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水晶燈忽明忽暗,再加上無處不在的黑色霧氣,讓人很難看的清楚更遠的道路。
每走幾步,潔白的地板之上就能夠看到大灘的血跡,還有已經氣絕多時的屍體。從旁廳一直向前走,還有許多的房間,這些房間之中有臨時的休息室,所以發生戰鬥也不足爲奇。
貝爾蘭德斯沒興趣管其他人的死活,他可不像是陸錦添那麼愛管閒事,除了主宴會裡的情況,他對其它地方的混亂並不關心。
不過,在這樣的地方,即便你什麼都不做,照樣有人會找上你。
“你!給我站住!”
箭隨聲至,這個突然喊住貝爾蘭德斯的人,根本就是打算直接擊殺貝爾蘭德斯,剛纔的喊話只是爲了分散貝爾蘭德斯的注意力,以及掩蓋箭矢射出的破空之聲。
只是貝爾蘭德斯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他既沒有站住,也沒有回頭,而是在箭矢即將射中自己的時候,一個後撩提勾起了一柄長劍,並且很是驚險的擋下了身後射來的一劍。
“看來精靈王的親衛隊也並非那麼的忠心呀。”貝爾蘭德斯此時才微笑着回過頭,在他的視野極限處,一個精靈射手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似乎被他剛纔用劍擋箭的動作震懾住了。
“該死!”精靈射手很快就回過神來,沒想到他也會犯在戰鬥之中失神這種低級錯誤。只不過他的敵人似乎更爲託大,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個射手,居然不趁着自己失神的時候接近自己,反而想個傻子一樣的站在原地微笑。雖然,這個年輕人剛纔說的話還是讓自己有些刺痛,但是想到弗嵐西亞親王的承諾和說法,精靈射手還是堅定的拉開了自己手中的長弓,朝着貝爾蘭德斯射出了自己的第二箭。
“你確實是該死。”看着飛來的箭矢化作一道藍色的流光,並在空中一分爲三,貝爾蘭德斯這才稍稍收斂了自己的笑容,然後拔出了腰間的原罪,“而且就是現在。”
……
當貝爾蘭德斯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精靈射手的面前時,這位射手就知道自己又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不該再這樣的地方招惹一位潛行者。而當貝爾蘭德斯的身影穿越陰影之徑再度出現在精靈射手的身後的時候,這位射手知道,自己的短暫的生命也就到此爲止了。
貝爾蘭德
斯沒有多做拖延,雖然對手的近戰武技尚可,但是想要逃過他的攻擊還是有很大的難度。不過這一次貝爾蘭德斯並沒有立刻出發,而是不慌不忙的把原罪插回劍鞘之中,然後靠在一旁的牆壁之上,斜眼看着右手邊大門敞開卻一片漆黑的房間之中。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怎麼,嚇得不敢出來了?”貝爾蘭德斯在戰鬥的時候就發現了,在一旁的房間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而且看樣子就是剛纔那個從旁廳之中逃出來的身影。
貝爾蘭德斯等了幾秒,黑暗的房間之中依舊是毫無聲息,他也不由的輕笑了一聲,然後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既然,那個傢伙不願意出來,自己也不用自作多情的等下去了,前面還不知道有沒有阻礙,能夠讓他耽誤的時間可並不多了。
“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應該稱呼你什麼。不如,就叫你貝爾蘭德斯好了。”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之中終於是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着,貝爾蘭德斯就看到了一個帶着半張黑貓面具的婀娜女子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就在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貝爾蘭德斯的記憶之中就立刻浮現出一張臉,一個人。
“柳生新月。”這是一個非常不一般的名字,無論是在當初的亞當孤兒院,還是在她自己的國家。
就在陸錦添被編入“路西法”機關半年之前,貝爾蘭德斯計劃在世界上的其他分支機構送來了一批類似於“交換生”一樣的覺醒者。其中就有兩個來自那個島國的女子,其中之一就是這位柳生新月。她是柳生家族的長女,雖然也繼承了家族獨一無二的劍術,但是因爲性別的原因,自知無法得到足夠的重視,最後主動加入了貝爾蘭德斯計劃,並且成爲了年紀最大的覺醒者。在“路西法”機關裡,所有人都稱呼她爲“妖女”,雖然當時的柳生新月尚未成年,可身材和臉蛋都已經完美到讓人有一種想要犯罪的衝動。她的實力也許在那批覺醒者裡算不上頂尖,但是也足夠把其他人玩的團團轉。當然,在這羣人之中,還是有三個人一直沒有被她攻陷,陸錦添就是其中之一。
十年過去,就算是在遊戲之中再遇,可是柳生新月那“妖女”的氣質,還是讓貝爾蘭德斯一下子就認出了她。而且現在的柳生新月相比之前更顯出成熟的御姐風範,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死死的盯住
貝爾蘭德斯,幾乎想要吸走他的魂魄。
“多年不見,你倒是更像‘妖女’了。”貝爾蘭德斯看着走近自己的柳生新月,表情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
“然而對你還是沒有用。”柳生新月的右手看似不經意的繞着自己的青絲,然後把自己帶着的面具的外觀隱藏了起來,露出了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
“系統自動觸發意志檢定,檢定失敗後,玩家柳生新月面對你時魅力值永久增幅五點。”
“【極效思維】觸發,你的意志檢定通過。”
還沒等柳生新月靠到貝爾蘭德斯的身邊,貝爾蘭德斯的耳畔就已經連續響起了兩道系統提示音,妖女的外號簡直是名不虛傳。
在昏暗的水晶燈光的照射下,柳生新月的側臉更顯出一種朦朧的美感,貝爾蘭德斯就這樣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最終和自己四目相對,相隔不過一具屍體的距離。
“沒想到,到這裡都能夠遇見你。”貝爾蘭德斯可不想被這個妖女牽着鼻子走,只是她現在應該是自己唯一的助力,貝爾蘭德斯又不太好發作。
“是呀,確實有緣。我想,等下你應該會發現更有緣的事情。”這個時候,柳生新月忽然又退了幾步,重新用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臉龐,隨即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樣子,你也應該是去主宴會廳的吧。不介意的話,你是否願意在路上照顧我一二呢?”只是嚴肅不到一秒,柳生新月的聲音又變得有些戲謔起來。
“那好,女士優先,請吧。”貝爾蘭德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簡直紳士到了極點,可他說的話又何無賴沒什麼差別。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貝爾蘭德斯先生你可要跟上哦。”說話間,柳生新月的身影再度變得模糊起來,瞬間沿着一旁的陰影,走向了走廊的深處。
“這個女人還挺聰明的。”對於柳生新月沒有在他的人格上多做糾纏,貝爾蘭德斯也覺得有些意外。或者她已經清楚了,但是故意沒有觸及到這一塊,似乎也是在向貝爾蘭德斯傳遞一種希望合作的信號。
“不過,就這樣想甩掉我,那也太天真了一點。”貝爾蘭德斯不再多言,一個箭步也是瞬間竄入了走廊的陰影之中,然後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之中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