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暗潮涌動（5）
“皇后去哪兒了？”
“臣妾昨日給父皇療毒，不曾想父皇中的竟是蠱毒，而且可以轉移到療毒之人身上。臣妾出宮後用輕功回宮時功力不濟，便直直墜落下來，後感覺到有人救了臣妾，將臣妾安置在芷晴宮內，臣妾感念那人恩德，想回報一二，醒來後不見那人蹤影，於是臣妾便去一趟芷晴宮看能否找到些許蛛絲馬跡。聽說皇上今日直奔芷晴宮，皇上……”後面質疑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可理智告訴她，若不是故意安排，又怎會所有的巧合都應在了她身上。情感與理智像兩根互相纏繞的繩，各自拉向不同的兩端。
“昨夜皇后徹夜未歸，朕派人出去尋，今日早朝前他們才發現皇后在芷晴宮內，朕下朝後便直奔芷晴宮，發現皇后你已經昏過去了。”王翰翎臉上有一抹猶豫之色，“不過，涵兒，你中蠱了，蝴蝶蠱。”
“臣妾聽說蝴蝶蠱可是湘國皇宮的特產啊。”
“涵兒懷疑是宮裡人動的手腳？”王翰翎眼中溢滿關切。
“可能吧。”不經意間，林淇涵臉上顯出一種悲涼，顧左右而言他，我懷疑的是誰你不知道嗎？是你。
“可皇上，爲何要讓王弦暫代丞相之位？”
“涵兒的消息可真快。”王翰翎臉上顯出戾氣，“朝堂之中無人可用，王弦勢力盤根錯節，唯有用他，纔有穩定朝局作用。”
林淇涵閉上眼，連理由都不想找了嗎？纔多久？柳尚書不可用？我的勢力深厚？若你想支持，哪有什麼勢力深不深厚的問題。睜開眼，“臣妾知道了，皇上深謀遠慮，臣妾自愧不如。”
“涵兒，朕的皇宮內解藥已經用完，調製也至少需要三天，那時你的武功……就沒了。”
林淇涵流下淚水，轉過頭背對王翰翎，不願面對這男人，“臣妾知道了，謝皇上告知。”語氣恭敬而疏遠。
王翰翎心中涌起一絲不耐，怎麼，功力盡失便受不了了？那以後你國破家亡的一日你可怎麼活。心中暗暗諷刺，“那皇后這幾日在坤寧宮好生調養，不要擅自走動。”
“翎郎!”林淇涵顫抖着喊了一聲，這一聲讓王翰翎着急離開的身影頓了頓，以眼神示意她還有什麼想說的。“你這是軟禁嗎？”
“涵兒多慮了，朕擔心涵兒的身體，盡少走動，有利於你的恢復。”
“翎郎，什麼時候你連真話都不願對我說了？”林淇涵有些力竭，強撐着問道。
“皇后莫要多想，否則，有人會爲你的多事買單，比如說，救你的恩人。”此刻王翰翎已是徹底失去了耐心。
儘管大哥的告誡迴響在耳，可她就是不願相信這人說變就變，如果人的感情可以操控得如此完美的話，這人必定非常可怕。
“翎郎，你還記得曾經許我的諾言嗎？算不算數。”林淇涵不死心，只想求得一個心安的回答，其實，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得到想要的回答又如何，今日的所作所爲，又是一個不知真假的回答便可以磨滅的嗎？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皇后能夠成爲我的開路人，那些諾言自是算數的。”
“難道還不夠嗎？況且，我馬上就是普通人一個。”林淇涵苦澀一笑，答案已經知曉，還有什麼眷戀的嗎？她愛的人，根本不是眼前之人，三年前，早已死了，現在他不過就是一個懷揣狼子野心，將自己視爲神兵利器，如果利用不到我，便要廢了我是嗎？
“皇后，別忘了你們凌國可有最大的密探組織，你又是凌國的將軍，掌握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沒有功力又如何，一國的將軍怎麼可能只看功力，想必有涵兒的謀兵佈陣加上精確情報，湘國必定無往不利。”王翰翎終於開誠佈公說出他的條件，不再隱瞞。
“如果我不呢？”林淇涵臉上堅定不移，爲了凌國，不可能。
“聽說你皇兄最近也中了蝴蝶蠱，沒有解藥，那你皇兄可是危在旦夕啊。”王翰翎得逞般露出笑，你們兄妹情深，倒是，下面的路走起來就沒這麼孤單了。
“那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同牀共枕這麼久，真不真你自己不知道嗎？況且，你的影衛不是已經去傳信了嗎？”王翰翎卑鄙的嘴臉盡顯。
林淇涵極度震驚，她這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王翰翎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嘴臉，是她從未見識過的。當將軍這麼多年，自認爲識人的本事還是有的，皇兄的話再次閃過腦海中，難道皇兄也感覺到了王翰翎的變化，只是告誡我卻不阻止我是爲何。
“你不是翎郎。”林淇涵篤定。
王翰翎眼中陰霾一閃而過，“我不是誰是？”不答反問，必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