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正事,呂江南也不廢話:“既然目前沒有什麼值得深思的發現,那就索性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好了。也許,她來G市擾這麼一局,真的只是臨時客串,並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也說不定。”
“嗯,”張森同意地點了點頭,“如果真像你分析的那樣,文件失密事件對馬培沒有太大的損失的話,這也不失爲一個以靜制動的好方法。再說了,即使那份文件是真的,以馬培的能力也絕對可以挽回損失,這一點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至於‘血色薔薇’,我們可以私下調查下她最近的行動,也許能發現一點線索。”
呂江南也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對這個人也有相當濃厚的興趣,也曾做過一些調查。”
“哦?你有什麼發現?”張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呂江南的性格決定了他可以和三教九流的人成爲很好的朋友,這也就決定了他有自己獨特的取得情報的來源。與張森在日本執行那次特殊任務的時候,他以讓張森匪夷所思的手段,在生死攸關的時刻與幾個堪稱日本黑道龍頭老大的江湖人物結成同盟。後來更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有驚無險地完成了那次任務。
要不是他和張森一樣,早在大三的時候就被B市公安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及他年邁孤若的老母在B市的話,在那次行動之後差點就被國安局給挖走了。
而這個神秘的“血色薔薇”,既然是以一個巔峰中忍的手段在殺手界亮相,那麼呂江南必然會想辦法在日本本土調查她。
也之所以,聽到呂江南說他曾經調查過“血色薔薇”,張森相信,呂江南一定掌握了關於此人的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報。
呂江南轉動着手中的咖啡勺,淡淡地開口說道:“忍者與忍術,是日本的特產。我們都知道,忍術是由忍者的家族世代相傳的,忍者家庭的小孩不論男女,都必須繼承祖先的職業傳統,或者成爲忍者,或者死,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而那些決定成爲忍者的小孩,一般從五歲開始就接受訓練。在日本,忍術是一種用來進行間諜活動的技術,包括了戰鬥、製造混亂和收集情報。忍術的訓練包括僞裝、逃跑、隱藏、格鬥、地理、醫學和爆破。除了專門的忍術訓練以外,做爲一個忍者所需要接受的訓練還包括平衡、靈敏、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
“其中特殊技巧裡包括徒手搏鬥,投毒解毒等‘怪力訓練’。而化裝術更是忍者的特長,他們能製造人皮假臉,改換性別。有人做過一個試驗,讓一個忍者在人羣中穿行,由幾個人在一旁辨認,結果各人所見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這也就是‘血色薔薇’在殺手界活躍了五年之久而沒有人見過她真面目的原因了。
“作爲一個忍者家族的成員,從他決定成爲忍者的那一天起,就被灌輸了對主人絕對忠誠的思想:除了自己的主人,任何人命令都不會聽,哪怕是日本天皇也不行。通過從小開始這種精神洗腦而打造出的忍者比任何的宗教信徒都更加狂熱,更加無所畏懼。
“不過忍者也不是像邪教徒一樣的殭屍般的戰士,它有着一套切實可行的強大精神力量的訓練方法。這種技術纔是忍術的秘中之秘,那就是東密的修行。東密對於人體念力的開發,向來有着自己獨特的傳承,在密教界一直以快捷而著稱。
“忍者通過對東密秘法的修習,錘鍊自己的意志,精神變得無比純粹和堅韌,體內的潛能將得到最大限度的開發。可以完全除去心靈的迷惑和恐懼,全神貫注的投入戰鬥。這就排除了忍者會背叛自己主人的可能性。
“但是這個‘血色薔薇’顯然是個例外。她是中國人,卻是日本忍者家族的成員之一,並身具巔峰中忍的身手。我們都知道,中忍是僅次於專門策劃整體的作戰步驟的上忍的一個存在。他的技術,絕不是一般普通的《忍者修煉秘籍》中所能夠學得到的,肯定是忍者家族的佼佼者纔有資格去接觸的東西。
“也就是說,‘血色薔薇’應該是標準忍者家族所出生的人,而放觀日本忍者界,唯一有中國血統的忍者家族,就是中國姓氏爲‘秦’的服部家族。那麼‘血色薔薇’的真實姓氏應該是服部纔對。
“服部氏世代都是鬆平氏,也就是現在的德川家的家臣,那麼‘血色薔薇’唯一的主人應該就是現在的德川家。但是另人疑惑的是,除了殺手的身份以外,她還是一個不知道服務於哪個組織的間諜,這個組織,據可靠消息,與德川家並無任何的瓜葛。而在這個組織裡,‘血色薔薇’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說到這,呂江南擡起頭來看向張森,張森接口道:“這個名字,叫做‘影子’!靠,我還以爲你有什麼特別的消息呢,這些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