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命運作弄

夏依雪來到墓前,憂傷的看着墓碑,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現,劃破的夜的寂寞,夏依雪驚嚇的“啊”一聲喊出,不由得閉上眼睛,心想:紀晨,看來我還是要去陪你了。

紀晨帶着滿腔憤恨,眼看劍尖就要接觸對方的喉嚨,可冰冷的劍光讓卻照亮了對方的容貌,紀晨一下僵硬在那。

時間在這刻凝固,帶給紀晨的是無比的震撼,甚至連思維都停止了運轉。

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而來,紀晨連人帶劍被撞飛出去,重重摔砸在地上,夾雜着內臟碎片的鮮血從嘴裡涌出。這時士兵也涌進院子,夏凡落在夏依雪身前,喊道:“將這個刺客拿下。”

閉眼等死的夏依雪也驚醒過來,不過在她看到前方的那個身影時,淚水涌出,慢慢走上前去,不敢相信的輕聲喚道:“紀晨。”

紀晨此時雙眼通紅,面容以變得扭曲,咬牙道:“你是公主,你是夏滄海的女兒。”

夏依雪微微而喜的表情僵硬在那,那顆剛有一絲溫度的心再次跌落無盡冰淵中,夏依雪低頭害怕的小聲道:“嗯。”

久別從逢,本該是幸福相擁,可紀晨心中思念的依雪卻多出了個姓,她姓夏,是命運作弄,還是根本就緣分不夠。

“你爲什麼是夏滄海的女兒,你怎麼能是夏滄海的女兒,依雪,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失蹤後我一直擔心你,可我父親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滅我全家、滅我全家。”說到最後已經是吼出來的,紀晨已經到了癲狂的邊緣,因爲仇恨,也因爲心中最後一點溫柔破滅。

“住口。”夏凡也是武將出身,實力非凡,夾雜着靈壓的呵責震得紀晨腦子嗡嗡直響。“別說皇上沒殺紀霸天,就算殺了你個毛頭小子也沒資格來質問公主,公主因爲你差點割腕自盡,你對公主再有半點不敬,我讓你立刻去見你老子。”

紀晨看到夏依雪的手腕,一道蚯蚓般的難看傷疤趴在那纖細的胳膊,心慢慢平靜下來,對夏依雪道:“我當初救你一命,如今你又爲我差點身死,今後我們兩不相欠,再次相見,你們就是滅我滿門的仇人。”

紀晨說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夏凡旁邊一將領上前悄聲說道:“王爺,此人對我們充滿敵意,是否斬草除根,消除後患。”

夏凡看了看前邊那像是失了魂的公主,道:“罷了,讓他走吧,別傷害此人。”

紀晨踉蹌回道客棧,回想起前幾日那無名老人的話。那日老人在發泄完後,對紀晨說道:“你現在千萬別去想着報仇,你回禹城祭拜完父母,了卻心願後,天下之大隨你飄遙,我要你凡塵洗心,看盡人世繁華,以你現在的心性是在這殘酷世間無法生存的,三年後,如果你可以平安歸來,我送你一番造化,好去報仇。”

禹城外,一道身影在黑暗中緩緩遠離。

夏依雪一人跪在紀府墓前,磕了一個頭道:“伯父伯母,希望你們在天有靈,保護他一生平安,紀晨,你雖然恨我,可如今我知道你還沒死也足夠了,如果他日再見,你還要我的命,給你即可。”

夏依雪本來就從小營養給補不上,身形廋弱,此刻更顯得單薄,連起身都顯得吃力,夏凡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夏依雪起來後說道:“皇爺爺,我們即日便回京吧。”

夏凡回道:“我早已準備好,公主要走隨時可以。”

“爺爺,你以後喊我雪兒便可,不用稱呼公主了。”夏依雪終於露出了久聞的笑容,不過那笑容卻看的夏凡更是心疼。

——————

兩年後。

風攜綠水波盪漾,白衣翩翩的脫俗少年望着青山綠水,心微微而醉,此人正是紀晨,在這段漂泊的歲月,紀晨看了太多的悲歡離合,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也看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只有在這大河山川中才感到心思豁然。

這時船上出來一粗壯的男子,道“客官,去哪兒啊。”

“順流而下,或是逆流而上。”

男子聽完撓撓頭,一臉迷茫,這時後邊來了一老人,喊道:“客觀來的正好,船上就還一個房間。”說完轉身對那粗壯的男子促道:“二壯,還不快帶客人去房間。”

這被喊做二壯的仍是滿臉疑惑,對紀晨道:“客官跟我來。”

紀晨跟在後邊,看那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二壯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嗯,你怎麼知道我叫二壯。”

“剛纔聽那位老人這樣叫你的啊。”

“哦,那你說的順流而下,或逆流而上在那兒啊 。”

“那不是個地名,我是出來隨便轉轉。”

“我就說麼,我在這條江上呆了好幾年了,就沒聽過這個地名麼。這是你的房間,我要去幫老爹的忙,有事就喊我。”

“嗯,你去吧。”

紀晨進入房間,這兩年來,紀晨並沒有將修煉落下,紀晨盤腿打坐,從中丹田引出一道靈氣來到掌間,一株小火苗憑空出現,紀晨心意一動,火苗向前飄去,可剛到手指尖一陣熱浪四散開來,火苗消失,只剩空間那些躁動的火元素,紀晨自嘲道:“我還真是廢物啊,那個水月軒的齊欣現在該有多麼厲害,連師傅也不是對手,我的天賦果然夠差啊。”

“砰砰砰”外邊傳來敲門聲,“小兄弟,我是二壯,給你送吃的來了。”

“進來吧,門閉着。”

“小兄弟,這是甲魚湯和肉乾,在船上也沒啥吃的,你湊合着吃吧。”

“好香啊,應該很好吃。”紀晨說着便拿起勺子喝了幾口。

“怎麼樣,還行吧。”

“還還······”‘彭’一聲紀晨暈倒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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