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飛說道:“諸位此番行徑太過卑劣了,李兄的這匹戰馬在沒有培養之前不過是一匹老弱無力的老馬而已,那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搶奪?現在李炎花費重大代價培養成一匹強大的戰馬你們卻見利忘義,個個想要出手搶奪一番,我身爲大唐官員卻容不得此番惡霸行爲,若是你們要動手,我拼上性命也得出手阻擋。”
李泰眯着眼睛看了木白飛一眼;“木城主,說話可得注意點,你現在可是一城之主,可不是當初那個言論無忌的書生,你若是真敢出手幫忙便是通敵叛國,若是被朝廷知道了先革職查辦,若是罪名定下那就是斬立決,死後連屍體都不準安葬,要永掛城牆已警告後人。”
面對李泰的威脅,木白飛冷聲道:“大義所在,何懼小人污衊。”
“好,好,好,看來木城主是要做那廟堂之上的聖人了,好一個大義所在,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休怪我等不念同僚之情了,動手,擒下李炎,逼他交出戰馬,若是木白飛敢出手幫忙那就一併將其轟殺,善後的事情交給我,我會給朝廷一個滿意的答覆,諸位城主儘可放心。”李泰眯着眼睛,殺意蹦出。
“嗷!”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李炎身下的黃蛟馬動如脫兔,瞬間撞向一位靠的最近的城主。
殺人不說話,說話不殺人,這是李炎秉承的一個理念,所以在之前沉默的一段時間力他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轟隆隆!”黃蛟馬力道驚人,奔騰天際氣浪捲起,炸響,宛如天雷滾滾,聲勢浩大驚人。
“快躲開,那匹戰馬的力道不是你我可以硬接的。”忽的一聲驚呼想起。
那位城主臉色大變,他感受到那股涌來的恐怖力道,立刻戰意全無,急忙躲避,雖然險之又險的擦身而過,可是黃蛟馬那捲起的強大剛勁卻瞬間將其吹飛出去。
“想走?金龍探爪。”李炎冷然一笑,一手伸出,一隻金色的龍爪撕開長空一把將那位城主抓住。
“砰!砰!砰!”三聲巨響,那位城主身上的衣袍,罡氣,骨骼在頃刻之間被擊碎。
“李炎,別衝動,他是大唐王朝的官員,你殺了他就等於造反,是要被通緝的,到時候無論是天涯還是海角都會有修士取你性命。”木白飛急忙說道:“廢了他的修爲就行了,他現在已經對你構成不了威脅。”
“嗯,很好,你殺了他之後我們也罪正當的理由出手了,而且木白飛幫忙的話你就是真真意義上的通敵叛國,我善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到時候擊殺你們不會受到處罰,反而會得到功勞,升官發財,這位城主就辛苦你了,爲國捐軀,你死的悲壯,死的偉大,我會向朝廷申請給你立碑建廟,讓你的故事永遠流傳下去。”山川城的李泰說道。
“你無恥。”那位被龍爪擒住的城主漲紅着臉,吐出一句話來。
李泰笑道;“無恥?彼此彼此吧,我們若是不無恥,也不會參與到這件事當中。”
李炎目光閃動,他覺得殺了這人反而是對自己不利。
可是就在此時,那位校尉手中的長刀一閃,一道驚人的刀芒落下,向着李炎的手臂劈去,他急忙收回手掌,可是那位重傷的城主卻沒這麼好運了,直接被刀芒給斬成了碎片。
那校尉面無表情的說道;“衡山城城主,隨軍剿匪,遇襲,亡。”
所有人愣住了,這這未免太過直接了吧,當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而且不是說不清,壓根就不給你的機會,這下連理由都想好了。
“哈哈,我喜歡,夠直接,夠利索。”李泰哈哈大笑。
李炎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的窮兇極惡,連自己人都不放過,與其說是軍,倒不如說是匪更合適。
匪?
忽的一個想法閃電般的在腦海中冒起,他想到之前種種情況,從落常之擁有大唐王朝軍隊特有的金剛玄弓開始,到後面那流寇虛晃一槍的偷襲,以及現在迫不及待的斬殺自己。
“原來你們這些軍隊就是流寇,怪不得,怪不得,木白飛一直說這裡的流寇一直剿滅不盡,原來一切的原因所在就在你們身上,你們幾大城主與那拓跋寒隻手遮天,暗中扶持流寇,打家劫舍,強奪過路散修,昨日軍營當中遇刺根本不是有什麼內賊,而是你們軍中的高手所爲,之前那流寇偷襲你們身上沒有一點傷痕,而我和木白飛卻險些死去,你們就是爲了藉此機會剷除異己,可是你們沒有料到我們的實力超出的你們估計,所以失算了,所以這次要處心積慮的對付我,順便也能引出木白飛,最後一箭雙鵰,一起斬殺。”忽的,李炎說道。
幾大城主目光一凝,就連那位校尉也殺意涌出。
“你居然猜到了。”李泰雙目暴睜,渾身的力量開始展現出來;“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木白飛心頭震驚,他沒想到這支大唐軍隊居然真縱橫這裡十幾年的流寇,白天是軍隊,晚上是流寇。
“李泰,我對你們太失望了,堂堂大唐官員居然淪爲匪寇。”豐城城主廖季前飛了出來,不與這些人同流合污。
“看來那拓跋寒並沒有拉所有的城主下水馬,我估計那死去的何城主也是如此,不然你們也不會取他性命,之前那在流寇偷襲中死去的那位城主應該也差不多,不過這也夠了,控制六位城主,而且城池互相接連,其他的四座城池不在控制範圍之內也很不會影響什麼。”李炎說道。
李泰眯着眼睛;“你很聰明,也很謹慎。不過你恐怕不會想知道爲什麼我們會一心取你性命,說實話你們這種門派弟子我們並不願意讓你不清不楚的死在軍營,不然引來了你的其他同僚事情就難辦了,趁現在有點時間你不妨猜猜看是什麼原因。”
李炎警惕周圍,他說道;“其實這也不難猜,你們怕殺死我引起注意的原因無非就只有一個,虎符鑰匙,真正的虎符鑰匙掌握在你們的手中,所以你怕被修士查出來,必須低調行事,而這次卻毫不顧忌起來,我猜那些門派弟子已經發現了,虎符鑰匙就在你們手中,所以纔有這個一次圍殺匪寇的事情發生,而你們爲了讓這個消息不傳出去,必須想辦法剷除那些知道消息的門派弟子,而這最好的辦法無非是拿真正的虎符鑰匙放到真正的流寇手中,然後散播消息讓那些門派弟子來搶奪,其實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匪寇就是你們,你們派遣一支軍隊去扮演匪寇,剩下的軍隊扮演士兵,一等門派弟子聚集,立刻出兵,所以你們這次剿的不是匪,真正要剿滅的是這些門派弟子。”
“至於爲什麼把我看的那麼重的原因,我估計和一個人有關,一個我見過的人。”李炎喝了聲:“子楓,沒想到當初鐵越山脈一別竟然會在這裡相見,不過我更沒想到你居然是軍中修士,不過當初還真是可惜,你只拿走了一半的虎符鑰匙,剩下的一半被太阿門的高手奪走了,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麼大的事情。”
“李炎你說的不錯,當初是我失誤了,不,是我太自大了,本來去了寶劍和虎符鑰匙就應該順着地下暗流離開,可是卻爲了殺你們拖延了一點時間結果被太阿門的高手找到了,弄得寶劍和另外一半的虎符鑰匙丟失了。”
一位穿戴盔甲的校尉從不遠處飛了過來,他拿下了頭盔,果真是當初那消失的子楓,他的臉上多了好幾道傷疤,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不過他的實力倒是進步很大,現在已經一位煉神境後期的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