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培看了汪洋一眼,苦笑道:“你別用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問我,好象這件事是我乾的一樣。我現在可是拿你當朋友纔會對你說的,不然,打死我也不會承認我知道這件事。”
汪洋臉一紅:“不好意思,職業習慣,你繼續說,我保證不會拿此事做文章的。”
馬培點了點頭:“不過,保持你的職業敏銳也好,說不定還能幫我分析分析。因爲我那朋友也知道這個謠言,而我與他的關係很好,所以對此事比較關注,接到江家的報案,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以後,第一時間通知了我。”
汪洋深思地點了點頭:“值此非常之時,又有非常之事發生,江氏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但是,如果說是因爲那件事的話,江浩天在當時就應該離家出走了,爲什麼會拖到今天?難道說,這幾天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唉,不知道。”馬培伸了個懶腰,“這不是咱們能管的事情,只希望江氏不會因此而在競標中失去水準,希望那個李副總監能夠有足夠的魄力。否則這一場戰爭,就無趣得緊了。”
汪洋好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希望對手強大強大再強大?”
“當然。”馬培笑,“雖說華宇對‘唐宛’也是志在必得,但是沒有對手的話,就會失去很多的樂趣,我喜歡挑戰,挑戰可以戰勝自我,可以讓我的潛能得到很大的發揮。否則的話,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能夠應付多少場面。”
“包括H股和N股的上市,也是你對自己的挑戰吧?如果我的情報來源可靠的話,當時你頂住了太多太大的壓力。”汪洋狡黠地一笑,煞是可愛。
“呵呵,看來你對我的事情相當瞭解啊小芊芊。說說,還知道些什麼?”馬培不由對她好奇起來。
汪洋臉一紅,突然有點扭捏起來:“哪有相當瞭解呀,不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事兒嗎?”然而她畢竟是一個資深名記,很快地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調皮地一笑,說道:“就你那些事兒,還用打聽啊?在G市,隨便找個商業界人士,只要提到‘馬培’這兩個字,任誰都能講個三天不天夜不帶重複的。再說了,前段時間不是對你做過專訪嗎?我當然得先對你做個調查呀。”
“嗯?很明顯的轉移話題。”馬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對我還知道些什麼?”
“嗯,”汪洋偏頭想了想,“除了商界那些廣爲人知的事情以外,我還特地調查了你的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情,本來是想從側面對你寫個專訪的,結果知道了你的故事以後,不知怎麼的,說什麼都不能說服自己爲新聞再增加一個亮點。”
馬培心中一痛,又想起了梅雨。輕嘆一口氣,他說:“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如果我不是每天想她一遍的話,可能差不多都快忘記她長什麼樣了。”
汪洋頭一低,貝齒輕咬下嘴脣,躊躇了下,方纔開口:“你是說,你到現在也沒忘記她?每天都有想她?那你爲什麼不去找她?也許她也在等你也說不定。”
馬培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已經打聽過了嗎?怎麼會不知道我找過她?我回國的時候,已經是她們家出事一年以後了。而我回國以後才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那時候,我瘋了一般的找她,運用了我所有能夠用到的人脈來找她。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
“本來父母是怕我知道真相以後影響了對於DE的學習,結果倒好。因爲我覺得梅雨出事的時候我沒陪在她身邊,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對此事一無所知,而她呢?只給我打了個電話,然後就這樣離開了我。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這個認知,刺激得我狀似瘋癲,整天處在恍惚之中,看到,聽到,想到跟梅雨有關的事情,或者說壓根就聯繫不到一起的事情,我都會想到梅雨。根本就沒辦法回覆正常狀態,更別提什麼上學了。父母這才慌了,一邊加緊運用自己的關係幫我找梅雨,一邊送我去國外看心理醫生,結果,差不多一年以後,我才慢慢的回覆了正常。
“而梅雨卻一直都沒有消息,大家都勸我說,梅雨可能已經不在了,可是我不信!我始終覺得她還活着,就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日日夜夜地關注着我。我始終覺得,她當時跟我中斷聯繫,一定是有原因的!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我身邊的,芊芊,你信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馬培的眼中充滿了堅定,他熱切地問着汪洋。
汪洋被馬培對梅雨的深情感動得幾乎不能自持,聽到馬培問她,使勁衝他點了點頭,聲音有點沙啞地回答:“會的培少,她一定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關心着你,她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她當初選擇離開你,一定要有她不得已的苦衷的,她一定也像你想念她一樣的想念着你的!我相信,一定是這樣的!”
“嗯,”馬培同意地點了點頭,“是的,她會回來的,我有一種直覺,她一定會回來的!”
汪洋的腦袋漸漸地清醒過來,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有件事培少,我也聽說了當年梅家破產的事情。據說是某一天,梅總突然招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宣佈說他要退隱,而他所持的‘東南財團’的2%的股份,已經無條件轉讓給了一個海外財團,接着,那個海外財團的代表就出現了,卻是日本的一家株式會社。隨後梅家就那樣兩手空空的離開了‘東南’,而接下來,梅總夫婦就出了車禍,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