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若此言一出,方旭輕呼出聲,“什麼?”望着雲依依的房門,勉強壓住,怔了半晌,才訝道,“你不是說他倆從小到大都好好的嘛,現在怎麼會——,這究竟是爲什麼?”
雲若若苦笑着道:“可能壞就壞在這個‘好’字上面吧,他倆從小訂了娃娃親,所以平時上課放學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太熟了。前幾天瞳明私下找依依談過,說是感覺依依更像他的妹妹,他對依依怎麼也愛不起來,心中想的都是怎麼保護她。這種感覺讓他難受,而現在有一個女孩子正在追他,他對她也很有好感,所以——。”雲若若又是一聲長嘆,停口不語。
方旭聞言愣住了,感覺瞳明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半晌後方纔開口道:“那依依呢?很傷心吧?”
雲若若卻出奇的搖搖頭,道:“我問過依依,依依說她想得跟瞳明是一樣的,她覺得瞳明像她的哥哥勝過像男朋友。只是因爲是瞳明先提出解除婚約的,讓她自尊心很受打擊,她說要解除婚約也應該她先提出纔對,所以這幾天一直不高興。”雲若若說到這裡,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滿面的愁意隨着這聲輕笑煙消雲散。
方旭聞言也不禁莞爾,這個雲依依,還是蠻要強的,方旭強壓住笑意,輕嘆道:“嗨,他們纔多大,能明白什麼愛不愛的。”方旭頗有些不以爲然的搖搖頭。
“你啊,你纔多大,老氣橫秋的。”雲若若瓊鼻微皺,輕嗔道,“你才比依依大一歲而已,人家還不是從頭到腳都被你佔盡便宜了。”說着話,不解氣的伸出芊芊玉指輕擰了方旭一下。
雲若若不愧是絕代尤物,一個眼神一句話語就能讓人慾火高漲。聽得她嬌柔婉轉的柔媚聲調,方旭心中一蕩,攔腰便將雲若若抱起,雲若若登時慌了手腳,纖手輕抵着方旭的胸膛。在方旭耳邊柔聲討饒道:“旭,今晚不要了,依依在這裡,被她聽見了,不好。”說着話,已經是紅暈滿面,自然是想到了那些少兒不宜的場面。
方旭一想也是,同時更是憶起了適才在廚房與雲依依那銷魂卻又尷尬地一幕。心中一顫更是一嘆,也便無心欣賞懷中佳人那腮暈潮紅,休娥凝綠的無邊風情,依言將雲若若輕輕放下,望着她眉宇間的那幾分愁意,輕聲寬慰道:“他倆既然都願意解除婚約,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必跟着操心了。”
雲若若黯然一笑,道:“怎能不操心,如果他們是在家裡上學。那我也管不了。可眼下,他們是在CZ上學,發生的一切我都有關係,我怕這件事家裡知道了,會大動肝火。搞不好還會過來興師問罪。”說着話,面上地愁意是愈來愈濃。
方旭一愣。詫道:“不會吧,有這麼嚴重?”在他心目中,男女情愛,緣乃天定,分纔是人爲。像依依與瞳明這般有分無緣,那是半分勉強不得的。而且現在婚姻自主,家長還是民主一點的好,他卻不知道父母爲兒女操了半輩子心,婚姻大事自然更要嚴格把關,有時候可不是小兒女想怎樣就怎樣的,方旭有時候的想法的確是比較天真了點。
雲若若輕嘆口氣,嬌聲道,“你不知道,我叔叔跟瞳明的爸爸,是拜把子兄弟,他倆都是相當較真的人,而且有着過命地交情,在他們眼中,依依與瞳明的婚約是兩家融洽關係的最好詮釋。而他們兩個脾氣都很暴躁,他們家裡可以說就是一言堂。現在這兩個小東西一聲不吭的就自己解除婚約,那不但是對他們權威的藐視,更是對二人交情的褻瀆。”雲若若末了幽幽一聲輕嘆,似有滿腔愁情難以排遣。
聽了雲若若的解釋,方旭也是一呆,他倒是沒料到會這麼嚴重,半晌後才問道:“那怎麼辦?一直瞞着嗎?”
雲若若道:“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先瞞着,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家裡講,我是怕瞳明沉不住氣,說漏了嘴,今天傍晚我到學校接依依的時候,沒找到瞳明,估計這小傢伙兒在躲着我,所以我明天送依依回學校,還得去找找他。”
……
方旭與雲若若在外面輕聲交談,而裡屋躺在牀上地雲依依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今天在廚房那羞人的一幕仍在腦海縈繞,久久拂之不去。
‘我是怎麼了,中邪了,當時就應該將他推開的。’雲依依雙頰火燙,星眸中羞意盎然,暗自懊悔不已,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不對,他的力氣那麼大,不是我不想反抗,是反抗不了罷了。’雲依依連連替自己找着理由,今天方旭甫一抱住她地時候,她便知道方旭是將自己錯認成姐姐了,正待開口辯解,卻又怕屋裡的姐姐聽到,造成誤會,但只是這麼一猶豫,便被方旭偷襲成功,接下來雲依依鼻息間聞着他渾厚地男子氣息,感受着他那溫暖有力的懷抱,貼着單薄的衣衫感覺到強勁而又爆發力十足的肌肉,不知怎地,竟然渾身軟綿綿的失去了力氣,迷迷糊糊地被他佔盡了便宜。雲依依與瞳明在一起那麼多年,也無非是拉拉手摟摟腰什麼的,從沒有那麼親密過,眼下自己地初吻竟然被方旭奪走,還被他全身上下都輕薄了夠,讓她怎能不羞。
由於雲若若的緣故,雲依依雖然之前才見了方旭一面而已,對方旭倒是一點也不陌生。而且第一次見方旭的時候,便被他深深吸引住了,她第一次見到如此丰神俊朗飄逸不凡的男子。‘他真的好帥,又好有才華。他今天雖然那麼輕薄無禮,自己對他卻仍然是一點也氣不起來。不行不行,雲依依啊雲依依,你在瞎想些什麼,不能再亂想了,一定要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否則就對不起姐姐了。’雲依依不停的在心裡給自己施着壓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今天的事情,可越是不想回憶,今天的情景偏偏就越是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到地最後,雲依依便是整個嬌軀都熱了起來。‘嚶嚀’一聲,緊緊的將螓首埋進了被子裡,再也不敢探出來。
……
CZ郊區竹中住處寬敞的大廳空蕩蕩的只有四把椅子,竹中坐在北面,西面是一個鬚髮如銀面如紅嬰的老者,東面是一位魁梧健壯地中年男子,竹中對面是一個五十多歲。相貌普通的似乎讓人看一眼就能忘卻,只是那雙目間或一轉,隱隱射出暴戾的光芒,讓人覺得此位不似善類。
“德川君,這一次我有你相助,給黑田報仇,指日可待了。”竹中望着西側老者,語帶笑意的說道。
與座三人分別代表日本三大超能者勢力,竹中對三人都不陌生。二十多年前便已認得,而且交情不惡,尤其是柳生四英首位的德川一隆,更由於曾經同在柳生家族效力的緣故,相較熟稔。竹中對三人的到來是大喜過望。黑田鬼鬼的死他多日前便告知了柳生家主與武德會,誰知道遲遲不見動靜。他正自焦急,沒想到竟然給他一個驚喜。
德川一隆聞言輕嘆一聲道:“黑田地慘死給老師的打擊太大,我是第一次看到老師如此暴跳如雷,如今不止我們三英,柳生死士團的精英隊我也帶了五十四人。其中a級高手四人,B級高手15人。老師嚴命一定要找到兇手,嚴懲不怠,而且——。”德川一隆壓低嗓音,陰森森的道,“而且老師說此次不但要給黑田報仇,更是要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把中國跟教廷的超能者搞得元氣大傷、雞犬不寧,最重要的是無論如何都要將寶藏弄到手。”
竹中聞言一驚,復又一喜,驚的是:柳生死士團是柳生家族最精銳的的超能者隊伍,稱地上精英的共有七十人,最差也有C級的實力,平均實力都在C+級,看來柳生家族這次是精銳畢出,勢在必得了。喜的則是有這麼多的高手相助,給黑田鬼鬼報仇是指日可待了。竹中對寶藏可沒什麼興趣,他現在一心想到就是如何給黑田鬼鬼這個至交好友報仇。
竹中心中思量一會兒,又望着對面地黑衣老者,笑吟吟的道:“武德會此次派高山君前來,估計也是帶來了什麼好消息吧。”
高山友照未語先笑,笑容卻是陰鷲一片,讓人望之不寒而慄,端起身側茶杯淺酌了一口,道:“長老們聽說我大日本武士在中國境內慘遭殺害,震驚萬分,當晚便與柳生家主取得聯繫,確定了消息無誤,第二日便迅速召集上層會議,最後確定由我跟石川正綱帶隊,率領102位高手前來助陣,其中C+級別高手41名,B級高手十八名,A級高手六人,武德會百分之七十地實力都被我帶來了。目的嘛,嘿嘿,跟德川君基本相同,勢要搞一個天翻地覆,而且聽說這寶藏關係到漢族的命數,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奪取到手的。”說着話,又連連冷笑數聲,聲音若夜梟鳴叫,淒厲刺耳,目中更是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竹中聞言心頭狂喜,他喜地不僅僅是高山友照帶來的超強隊伍,還有跟高山友照同來地石川正綱,日本三大S級高手之末的‘鬼殺’石川正綱。而高山友照與石川正綱同時也是武德會的三大副會長之二。
竹中對於S級高手的恐怖,那是深有體會的,這可不是人數上的差異可以簡單彌補的。而中國S級高手有七個之多,居世界超能者組織首位,好在因爲分屬不同陣營,不會同時出手,否則還真是讓人不敢擅動。不過目前可以確認的是中國的S級高手楚自然與顧天明都在CZ,這二人卻是同一陣線,讓稔心存忌憚,如果一旦打起來,竹中正擔心己方沒有能夠抵擋住二人的高手,現在聽高山友照的話,心纔算是放下,由石川正綱領與德川一隆抵住楚自然,自己與高山友照這兩個A+級好手再領着兩個A級高手應該也能抵擋住顧天明。那個不世青年高手天刑似乎只是暫時離開,萬一天刑與他們聯合。那柳生家族剩餘二英與對面這人,應該完全可以擋得住天刑了吧。
想到這,竹中面上堆笑,望着對面中年男子道:“金森君,一別二十多年了。兄容顏依舊,風采不減當年哪。”
金森氏柳聞言微一欠身,淡笑着道:“竹中君過譽了,怒殺神的風采氏更盛往昔。我六十多歲的人了,老了,手腳都有些不利索了。”話語極是客氣,只是這客氣中卻有幾分刻意的疏遠。
金森的態度讓竹中心中一跳,‘莫非清田新野的死。仍然不能激起桃井義夫這老傢伙地怒火嗎?’竹中心中念頭急轉,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當下仰天打了個哈哈,沉聲道:“金森君過謙了。清田君慘死在中國同盟與教廷手中,這個仇不能不報。我等野不會坐視不理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等定是義不容辭,盡綿薄之力。只望早日擒獲兇手,告慰清田君在天之靈。”說到最後,目瞪眉揚,一副義憤填膺的神情。
高山友照也面帶戚容,嘆道:“是啊。看來桃井老師對清田君的不幸也是很傷心,也是時候讓這些自大地支那人見識一下桃井老師的超凡武學了。照理說桃井六鷹一齊出手。定會馬到成功,只是——。”高山話鋒急轉,道,“只是眼下中國超能者與教廷勢大,六鷹雖然個個武功超卓。恐怕還是有些寡不敵衆,照我說。我們幾家應當聯合起來將同盟與教廷各個擊破纔是。”高山說着話,迫不及待的望着金森氏柳,急切的想得到他的同意,而後者卻只是面色木然的細細傾聽,不發一言。
此際一直冷眼旁觀的德川一隆也幫腔道:“金森君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而我們這次也還要多多仰仗你們鏡心明智流地無敵絕學來克敵制勝哪,希望到那時不要推卻纔好。畢竟這寶藏關係重大,作爲大和民族的一員,日本超能者的中流砥柱,鏡心明智流也應作個表率嘛。”
無視三人的一唱一和,金森氏柳依然語氣平淡的道:“清田師弟的死,師父當然很傷心,不過師父也說了,此次中國之行,只爲尋找真兇,不要妄殺,更是絕對不要介入超能者爭鬥。我愚魯不堪,師父的教誨卻是不敢忘。”金森氏柳聲調平淡的不帶絲毫火氣,卻也使得竹中三人拿話擠兌、逼他同流的用心付之東流。
“真兇?”竹中面色一變,接着眉頭一皺,悶聲道:“當日我、黑田與清田君同事遭襲,具體情形我已告知桃井老師。而殺清田君地兇手雖然蒙面,只是一動手***陽玄功,而純陽玄功是同盟入門武學,看情形,兇手至少有着三十年的苦修,一定是同盟的中上層人物。而清田君的胸口還有一處主罰之印的致命傷口。難道這些還不能夠證明嗎?還是桃井老師在懷疑我地話?”
金森淺笑着道:“竹中君多慮了,老師並無此意。只是老師說了,人可以蒙面,傷痕可以僞造,功法也可以模仿,所以必須細查,免得讓真兇逍遙法外。”
竹中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桃井義夫這個老匹夫果然不是普通之輩,怕是有所懷疑了,眼下看來指望六鷹出手是不可能啦。’高山與德川還不死心,正待繼續勸說,金森氏柳搶先開口了,“而寶藏一說,虛無縹緲,老師對此不感興趣,我們做弟子的自然是唯老師馬首是瞻。再者說了我們桃井一門人丁不旺,老師一向待我們若親生子女,清田地慘死,已經讓老師傷心無比,若是我的師弟妹們再有個三長兩短,老師這麼大年紀了,怕是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所以我們六鷹商議過,還是不參與的好。”最後一句話,故意示人以弱,表明態度不會參與超能者之戰,徹底斷了屋內三人的妄想。
金森氏柳緩緩站起身來,對三人微一施禮,道:“時間也不早了,我的師弟師妹們怕是在酒店等地不耐煩了,三位慢慢聊,我先告辭了。”說着話,對着三人微一鞠躬。就這麼施施然的舉步離開。
客廳中地氣氛隨着金森的離去變得有幾分凝重,突然間,高山友照冷哼一聲,怒喝道:“以前聽人說桃井義夫這個老混球與中國超能者關係如何如何好,我還只道是表面文章而已。現在看來,呸,真是丟我們大和民族的臉。”高山友照說着話,不解氣地狠狠了一口啐。
竹中擺擺手,笑着道:“算了,六鷹此次來多多少少也能牽制部分超能者勢力,我們就不必要求過高了。”竹中雖然說的輕鬆,那失望之色卻是溢於言表。輕嘆口氣,望着德川一隆又道:“德川君,神原家族沒有派人來嗎?”
日本四大超能者勢力,分別爲武德會,鏡心明智流,柳生家族,神原家族。而日本原本有四大S級高手,除了先前提到過的柳生十兵衛、桃井義夫、石川正綱外,還有一人便是神原家族的上代家主神原長近。只是已經在三年前過世了。不過神原家族的勢力依然不可小覷。
德川一隆點點頭,道:“神原家族派來了十五名B級高手,三名A級高手,由神原康泰親自帶隊。”
“啊。”竹中一愣,奇道。“神原家主親自來了?”身爲一個大家族地首領,有無數的瑣事要事等着他定奪。那是片刻也不能離開的,神原康泰竟然親自出馬,竹中當然吃驚不已。
德川一隆面上神色複雜,嘿嘿一笑沒有言語,高山友照卻接過話來。笑着道:神原康泰不來也不行啊,竹中君難道不知道薰大小姐在中國的一些風流佚事?“高山嘿嘿笑着。笑容中滿蘊這陰險諷嘲的味道。
竹中恍悟,笑着道:“那也沒必要神原家主親自前來這麼誇張吧?一個電話將薰大小姐召回就可以了嘛。”
高山友照道:“恐怕神原薰對於神原康泰的命令不理不睬導致的,反正一下飛機,神原康泰便飛似的奔神原薰所住地大酒店去了,怕是要去興師問罪哪。”
高山友照頓了頓,又道:“其實我這次來中國,還有兩個暗殺任務。”
竹中來了興趣,問道:“可方便透漏?”
高山友照微微頷首,道:“沒什麼秘密可言,這兩個暗殺任務要殺的是同一個人,就是CZ大學的方旭,也就是跟薰大小姐關係曖昧的那個銀髮男子。”
“噢?”竹中奇道,“莫非是騰井家族的委託?”
高山友照點點頭,道:“不錯,薰大小姐是騰井家的媳婦,寡居一年便紅杏出牆,嘿嘿,騰井家主是惱火的很哪。神原康泰這會兒更是丟了個大人哪。”高山說着話,面上表情樂不可支,頗有積分幸災樂禍的味道,也難怪,武德會與神原家族因爲在對待中國超能者的問題上態度迥異,一向不合,關係惡劣,能看到一想自詡平生德行無虧地神原康泰吃癟,武德會自然是求之不得。
神原薰的事情已經足以讓神原與藤井坐立不安了,神原康泰與藤井剛正研究決定,務必要杜絕源頭,免得兩大家族蒙羞,是以藤井家便委託武德會殺手除去方旭,神原康泰則親自前來CZ,要將神原薰帶回日本。
高山友照肚子陰笑半天后,方又道:“另一個委託人我倒是不方便透漏,方正殺一個人,拿兩份豐厚的酬金,這買賣怎麼說都合算的很哪,嘿嘿。”
竹中陪着他笑了一會兒,接着又道:“高山君,我認爲這種瑣事最好是越早辦妥越好,免得耽誤了我們以後的計劃。”
高山友照頷首,道:“竹中君所言極是,這個方旭據情報稱只有C級實力,說起來不難對付。只是他是方氏集團地人,而另一個任務是要求將與他住在一起的那個雲若若也除去,所以必須做到手腳利落,最好還要嫁禍他人,讓人無法找到我們地頭上纔好。”高山連連陰笑,眼睛更是咕嚕咕嚕轉動着。
‘C級武者?’竹中聞言一愣,心中一動,仿似在千頭萬緒中理出了一點線索,只是隨着高山友照的陰笑聲,這個念頭一閃便逝,再也無法捕捉,竹中極力聚精會神半晌後,卻是一無所得,只得作罷,頹然一嘆後,望着高山友照道:“那高山君可有什麼好的方案,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高山笑着道:“方案早已定好,據可靠消息,幾日後,方旭與雲若若會到太湖遊玩,而太湖現在有無數的超能者在活動,只要我們手腳乾淨,到時候嫁禍給教廷或是同盟,就萬事大吉啦,哈哈。”高山狂笑出聲,目中更是閃過了得意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