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司徒夜出院的日子,下午,方旭與柳佳到了醫院,此時神原姐妹二人早已到了司徒夜的病房,正在替司徒夜整理物件。方旭以親屬的身份替司徒夜辦理了出院手續後,與神原薰二人一左一右輕輕扶着司徒夜,在保鏢的帶領下出了住院部。
司徒夜、方旭五人坐在車廂的中間兩排座位上,而五位保鏢分別坐在金盃的前排駕駛室與最後一排,將五人圍在中間。
此次他們十人動身前來保護司徒夜與少爺的時候,徐玉曾經將他們集體召喚在一起講過一次話。談話中第一次向他們透露了在X上學的方旭便是自己的獨生兒子、也就是方氏集團少主人的事情。幾人這才明白,原來那一直讓人反覆揣測身份的銀髮少年便方氏集團的太子爺。
這十位奔赴X的保鏢動身後,方氏集團內部不少高層便通過各種途經知道了身處X的方旭便是小少爺的事情。當然這些常年在商場滾爬摸打之輩可不會那輕易相信。很多人甚至一口斷定,這裡面定然有貓膩。畢竟方旭自從十歲後就很少再有人見到過他,而且徐玉與方臣也曾經在一些酒會上不小心的透漏出方旭在國外就讀的消息,二人事後滿口地否認,這只是更惹人懷疑。
其實整個方氏集團除了方臣夫婦,方家地四位老人,司徒夜等寥寥幾人外,其他人都對方氏集團少主人的身份很是好奇,他們可不會認爲方旭會藏在方家大院裡面。在他們眼裡,方臣徐玉還不會蠢到會主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方旭一行很快便到了司徒夜的別墅。
衆人進入客廳後,傭人們早已奉上了茶水,保鏢們也悄然退下。坐在寬敞的客廳裡,司徒夜幾人隨意的聊着。
司徒夜笑吟吟的望着神原青苗,對於她的問題隨口解答着,對於神原青苗地隨意,司徒夜倒是表現的一點也不介意,神原薰卻是嬌靨緋紅,望着大大咧咧的神原青苗輕嗔道:“青苗,怎麼這麼沒禮貌,第一次到司徒夜姐姐家,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嗎?”
見有人帶頭了,司徒夜性情又是如此隨和,生性好動的柳佳也坐不住了,走到自己注意良久的擺在客廳中間一幅‘鴛鴦戲水’的刺繡前站定,端詳半天后,笑着道:“司徒姐姐,這副刺繡看來有年數了,看這針功,看這手法,真是極口發。”柳佳的手很巧,極是擅長紡織各種精巧的飾物,對於刺繡這種女工一類的活很是精通。
方旭的注意力全部落在那幅手工精巧的刺繡身上,對於司徒夜的小動作沒怎麼在意,而神原薰與柳佳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柳佳還不怎麼明白司徒夜對方旭的心思,只是對司徒夜的舉止有些奇怪罷了,而神原薰聽了她的話,總覺得她意有所指,當下心中泛起陣陣不舒服的感覺,嬌笑着指着客廳中間的司徒夜的一張大幅藝術照,嬌聲道:“司徒姐姐,你的藝術照照的真是不錯,是在哪裡照的?”
約莫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神原薰起身告辭,柳佳覺得時間也不早了。也一同辭行,司徒夜也沒有挽留,安排保鏢開車將三人送了回去,方旭本也要告辭離去,卻被司徒夜留下了。
此時偌大的客廳裡便只剩下司徒夜與方旭二人。
方旭知道她指的是適才自己同柳佳一起起身告辭的事情,見司徒夜責怪,忙笑着道:“姐姐說地哪裡話,我當然很想跟姐姐在一起。只是姐姐剛出院,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應該多休息纔是。我是怕耽誤了姐姐休息,所以纔想離開。”
對於司徒夜表現出的親暱動作,方旭倒是不以爲意,聞言只是點點頭道:“姐姐說的也對。生命在於運動嘛。”
司徒夜保持着這個姿勢不動,繼續於方旭交談着,方旭一來是粗心,二來嘛也沒往別的地方尋思,否則定然能從司徒夜那欲語還休、羞難自抑地如花嬌靨之上看出點暖昧的端倪來。
“小旭,我對你們超能者一向不是很瞭解,你看本部派給我的這五個保鏢能夠與蘇名中跟那個柳生有樂抗衡嗎?”司徒夜嬌聲問道。
方旭思忖片刻,道:“那個蘇名中是個普通人,柳生有樂武功倒是不錯,他二人的手下也有些看頭,算上二人背後一些未曾露面的勢力,姐姐這五個保鏢武功雖然不差,卻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方旭頓了頓,見司徒夜面上掛了些微的驚懼之色,忙笑着安慰道:“其實按照超能者的規定業說,是嚴禁對普通人動手地,否則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司徒夜縮在他溫暖的懷中,更得到他的軟語安慰,心中便覺甜蜜一片,慢慢的止住哭泣,只是聽了方旭的話也有些好奇,當下問道:“小旭,你的朋友?”
方旭被她的動作鬧的有些糊塗,當下不解的問道:“姐姐,莫非你不信我的話?”
“信。姐姐當然信。”司徒夜搖搖頭,輕聲道:“只是我不喜歡別人來保護我。”
方旭細細尋思一下,心道被保護的人多數是保鏢閃的累贅啊。要不還要保鏢幹什麼。只是這話當着司徒夜地面卻是不好說出來,當下笑着道:“那姐姐,照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纔好?”
司徒夜‘恩’了一聲,卻仍然沒有開口,在方旭又一次催促後,方纔輕啓櫻脣,嬌聲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更不能笑話我。”司徒夜說着話,美目垂下,竟似不敢與方旭對視。
聽了方旭的話,司徒夜芳心稍安,勉力擡起臻首望着方旭,輕聲道:“姐姐……姐姐聽道長說,他說……你有一門特殊的異能,能夠把普通的女子變成……,變成高手。不如,不如就……”司徒夜說到最後,終於壓抑不住內心地羞澀,嚶嚀一聲垂下頭去。
具體是些什麼不便,方旭囁嚅着說不出來,他委實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倒是司徒夜接過話來,輕聲道:“我知道這些不便,道長曾經告訴過我。”
方旭見她誤會,忙拽住她地柔夷,急道:“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怕損傷什麼功力,何況這項術法也不會對我的功力產生什麼影響,我只是覺得這樣一來,會那個……那個……損壞姐姐的名節。”方旭口不擇言之下,倒也沒仔細措辭,但是也將自己地想法表達了五六分。
聽司徒夜抖出自己的童年的糗事兒,饒是以方旭的厚臉皮也忍不住神情大窘,尷尬一笑以做掩飾後,道:“那時候,我還小嘛,也不懂事。只是現在我已經是大人了……”
方旭張張口,卻又想不出該說什麼好,默然半晌後。嘆道:“姐姐,你容我考慮一下,我明天給你消息。”
司徒夜紅着臉點點頭,美目中期盼夾雜着得意混成一片。
……
傍晚時分,天色陰霾,微風送來陣陣涼意。樹枝之上那些立場不穩泛着微黃地樹葉便被微風扯落,打着轉的落在街面上。路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黑田鬼鬼與竹中二人沿着人行道走在路間,儀態閒散。
黑田笑了笑,道:“多虧了你的地‘勸誡’,他這些日子來很安分,聽說司徒夜受傷住院,便經常去探望,只是有樂公子猜忌心極重,我也沒派人打探或是跟蹤。所以他的具體行爲,我倒是不知道,想來不會有什麼過火的動作。”
“噢?爲何?”竹中好奇的望着黑田,不解的問道。
竹中哈哈笑着,不以爲然的道:“什麼勸誡,你明說是訓斥好了。黑田,一個小毛孩子而已,你以爲我會怕他?”
黑田聞言倒是沒什麼不悅,只是嘆口氣,道:“算了,竹中,你要是不高興聽,就當我沒說好了。”
黑田點點頭,道:“調查過了,說來倒是有趣。此人就是先前提到過那個與天刑有來往的方旭。而且他與司徒夜認識,更與X市金皇酒店的老闆雲若若住在一起。”
“噢?”竹中一愣,嘿嘿一笑,道:“如此說來,這個人好像還是有些來頭的。最起碼豔福不淺哪。”說着話,目中閃過一絲譏諷地神色。
黑田附和着笑道:“他交往的大多都是些美女,想來此人也沒什麼太大的能耐,估計最多是個富家子弟。我明天帶幾個忍者去警告他不要繼續與薰大小姐攪和在一起。爲了保險起見,也順便試探一下他地能耐。”說到最後,黑田不屑的BIBI嘴,似乎頗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他與竹中的看法相同:一個太過好色的人在武學上的成就很是有限,好色之人往往心浮氣躁,此爲超能者大忌,黑田深知,柳生有樂若不是太過好色,以他的資質再加上柳生十兵衛的親自指導,絕對不會三十歲還只停留在B級階段。
竹中撫掌輕笑,道:“如此甚好,他不是與雲若若同居嗎?那就在美女面前煞煞他的威風,讓美女看看他痛哭流涕的樣子。”竹中頓了頓,忙又囑咐道:“嚇嚇他也就好了,千萬別作出出格的事情,免得惹起教廷與執法隊的干預,那也麻煩的很。”
黑田笑着道:“我曉得,超能者的規矩我明白的很,你放心好了。”話音剛落,二人對視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