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落東出,人們一覺過後又迎來新的一天,在懸空寺那巨大的場地已聚集了各派人馬,參賽弟子都坐在門派前方,準備上臺比試。
因爲比試是按名次自己挑對手,名次靠前的都自然會挑那些看起來修爲弱的,好保存體力應對後面的比試,倒也避免了實力高強的過早碰面。
紀晨雖然取巧通過淘汰賽,但三年生死歷練也積累了不少對敵經驗,與對手在臺上倒也斗的旗鼓相當,並且有隱隱壓制對手的感覺。
水月軒人羣裡,齊欣冷冷的看着臺上比試,這時穠禾農來到身邊道:“師妹,那個小子欺負了你,下輪我幫你除掉他吧。”
齊欣回身瞪了一眼,道:“我的事你最好別管,不然······哼!”齊欣冷哼一聲,用威脅的眼神盯着對方,穠禾農慢慢收了臉上的笑容,沉着臉站在旁邊不在言語。
一輪結束,只剩下四十八人,天道宗四人入圍,懸空寺七人、靈霄門十三人,無盡海六人、紫竹山莊八人、水月軒八人。
第二輪,各人之間的比試明顯更加精彩,如今這些新人的表現也是震驚全場,同樣註定了這一時代不會平靜。
因齊欣之故,紀晨不幸的被水月軒弟子穠禾農選中,臺下齊欣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出現一種莫名的擔憂,更加厭惡穠禾農那滿臉虛僞。
穠禾農嘴角上揚,露出陰險的笑容,對紀晨道:“可是廢物蕭遠山的徒弟?你該不會是個小廢物吧。哈哈哈。”
臺下蕭遠山一臉陰沉,他並不是爲自己被侮辱,而是對方太過狡詐,上臺先是激將法,讓紀晨不會輕易放棄認輸,從而找機會殺掉。
紀晨:“我師傅也算與你師傅平輩,是你師門教你的是目無長輩,還是你爹教的。”
“哼,你是找死。”穠禾農說完便一劍刺來,甚至連都空氣震動起來。
紀晨感到一股勁風迎面而來,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喝到:“冰,盾”,空氣凝結,在紀晨身前形成冰層,晶瑩而剔透。
接着又念道“風刃”,左手如同一片利刃,帶起一道刺目的光芒。與此同時,穠禾農的劍尖接觸冰面,冰層破裂,但由於光在冰中的折射,穠禾農的劍已偏離紀晨的身影。
穠禾農看到紀晨的手掌朝着腹部而來,藉着劍勢向旁邊滾去,只僅僅將衣服劃破。
穠禾農陰沉的笑了,以劍畫圓,再次向紀晨而來,紀晨默唸“冰盾、冰影化身”,冰盾剛一行形成就被凌厲的劍氣衝散,紀晨向後急退,可穠禾農更快,“撲哧”一聲,似光一樣的劍以插入紀晨的身體。
這一刻,天地凝靜,蕭遠山一門幾乎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連氣都不敢出,害怕一出氣便打破這凝結的時光,看到鮮血四濺的紀晨。
在這寂靜的天地,“裂金斬”,一聲呼喊傳出,那破碎還未來得及落下的小冰片重新聚集,形成紀晨的身影,與此同時一道金光順着紀晨的手在穠禾農背後綻放,從開始到現在,看似緩慢,其實一切都在瞬間發生。
穠禾農急掠出去,背後血肉模糊,本來因爲可以輕鬆制服紀晨,替心愛的人出氣,不料自己卻被逼得如此狼狽,穠禾農心中升起怒火,面目猙獰道:“紀晨,我要你死。”那怨恨的聲音在天地迴盪。
臺下的蕭遠山露出笑容,自語道:“這小子悟性不錯,知道存在實力的差距,不正面力拼,從側巧妙的反擊,倒也不會輕易落敗。”
Www● тт kán● ¢Ο
穠禾農的劍斜指天空,石臺上的空間變成詭異的蒼白色,下面的齊欣看着臺上吃驚道:“我和那個臭小子交手兩次,穠禾農修爲雖然低於我,可也不至於被逼得連“月華銀光”都使出吧?”
穠禾農臉上青筋暴起,本就猙獰的面目更加扭曲,劍上蒼白的光芒散發着寂滅的氣息,讓紀晨的靈魂感到悸動,全身竟也不由得微微顫抖,那是靈魂本能的恐懼。
臺下蕭遠山這一刻也慌了,急忙的喊道:“快認輸,快啊。”
穠禾農動了,朝着紀晨閃爍而去,紀晨依稀聽到蕭遠山的喊聲,可那透着詭異蒼白色的劍芒讓紀晨不由得閉上眼睛。
紀晨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真要死了吧。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紀晨好像等了好久,聽見周圍一點聲音也沒,睜開眼睛看着這個全新的環境,喃喃道:我自己已經死了麼。可他卻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懸空寺比試,在次之前身體也沒感到疼痛。
“你沒死。”
紀晨擡頭,看見身前站着一人,可那人卻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紀晨吃驚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
“你是我。”
“對,我就是那個你內心深處的你,來告訴你還沒資格去死,父母的仇報了麼?紀府一百三十人白死了麼?你死了誰給他們交代。”
紀晨如雷灌耳,搖着頭道:“我不能死!不能死!”
周圍景色變換,紀晨猛然睜開眼睛,穠禾農的劍已到胸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劍尖,躲避已是來不及,紀晨悽苦一笑,“不想死又怎樣,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去挽回一切呢?”
紀晨悽苦的笑容,看的蕭遠山欲哭無淚,心就像被人緊緊抓着一般,是那樣的痛。
從這場比試一開始,齊欣心中就有一絲莫名的擔心,但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師兄,而是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看到這一刻,齊欣那顆一直沒有平靜的心,出現陣陣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