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道’是修仙界盛事,各宗派的重要人物都會到達,甚至連不參加‘會道’大比的衆多弟子也會隨門派一起而來,壯大聲威。
天璣子親自帶領天道宗百餘人趕赴東方邊緣的懸空寺,望着靈霄大陸佛門代表,與別派的洞天福地相比,懸空寺盡顯**肅穆,滿眼皆是各異的佛像。
天璣子一行人落地,早在等待各派的懸空寺之人立馬上前相拜,一面容清秀的小和尚道:“晚輩拜見天璣子掌門。”
這時空中一隊人馬浩蕩而來,落在天道宗的旁邊,服飾都穿的很隨意,立馬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這羣人不像懸空寺和天道宗的弟子一樣,都穿着色澤相同的衣服,但卻也可讓人一眼認出來自水月軒。
水月城乃是齊國的一城,但卻由水月軒管理,是所有修仙門派最接近凡塵的,可以說與凡人一起生活,就如同個凡人的江湖門派。這時水月軒那邊一紅衣女子從人羣中衝出來,滿臉怒色,但在那張絕美的面容上卻更讓天地失色,連那有着傾城之色的魚曉曉看到也不禁吃驚,心生嫉妒。
紅衣女孩對紀晨大聲道:“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話還未完,一道青色劍光便向紀晨迎面而來,紀晨本就修爲低於對方,又在毫無準備下,只能眼看着劍尖一寸寸逼近心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距紀晨最近的凌空語青虹劍劈出,替紀晨擋下致命一擊。
“齊欣,我師弟如何招惹與你,竟下如此重手,欺我天道宗無人麼。”凌空語惡狠狠說道,不過如有人留心,便會發現凌空語持劍的手正在微微顫抖,顯然齊欣那一劍讓凌空語倍感吃力。
“哦,你是當年那個廢物的徒弟,蕭遠山果然教不出什麼好東西,你自己問這個無恥之徒。”如果說目光能殺死人,紀晨恐怕已經在齊欣那目光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紀晨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冷漠道:“三年前我去河邊取水,無意冒犯,撞見你洗澡,你不容我解釋便一劍穿心,若不是有人相救,我早已身死,如今你還要置我於死地,是不是太欺人了。”紀晨說着,又想起那位老人,語氣也變得傷感。
齊欣畢竟是女孩子,當中被人說看到身子,更加惱怒,惡狠的說道:“還敢說,你給我閉嘴。”再次向繼晨撲來,天璣子瞬間來到紀晨身前,風輕雲淡的一揮衣袖,齊欣身體被柔和的光托出。
天璣子:“月華夫人,你門下這小姑娘修爲不錯啊,既是誤會,那此小事便化無,可好?”
只見水月軒人羣中走出一衣着珍貴的婦人,未語先笑,眉間帶着一絲媚態,輕啓朱脣道:“多謝天璣掌門擡愛,欣兒,此事今後莫在糾纏,要想和天道宗的道友切磋,‘會道’臺上有的是機會,別在這胡鬧。”
齊欣先是不情願的退回,又突然高興的對月華夫人道:“欣兒聽軒主的。”齊欣明白在這自己糾纏是討不到好處的,軒主這是讓自己在會道臺上找機會,一旦遇到紀晨便再下手,比賽時是任何人也不得干預的。
這時那個清秀的和尚上前道:“恭迎天璣掌門、水月軒主,遠道而來,請隨在下上山到客房休息。”
月華夫人似笑非笑道:”天璣掌門請。“
“多謝。”天璣子轉身帶領衆人上山而去。紀晨突然聽到掌門傳音。“紀晨,在會道臺上一旦遇到水月軒之人便認輸。”
紀晨緊握手掌,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心想道:自己無心之舉,卻兩次差點失命,她齊欣也太欺人了,難道實力強便可任意殺戮其他人麼。
“不知施主怎麼稱呼。”紀晨回過神,看到那個清秀的和尚與自己一排行走,便道:“我叫紀晨,不知道兄法號是?”
“我道號空明。”
“你是傳聞天下的空明,我很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不曾想今日有幸相見。”
“呵呵,什麼大名啊,只不過傳言罷了。”空明再說這句話時神情帶着別樣的情感。本來空明也是驕傲之人,只不過不久前,遇到佛門分支普世寺的子佛,自己在其手下連還手之力都沒,至今想起來空明都深感忌憚。“紀施主要小心水月選之人,他們對你已動殺心。”
“多謝空明師兄提醒,我自會警惕的。”
“嗯,那我就先走了。”
一場鬧劇結束,但卻也讓天璣子等人更加擔憂,只僅僅水月軒的齊欣便有如次修爲,其他各派精英自然也不是等凡之輩,天道宗式微,羣狼肯定會更變本加厲,雖說因顏面不會在明面動手,可難防的是暗箭,天道宗還是否有未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