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將滿心歡喜的柳佳送走後回到宿舍,卻發現小小的宿舍裡面早就人滿爲患,劉天帥科自不必說,候天阿海蟲子等人也是不請自來,待方旭走進屋來,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了好奇與曖昧的神情,帥科當先忍不住嚷嚷道:“阿旭,你小子老實交代,跟柳佳學姐在裡面說了些什麼?嘿嘿,又做了些什麼?”
方旭笑道:“沒什麼,談點私事罷了。沒什麼的。”說來神情自然。
衆人皆流露出了不信的神情,帥科很是不爽的叫道:“靠,騙鬼去吧,學姐來時憂心忡忡的,走的時候卻是歡天喜地的,本帥哥用腳丫子想也不會那麼簡單,嘿嘿。”
帥科賊兮兮的笑着,候天接道:“阿旭,先是傲雪冰蓮雲娜,接着又是嫵媚佳人柳佳,小旭,你可別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這樣可不太好。”
候天說話之時神情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面上一片嚴肅,候天方旭同爲散打社成員,而云漢兄妹看在方旭的面子上對天賦體質都很一般的候天也很是不錯,候天這人又很是熱心腸,所以不自覺的就站在了雲娜一邊。
方旭聞言心中不悅,軒眉一挑,正待接言,帥科先是不滿的搶過話去言道:“猴子你別說的上綱上線的,什麼鍋裡碗裡的,你以爲我們阿旭腳睬兩隻船哪,真是扯蛋。”
候天聞言怒道:“我只是提個醒,免得阿旭出點什麼差錯,你哪知耳朵聽我說的上綱上線了。”
二人說話之間,俱都帶上了火氣,又都是脾氣耿直之人,當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將起來,其他衆人有附和的,有勸架的,一時之間,宿舍裡亂成了一鍋粥,方旭冷眼相觀,見他們越吵越烈,頗有升級的趨勢,心中不耐,沉喝道:“好了,別吵了。”
方旭此語暗帶功力,聲音雖然不大,卻在人聲鼎沸的宿舍裡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每個人被這一聲沉喝,只震的心頭一顫,尤其帥科候天二位隨着這一聲沉喝,混沌的腦子也有些清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下俱都住嘴不語,見宿舍恢復了安靜,方旭沉聲道:“這件事情沒幾位想象的那麼嚴重,而且新學期開始了,大家想必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實在沒必要在兄弟的這點小事上浪費精力。”
劉天接下笑着說道:“小旭說的不錯。再者說了,哥幾個到這來,無非是好奇,再就是想開開小旭的玩笑,只是玩笑沒開成,反亂了自己的陣腳,說出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聽着劉天的調侃之語,帥科候天也不禁赧然,互望一眼,都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了那濃濃的歉意,各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一場矛盾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最後,作爲學院宣傳部副部長的劉天宣佈了三天後建築系迎新生隊伍的名單,方旭帥科赫然在列。
******
接下來兩天柳佳沒有來找方旭,想來是剛開學諸事繁多,還沒空出時間來吧。開學後的第三天是週六,方旭一早來到積仁藥店幫忙,剛踏進藥店門口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空氣中似乎瀰漫着一股不易察覺的壓迫之感,‘有高手!’,方旭眉峰微皺,面上不動聲色,從容進入了藥店。
計老此時正站在藥櫃出望着小顧小蔡幾人抓藥,不時的提點一二,見到方旭進來,面上露出笑容,樂道:“嘿,小旭,今天可要好好表現一下。”
方旭心中不解,不曉得計老此話究竟指什麼,卻也不多言,點點頭,走到候診處坐下,準備開始診治病人。
方旭坐定後隨意一掃,卻發現大廳用來給病人休息的長條椅上坐着三個人,當中一位老人一身白衣,一頭雪白短髮聳立如針,相貌清癯,骨架粗壯,肩寬背闊,但略嫌瘦削。老者兩手放在膝頭,那雙手十指修長,根根似玉,十根指甲幾乎長有數寸,奇怪的是竟隱隱泛出玉質的光芒……老人就那麼靜靜的坐着,雙目微閉,臉上神情不喜不悲。
老者身邊是兩個中年人,一個粗壯,一個矮胖,粗壯之人膚色黝黑,滿臉虯髯鬍子,神情威猛,愣一看去完若張飛在世;矮胖一人臉色紅潤,長眉,長髯,相貌奇特,不類常人。此二人自方旭一進門口起就緊緊盯住,方旭所感覺到的那一股壓迫感就是自二人身上散發而出。
對於這三個不知是何來歷的人,方旭雖是心下疑惑,卻也不去理會,只是專心替病人診治。
“大叔心臟雖然略有小病,但是也不應該這麼表現的這麼嚴重。”方旭將手指輕搭在病人的脈門上道,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沉吟片刻後問道,“大叔近幾日可曾進補過?”
病人想了想,答道:“前些日子我老伴聽說藥膳對身體有好處,就買了人蔘黃芷紅棗與附子煲了一罐羊湯,說是能夠大補元氣,我們家這幾日一直在吃。”
方旭待病人說完後,搖頭道:“大叔錯了,羊肉是熱性溫陽之品,附子也是溫陽之物,而且附子中含有烏頭鹼,會對心臟節律產生副作用,大叔心臟本來就有點小毛病,這樣一來誘發了心率不齊。”
病人緊張道:“小方醫生,那嚴重嗎?”
方旭笑着安慰道:“放心,我開幅藥吃了就沒事了,不過現在天氣燥熱,適合進補一些苦味清熱瀉火的藥,如苦瓜杏仁生薑等,大叔以後進補的時候要到藥店打聽一下,不要自己隨意進補,這樣有害無益。”
接下來方旭開好方子,又根據病人的身體狀況開了幾個進補的藥膳方子,病人欣喜萬分,百般道謝方始離去。
一上午診治了約莫有十數個病人,及至中午時分,一直冷眼相關不發一言的矮胖中年人走到計老面前,輕輕說了幾句,計老點點頭,那位老者二人從椅子上起身,三人一起向內堂走去,計老來到方旭身旁,道:“小旭,你到內堂去一下,適才三位找你,有事相商。”
方旭不明就裡,當下也不詢問,正待起步,計老忙又囑咐道:“說話要客氣,不可缺了禮數。”
方旭點頭應是,起身來到內堂,老者三人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候。見方旭進來,老者含笑道:“小友請坐。”語氣自然態度和藹,只是眉宇間那一股自然的懾人威嚴讓人不敢輕視。
方旭依言坐在三人對面,淡笑道:“三位找我所爲何事?“
老者細細打量着方旭,那雙比冷電還亮的眸子在方旭身上來回打着轉,漸漸的眸子中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老者突開口沉聲道:“老夫受人所託來醫治病人,只是老夫醫術有限,一人獨木難支,是以想請計兄幫忙,計兄向我力推小友,我起初尚不信,今日故特意實地觀察一番,結果出乎我所料,小友醫術精湛,而且甚是博學,老夫很是佩服。故而衷心的想請小友幫我這個忙。”
方旭聽老者的口氣似乎與計老很是熟悉,又聽是治病救人,於是笑道:“老先生謬讚了,計老醫術高出我不止一籌,如此推崇,實在是汗顏哪。只是不知老先生找我幫什麼忙?”言下之意自是應允了。
見方旭同意,老者心中暢快,呵呵一笑,道:“如我方纔所講,是救治一個病人。需要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學生,儘量在週末找你,不會耽誤你學業的。”聽這語氣,老者倒很是爲方旭着想。
老者既不說替誰治病,方旭也不多問,點頭笑道:“如此就有勞老先生了。方旭醫術低微,希望不會給老先生幫了倒忙。”
方旭說的恭謹,本來是老者有求於方旭,經方旭這麼一說,倒像是給老者添麻煩一般,老者聽來也很是舒服,哈哈笑道:“怪不得計兄這麼喜歡你,你這孩子實在是會說話,當真是讓人歡喜的緊。”
老者撫須長笑,身旁兩位中年男子心中都是一驚,二人與老者相識至今,從未見老者如此開懷過,今日竟然因爲一個小孩子的幾句恭敬之詞如此開心,倒也委實奇怪。
當下老者又問了方旭幾個醫學上的問題,有難有易,方旭一一做答,老者聽的滿意,頻頻點頭,又與方旭閒聊幾句後,在身旁二人驚異的目光下,起身攜着方旭的手來到大廳,與計老方旭道別後離開了藥店。
方旭望着老者的背影若有所思,計老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旭這次可是你的好機會,你可要把握住了。”言下之意似乎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的頗爲清楚。
方旭一愣,疑惑道:“師父,莫非你知。”
計老搖搖手,截口道:“小旭莫急,到時候一切自知。”言語間頗有幾分神秘之感。
見計老如此態度,方旭也知問不出什麼來,當下點點頭不再言語,計老突又笑道:“你這孩子真是沉的住氣,換了別人遇到這沒頭沒腦的事情早就急不住了。嘿嘿,你放心,師父可是爲你好,再說了師父還想親上加親哪,呵呵。”說到後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方旭不明就裡,只是見計老一臉的奸詐之像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當下不再理會這個看來很是爲老不尊的師父,轉身到自己的桌子上繼續診治病人。
計老遠遠的望着方旭,漸漸的一縷開心的笑容在嘴角綻開,輕聲喃喃道:“年輕,可真是好哪。”
******
方旭走在路上,細細思索這幾日的事情,但覺俱是亂無頭緒,先是楚天龍再是今天的這位神秘老者,楚天龍倒也罷了,這位老人可定然不是尋常人物,不說其他,單單從內力看應該已經到了‘三花聚頂五合開元’的地步,中國的修練者能夠達到這一步的是鳳毛麟角,誰能請動這樣的高手?而且老者講話時那種威儀似乎也是久居高位磨練出來的,‘莫非是同盟中的頂尖高手?’方旭心想。
突然間方旭覺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腳步聲緊隨自己的左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方旭暗自冷笑,不動聲色的繼續前行,到了人民公園之時走了進去。
在公園一偏僻的角落站定,方旭突然開口道:“閣下也跟蹤我很久了,眼下四處無人,何不現身,也好讓我討教一二。”
背後毫無動靜,方旭冷然一笑,微眯雙目,右手一翻一擡,幾株小草拔地而起,直直朝掌心飛來,方旭伸手夾在指縫之間,運起真氣,柔軟的小草登時硬如金剛,方旭抖手彈出。
同時間一聲輕笑在方旭耳邊響起,一條淡黃色人影自方旭後方十米之處的矮樹上衝天而起,姿勢優雅脫俗,那幾株小草卻也如發現目標般成品字形將人影圍在中間,此際正在滴溜溜的圍着此人打着轉,兼在高速旋轉之下發出‘嗤嗤’的輕微破空之聲。
幾株小草如同被賦予靈性般緊緊圍着人影,人影顯然對這附骨之蛆頗爲忌憚,連換幾種身法俱都無法擺脫,而且奇怪的是幾株小草運行軌跡奇異,更絲毫不因運轉時間過長而勁勢有所消逝,人影幾次疏忽之下,竟然險些被它衝破護身罡氣,透體而入。
如此時間一久,人影大感不耐,猛然站定,小草也似乎隨着他的站定頓了一頓。說時遲那時快,此人抓住這一瞬間,一聲沉喝,伸指彈出,一指五擊,快捷無比,幾乎不分先後擊在了五片小草的最中間,真氣透體而出,以硬克軟,小草那股逼人的殺氣登時萎縮,應指而碎。來人暗道一聲僥倖,原來他適才變換身形,目的就是想探察這幾株小草的薄弱之處,結果發現小草始終以各自的中心爲圓心處於高速旋轉狀態,同時竟然借旋轉來吸收自己用來防禦它的真氣,從而達到生生不息的地步。最詭異的是隨着自己身形的移動而移動,竟似是自己帶動它一般。所以他纔有了上面一出舉動,行險之下果然奏效。
人影又是呵然一聲長笑,身影如鬼魅般一閃,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方旭的對面。落地如同四兩棉花,不出一點聲音。
此人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身着黃衫,玉樹臨風,雄姿英發。神情淡雅從容不迫。方旭微皺雙眉,冷然道:“你爲何跟蹤我?”
黃衫人呵呵一笑,忙道:“抱歉抱歉,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我跟蹤你,你也發暗器偷襲我,算是扯平了,握手言和如何?”說着朝方旭伸出手去,說話時神情自然誠懇,委實不像是說謊。
方旭聞言亦伸手過去,在二人雙手即將握在一起之時,突變陡生,黃衫人右手急探,猛向方旭右手脈門扣去,方旭似乎不及反應,眼看就要被擒住,黃衫人眼中露出一抹得色,接着卻是神情大變,原來方旭在他襲來之時手掌一橫,拇指快捷無比的點向他的手背尺側,第五掌骨與鉤骨、碗豆骨之間凹陷處,黃衫人硬生生挪開自己的右手,與方旭手掌交錯而過,若不是黃衫人躲避的快,恐怕此時手掌也要廢掉了。黃衫人顯然也不是庸手,反應迅速,右手回撤之時食指點、打、掃、刺,擊向了方旭的掌心,方旭見他竟然以指代武器,心覺有趣,登時也來了興致,遂也學黃衫人以指代刀,劈、刺、削、斬。二人俱是以快打快,妙招陡出,黃衫人招式靈動飄逸,輕巧處又勝翩翩輕蝶,方旭刀招湍急狂野,其迫急處更勝雷霆閃電,二人招式變化都是微妙繁複,施展開來,一時間斗的旗鼓相當。酣暢淋漓之際,陡然間黃衫人一聲輕嘯,食指疾動晃出七道指影分罩向方旭手背上的七處穴位,口中輕喝道:“接我這招‘七分天下’。”劍勢飄忽之間如同風中飛絮,往返回飛,絕無任何一人,能捉摸出它飛舞迴旋的軌跡,方旭卻是不懼,當下手指一搖晃出一道圓圈,黃衫人劍勢到此微微受阻,方旭借這瞬間機會,拇指點向他的指根處,尾指掃向脈門,拇指之勢剛烈,尾指一掃陰柔,剛柔互濟,輕重相輔,便以組成一種奇詭已極,也厲害已極的武功招式,其勢自也是快捷無比,喝道:“那我的‘兵分兩路’又如何?”
黃衫人招式滯澀,一時間被攻的手忙腳亂,無奈之下猛退一步,束手站立。方旭見他停手也當即罷手斜退半步望着黃衫人。
黃衫人望着方旭半晌後嘆道:“幾年不見,你的功夫可是越發精進了。”
方旭聽他口氣似乎與自己相識,望着此人也覺得隱約有一絲熟悉之感,只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當下奇道:“你究竟是何人?”
黃衫人呵呵一笑道:“方旭,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短短几年就不認得雪蘊峰上的故人了嗎?”
方旭一愣,仔細打量着黃衫人,驚道:“莫非你是天字門生?”
黃衫人啓齒一笑,道:“我是天刑。”
“天刑?當年的天字第一門生?”方旭微一沉吟,仔細打量着天刑,良久嘆道,“幾年不見,你可是變了很多,我都認不出你來了。而且你的鬼影迷蹤步法也是到了無際可循的境界,我竟然也不識了。”當年天刑與方旭年歲相當,二人頗爲投緣,私下交情也是不錯。乍見故人,方旭心中欣喜,語氣頗爲開心。
天刑笑道:“這些年我苦練武功就想着與你再次較量一番,沒想到竟然在這碰到你了,真是巧哪。”
方旭朗笑道:“怪不得你方纔有殺氣無殺意,我也正暗自奇怪哪。”
天刑嘆道:“可惜我仍然不是你的對手,看來要超越你不是三兩年能辦到的。”言下不勝唏噓之意。
方旭笑道:“你還是跟往日一個脾氣。其實這次說起來我也沒贏你一招半式,大家頂多算是平手而已。”
天刑搖頭道:“你不用安慰我,方纔你施放暗器,逼的我露了身形,應付的很是狼狽,內力明顯在我之上。適才指間論武,我偷襲在前,尚不能贏你,若是公平對決,加上你拳腳雙絕,我更是沒有機會。唉。”說到這天刑一聲長嘆,住口不語。
方旭見天刑神色微現委靡之色,遂轉移話題笑道:“天刑,你今天跟蹤我不是單單來找我比武這麼簡單吧。你什麼時候到的cz?住在何處?可有什麼事情?”
天刑點頭道:“門主派我們到cz來辦點事情。來了有十多天了。住在你們cz的金皇酒店。我今天閒寂無聊所以出來走走,卻碰巧看見了你,雖然你面貌有所變化,可是一頭銀髮卻將你的身份展露無遺。對了方旭,你到cz來幹什麼?”
方旭笑道:“我在cz上學,已經有一年多了。”
天刑一愣,醒轉過來哈哈大笑:“上學?不會是來打架泡妞吧?”
聽了天刑的調侃之語,方旭俊臉一紅,責道:“天刑,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口無遮攔。”
天刑呵呵一笑,方旭笑着接道:“天刑,我發現這些日子以來cz市陡然多了不少高手。”言下,頗有幾分試探之意。
天刑笑道:“方旭,想必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cz此刻風雨欲來。”
方旭一怔,道:“是嗎?那你可知道所爲何事?”
天刑遲疑片刻,緩緩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其中很多人也包括我,是爲了一個寶藏而來。”
方旭心中震驚,‘莫非是楚天龍提及的寶藏’,面上仍是不動聲色,輕輕‘噢’了一聲,天刑笑着接道:“許多高手爲它來到cz,據我所知,日本美國也派高手前來探察,屆時羣魔亂舞,許多不世出的高手都將出馬。方旭,你我聯手如何,武學之上你我二人聯手敢說天下無敵。”說來口氣甚是豪邁。
方旭道:“天刑,你似乎很在意這個寶藏。”
天刑哈哈笑道:“寶藏我不關心。只是門主吩咐下來,我自應該好好完成任務纔是。而且有個機會與這麼多高手切磋一下不是很好嗎?”
方旭眼中神光一現即收,搖搖頭淡淡笑道:“天刑,你還是如此的爭強好勝。”
天刑哈哈大笑,陡然住口,沉聲道:“你呢?你雖然脾氣收斂了好多,但我就不信你深藏在骨子裡的武道熱情會隨着歲月消逝不見,習武之人,能夠時時與強者印證武道,方不枉此生。而且屆時與國外高手一較短長,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中國功夫,揚我華夏之威,如何?”
天刑雙目炯炯的望着方旭,經天刑如此一說,方旭心中豪氣頓生,“也好,我也想看看如今天下都有些什麼高人。”
天刑心中高興,呵呵笑道:“正該如此,豪情沖天,纔是我認識的方旭,我還真怕你安逸的日子過久了,變得畏畏縮縮了哪。”
天刑無心一句,似乎戳到了方旭的痛腳,方旭俊臉微紅,忙轉換話題道:“天刑,你可知道究竟是什麼寶藏引如此多的高手到來?”
天刑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只是門主派我來我就來了。能引的如此多的高手到來,想必應該是國寶級的東西吧。”
方旭點點頭,天刑又道:“對了,方旭,你把聯繫方式給我,我有事好聯絡你。”
方旭點點頭,順手將住處的座機留給了天刑,二人見天色已晚,互相道別。
天刑臨走之前,突然神秘的朝方旭擠擠眼,笑道:“方旭,我會找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來聯繫你的。”
說完呵呵長笑着離去,方旭一頭霧水,不解的搖搖頭,轉身回家去了。