去,我都懷疑那是不是我的。哎,我這老大,還真混的一點威嚴都沒有。”說的話有些寒磣,樣子有點窮酸。
“你還真有錢,借雞生蛋,小白臉的生活還挺滋潤的哈。”沒想到楊一風嘴巴這麼能抗,交警提供的視頻監察不能看到車主是誰,要想確認今晚的事情是他乾的還真難。
“記住,侮辱我的愛好可以,但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聽到這丫頭說他小白臉,楊一風發飆似的威氣稟然,霸氣渾然。
“發這麼大脾氣幹嗎?我說說而已。”又一層被他壓了下來,穆含清知道她又失敗了。
還沒有到警察局的門口,電話就響了,總部傳來消息,無條件釋放楊一風。但軍在外,有所不從,穆含清沒有打算放了楊一風,嫌疑太大。
正琢磨着怎麼待會該怎麼審問,她家老爺子來了電話,放人,上頭自有處理的辦法。
“停車。”猶如五雷轟頂,司機剎車的時候,手腳都還在顫抖。打從跟這個局長外出執行任務,他就沒有一天舒坦過。
“謝謝。”下了車,整下衣領,回下頭,楊一風捏了下嗓子“拜拜。”
一羣人,無功而返,警察局裡,殺回來的人,個個底氣不足。
“你說,這楊一風到底是什麼人?敢這樣橫行於東海,就連我爸爸都不知道里面的問題在哪?有這號人在,我們以後還怎麼行動,還怎麼保護東海的市民。”穆含清在尋求參謀張文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